當黎明光臨這個世間,離國已經開始了忙碌。
離槊一身金色鎧甲,腰佩長劍立在了離宮的最高一層台階之上,身後的金色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而在那九十九層台階下的便是今早就已經整裝待發的五萬軍士。這些軍士,均是征戰過沙場,在血腥與殘酷的現實中磨練的頑石。他們有著最為堅強的性格,有著最為蕩然的傲骨。
勝利,便是他們的一切榮耀所在!而聖主,便是他們一生的效命所在!
在離槊背後的是第一次穿上軍裝鎧甲的薛玲偉,他愣愣的站著,雙腳卻有些打顫的跡象,口中也開始喘著粗氣。
該死!這盔甲實在是太笨重了!薛玲偉此刻感覺自己就像個小丑,愚不可及。
要是穿著這樣的鎧甲去征戰沙場,薛玲偉只怕是還沒等到敵人來到自己的面前他自己倒先被這身盔甲累趴下了。
離槊很是嚴肅的看著身下的五萬軍士,嘴角揚起了詭異的弧度。
「縱將士听聖令!今日,本聖主將會帶領著你們前往那個所謂的最為純潔的國界中去參觀參觀,看看他們的聖女即位典禮到底會干些什麼?是不是就像我們一樣,搞個祭祀的儀式今天本聖主就讓你們去見證,何為「雪蠶的聖潔」,做其他幾界不敢做但是又很想做的事!本聖主保證,一定會很精彩的!」
離槊的這番話話音還未落,身下的五萬軍士立即揮舞起手中的長劍于遁甲,齊聲呼應到︰「支持聖主!支持聖主!!」其聲洪亮壯闊,如雷鳴般直直震撼著人心。
薛玲偉皺眉︰「聖主,依臣所知,今日這麼做實屬不妥歷年來,雪蠶聖女身份何等尊貴,這在七界中都是值得尊重的。而且,今日為雪娓兒正式繼任聖女之典禮,我們此番前去,難免會得罪于其他幾界,甚至是開罪與先知,還請聖主三思!」
「說的不錯。」忽然一道盾光飛來,一白衣男子與離槊冷眼相視。
眾人一見寒梟,頓時就慌亂了起來,紛紛開始交頭接耳。對于離國的這位前任的祭祀大人,人們的映像還是很好的,至少為人公正嚴明。只是,听說寒梟人已經消失了很久,現在突然出現,這確實讓人有些震撼。
薛玲偉忽然悄悄地往後退了幾步。他明白的很,寒梟早就不再是以前的寒梟了,他現在已經投靠了那個男人,否則就依他們以前的交情,寒梟若沒變的話他薛玲偉再見他已經是忍不住的奔上前去,以慰兄弟情義。可是,這些都隨著寒梟的改變而改變。薛玲偉現在想做的就是退遠一點,盡量不讓他發現自己也在此地。
離槊再見寒梟,依然保持著一貫的沉穩。他緩緩地拔出身邊的長劍,然後將劍鋒對準了寒梟的咽喉部位。
「擋,本聖主者,死!!」
寒梟淡然一笑,雙腳向前走了幾步,頓時劍鋒離他咽喉的距離已經是以毫分來算。
「聖主,請听寒梟一言此次前去雪蠶必然是血光之災,還請聖主三思為好。」寒梟行了個君臣之禮,說道。
離槊緩緩放下手中的長劍,大笑起來︰「寒梟,你可知道,表面最為聖潔的東西實質里到底有著怎樣的黑暗。雪蠶,是時候該還還這個世間的債了。」
「聖主。」寒梟繼續說道,「聖主可曾听說過死亡之海?聖主又可知本來已經平靜的死亡之海在這幾天忽然蕩起層層波浪如果說怨念之地是給世間造成的第一場劫難的話,那麼死亡之海就將會是第二個!而且,最壞的結果就是兩樣混合在了一起,這樣的劫難試問這世間又如何地曾受得起。」
寒梟沒有給離槊序言的機會,又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必在意離槊心中所想,他想的只是如何將這次的任務完成得如何出色。
只見他繼續說道︰「雪蠶是先知所預示的唯一能夠救得七界的國界,此次冒犯聖女不為是自挖絕路。聖主,還是三思的好!」
離槊側過身,很是巧妙地掩蓋住了此時的情緒。
西南渤海之地的死亡之海是自從這天地開始形成便已經存在了的,它可以算是僅次于怨念之地的邪惡的地方,對于七界來說也是一個隱患。但是它與怨念之地不同的是,它是死的。如果說怨念之地是七界中隱藏的定時炸彈的話,那麼死亡之海便是一個死的火山。至始至終死亡之海都沒有爆發過,因此,這個可以算的上是「毀滅炸彈」的地方也就漸漸地被人遺忘,人們對它也是有恃無恐。
離槊心中也明白,死亡之地與怨念之地結合在一起,一起爆發的話這對以著世間意味著什麼?那是側頭側尾的毀滅!
所有人也听得清楚,此刻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抬著頭,衷心的看著他們心中的聖主,等待著他的答案。
薛玲偉暗暗地思考著,他應該早就想到的,那個男人那麼的喜歡「玩」,那麼的喜歡唯恐天下不亂,又怎會放過一切可以引發天下大亂的機會。薛玲偉越來越想不透,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後來,離槊在思量了很久之後,揮手解散了五萬的軍士。這場即將開始的戰爭就這樣的解散了。但是離槊離去的時候,他的笑容和他的眼神,薛玲偉卻看不透,那樣的眼神,仿佛勝券在握,仿佛所有的事都被他掌握在手中,仿佛,是那個男人的眼神。
但是,事情還未完,就在萬人準備離開離宮的時候,忽然一團黑氣從地底冒出,滾滾而來,只是一會的時間便將整個離宮圍得密不透風。
整個離宮開始慌亂起來,連那五萬軍士也不例外。雖說他們都是征戰沙場,在血腥與死尸中打滾的人,但是在面對著這些來者不善的黑氣,無一不被其帶來的煞氣侵體,臉色蒼白起來。不過受過軍士訓練過的他們,生死也算是看的透徹。因此,即使是在再恐慌的情況下,軍紀還是保持得很好。每個人很是自覺地排好了列隊,個個很是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兵器。也許,待會將會有激烈的一戰。
看著五萬戰意緊張的軍士,離槊忽然皺了皺眉,但是馬上又舒展開。只見他將手朝空中一揮,並吼道︰「現在眾將士听令後退!」
後退??所有人都是不解!
五萬軍士也是滿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聖主,但是看到他的意念堅決,卻也不得不後退。
看著退後的軍隊,離槊緩慢的來到了軍隊的跟前,他的眼神,陰森寒冷。
按照蕭劍的布置,在黑氣將離宮圍繞住之後,馬上第二場大戲就要上演了。
這個時候,就在數十萬多只眼楮的注視之下,那些濃烈的黑氣突然發生了變化,只見它們開始翻滾,就像是煮沸了的開水。人們目不轉楮的注視著這種奇怪的現象,一直到它驟然停止。最後就在萬多人的面前將近三十多只的圓圓的黑色的肉球從黑氣中蹦出,並穩穩地落在了他們的面前。
這樣的東西——稍微一眼看去就是一黑不溜秋的圓球,而且體積只有一人頭這麼大,再一眼看去,這才可以看到它隱藏在圓圓肉球下的雙腳和雙手,還有那小小的頭顱,它們的樣子真的是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所人有的眼楮眨巴眨巴地看著這樣奇怪的生物,腦中全都被問號擠滿。
「該死!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只是這樣的小不點啊哈哈~~白白嚇我們一跳!」不知是誰大聲嚷了一句,緊接著笑聲漸起,所有人都在嘲笑著這樣的一個滑稽的東西。
不過薛玲偉可不正麼想。當這些刺腐鼠剛從黑氣中蹦出的時候他就已經認出,它們正是自己昨日在山腳踫見的那兩只東西的同類。薛玲偉永遠忘不了它們身上的惡臭,也忘不了它們的殘暴,更是忘不了它們的那雙彈珠似的眼楮。
平穩的時候是黑色,而發狂的時候就會變成血紅色。而且是見東西就咬,毫不留情。
雖然薛玲偉很是驚訝它們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里,而且數量還有數十只這麼多。不過現在他考慮的並不是這個,而是這麼多的圓球,那它們要像上次一樣打起來,那該是如何的臭啊!!!簡直是臭動天地!!
——臭,是這些刺腐鼠留給薛玲偉最深的映像。所以再次看到它們時,薛玲偉已經很識時務地退開了老遠。
離槊看著這些東西,眼中精光閃爍。而蕭劍,則趁此機會偷偷退了下去。
這些刺腐鼠倒是很听話,從出現之後也沒有發動什麼攻擊,甚至是連動都懶得動一下,此刻正懶懶的癱坐在地上,享受著初晨的陽光。
太陽東升,此時溫度正暖和,而且剛好照在了這些刺腐鼠的身上。像這些常年都生活在死亡之海海底的生物,享受到陽光溫度的機率是少之又少,甚至是沒有。所以現在一接觸到,倒也懶得動了。
蕭劍躲在暗處,見這些東西一動不動,他倒也不急,反而冷冷地笑道︰「這些蠢材,真以為死亡之海的刺腐鼠是如此滑稽之物麼?等它們吸收好能量的時候,就夠你們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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