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宴爾岊雖然和路隨心講了他這次突然趕來G市的目的,但也不過是因為他要她作為沈泰外孫女,並得到沈老真傳的身份來讓那個人相信她完全有能力研制出更好的新藥,讓那個人相信純中藥藥片的制造也是可以實現的。
可是,路隨心卻覺得這件事並非這麼簡單,那個人為何一定要把他手上同濟的股份交給沈家的人宴爾岊說的是什麼新藥,但她卻不是完全相信他說的話,而今,怕引起了她想查同濟的懷疑,她似乎也只能先幫他了。
但不知道為何,一旦听說那個人也算是同濟創始人之一,路隨心的心再次一寒,竟然是本能的冷眼掃了宴爾岊一眼,一秒鐘的速度,已經站起來大步離開,快得就跟一陣微風似的,而空氣中還殘留著她淡淡的檸檬香味。
「路隨心!」,宴爾岊第一次大怒,大喊她的名字,剛剛是她要扶著他來洗手間洗漱,說是當做復建訓練了,可這突然發神經的甩開他就跑出去了,要不是他動作快,整個上半身撲在洗漱台上,現在還不得直接跌在地上。
原本正在刷牙的他,現在是牙刷掉了,漱口杯倒了,他還滿嘴泡沫,整個人趴在洗漱台上,全靠手臂的力道,很是狼狽!這兩人剛剛明明好好的,一切正常,她突然來這麼一出,是要鬧那樣?
這一聲怒吼,讓等在門外面听傳喚的秦晉手上那些小動作都剎然而止,不敢再動一分,摒住呼吸,附耳貼到門口,想要去听听屋子里到底怎麼了。
而正好跑出浴室門口的隨心,身子也是瞬間停在門口,可垂在身側的雙手慢慢變成了一個拳頭,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沖動的?可一想到當年那些人那樣卑鄙的利用了她母親創建了同濟,現在,她還要假意的去與那些人虛與委蛇,她怎能不恨?
「路隨心,我知道你在外面,給我過來!」,浴室里,宴爾岊冷冷的聲音響起,眼神更是早已陰鷙冷厲。
「憑什麼要過去?你外面不是請得有保鏢保姆嗎,我又不是你的保姆,我現在有事,我讓秦晉進來。」,深吸一口氣,路隨心的語氣帶著一絲僵硬和執拗。
而為什麼會這樣矛盾,她不想懂,也不想承受這樣的感覺,有些怨恨宴家的人,卻又不想把情緒發泄到他身上的感覺。
宴爾岊听到她離開的腳步聲,懊惱的將洗漱台上所有的東西都全部扔了出去,而被叫進來的秦晉很榮幸的就被一瓶精油打了個正著,卻還是只能推著輪椅走進去。
這一刻,宴爾岊的心情郁悶到不行,但又找不到任何方式發泄,以至于在秦晉扶他坐上輪椅的時候,都很是不滿的逞強,後來還把毛巾衣服扔得到處都是。
終于,當他收拾妥當,出去後,第一件事就是讓所有人退下,直接走到正在吃早餐的女人身邊,一把勾起她小巧的下巴,湊近她面前,切齒低語道。
「路隨心,你最好是告訴我你在發神經,而不是在挑戰我的底線,明白嗎?」,說話間,他早已沒有了平日對著她時的溫和偽裝,那一字一句都代表著他此刻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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