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師傅,以前是爺爺的司機,從二十一歲就跟著爺爺,還救過爺爺的命,卻在快要退休的時候突然離開了,本來按理來說他退休後的退休金都足夠讓他在C城好好生活,但是後來突然就走了,而且一點消息都沒,以前我到沒想到過他,不過開始听他開始的話中有話,我突然想到點事,所以,想問他一下。」
見她終于恢復正常了,不急了,宴爾岊下巴蹭著她的發頂,眼神微眯,很是認真的說道,當然白師傅走之後,他也沒有多想,只是他一直跟在爺爺身邊,爺爺的事沒有他不知道的。
「嗯,好,你決定就行!」,隨心不想再跟他瞎扯了,情緒早已經好了許多,淡淡的說道。
「心兒。」,宴爾岊立馬低頭去看她,驚喜的說道,「你不生氣了?這樣才好嗎,呵呵!」
看著他那興奮的樣子,路隨心再次也是不悅的咬了咬唇瓣,眨巴著兩只大眼楮,似乎在想著什麼很重要的事,卻又有點糾結。
「白師傅,我只是對當年爺爺的一件事情好奇,想問他爺爺留下的一件東西,對于他的什麼孫女並不感興趣,只是你,相不相信我?」,宴爾岊淡淡的說道。
聞言,路隨心罔若未聞的悶悶吐著氣,她雖然還不算太了解這個月復黑的男人,不過,他想要的東西,怕不是什麼簡單的事,這次說著是帶他出來玩,哪有這麼巧,旅個游都能遇到熟人,肯定是故意的。
「我在跟你說話呢,听到沒?」,宴爾岊板著她的肩膀,看著她問道。
「這是你的事,你想怎麼做就做,跟我信不信又沒多大關系。」,路隨心撇嘴說道,心里卻想著,如果這個白師傅真的是宴家的老人,雖然是個司機,還說不定也知道點什麼,只是,她要怎麼開口去問呢,那麼重要的事,就算知道也不一定會告訴她吧。
見她心不在焉的敷衍他,宴爾岊忍不住側頭看她,眼中的眸光漸漸柔和,暖色系的昏黃燈光灑在她身上,映襯著他小巧的下巴,櫻唇微嘟,還散著一層晶瑩般。
男人的嘴角勾起淺淺的幅度,整個人瞬間怔愣,竟然忍不住看向那突然在燈光中如夢幻般漂亮的輪廓,卻帶著魔力般的吸引,白希修長的手指忍不住輕輕抬起,去握住那漂亮弧度的下巴,不松不緊,沒有一絲絲用力,暖暖的掌心緊貼著那一手都可以掌握的小臉,溫聲道,「心兒,現在你有了我,你有任何的事都可以告訴我,別一個人承受著,否則,就憑你一個人,你什麼都做不了,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路隨心的雙手一顫,他知道她要做什麼嗎,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出聲,他已經抬高她的下顎,將那紅潤的唇瓣送到自己唇邊,淺淺一吻,帶著滿滿的痴迷和愛戀。
這一次,她沒有像往常一樣本能的立馬推開他,只是慢慢的閉上雙眼,感受著他的吻,她唇柔軟得像一片雲,讓他留戀,完美的薄唇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明明閉著眼的,可她卻好像看到了滿天的星辰,似乎有著什麼,慢慢進入她的心中,她第一次沒有抗拒這種溫暖的感覺,只是任由這種感覺流進心底,心中的某處去再次升起那絲絲寒氣。
曾經,她在一本早已不記得名字的書上看到︰愛情,因為敏感,所以甜蜜,卻也很容易受傷,;因為驕傲,所以溫暖,卻也變得奢望。
而她不想要那種心疼得感覺,只因為她不要受任何委屈,也不想讓自己委屈一分,所以,她從未去想過那份現代社會中已經漸漸消亡的溫暖愛情,她知道她對他有了不一樣的心思,才在他的每次接近,她都選擇逃避,可是這一次,她卻不想逃,伴隨著絲絲涼意,靜靜感受他的溫暖,臉上慢慢綻放一個瀲灩的微笑,眼神慢慢睜開,對上他滿眼的溫柔……
次日,白師傅很納悶宴爾岊為什麼讓他單獨在房間里等他們,說是有事要問他,原來是問他要董事長當年留下的那個鑰匙所對應的保險箱在哪里,不過,就算給,他也不會讓他們得了便宜的。
「爾岊少爺,那把鑰匙,可否借我看一下?我得好好的想想,事情過去好多年了,一時我還真想不起來。」,白師傅看著宴爾岊說道,他突然的聲音,也打斷了路隨心在想那個保險箱里面裝什麼的猜想。
只是一瞬間,她的瞳孔猛然擴大,隨著理智被拉了回來,眼中的清冽瞬間化為冷漠,她想,她應該猜到個保險箱里百分之八十會是裝的什麼了。
宴爾岊並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只是抬手將旁邊一個錦盒打開,那把還綁著一節紅繩,有些破舊的鑰匙正靜靜躺在錦盒之中。
白師傅的眼眸隨著錦盒的打開,雙眼一眯,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嘴角緊抿了一下,最後下定決心說道,「這個,我好像沒有印象呢!從來沒有在董事長哪類看到過!」
宴爾岊對此,並沒有強求,只是將鑰匙收了起來,吃過午飯便和路隨心出發去*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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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路隨心自己跑到*谷大酒店外面的石頭上坐著,仰望繁星,許久才低下頭輕嘆一聲,他做的這一切應該是為了說明他是信任她的吧,不然,怎麼會連股份和今天問白師傅話的時候都當著她的面?可是真的只是這麼簡單嗎?她不敢去想,因為她害怕那個答案,她害怕自己會淪陷在他的溫柔和*溺當中,最後忘記了自己的目的,小手慢慢攥緊,嘴角扯了扯。
「先生,為什麼不過去陪路小姐,她一個人在哪里坐了好久了?」,秦晉推著宴爾岊站在她後面,壓低聲音問道。
「那里靠近山崖邊,就算有護欄,我這輪椅也不方便。」,宴爾岊的聲音很小很平靜,因為他腿的原因,所以,他們要上山來看日出,也只能到車子最後能到達的半山腰位置,幸好這里最好的酒店*谷客棧外面有一個快視野開闊的壩子,所以,縱然不圓滿,他也算是帶她來了這麼一趟。
「那先生為什麼還不辭辛苦的帶著路小姐過來呢?可以等到以後再來的。」,秦晉有些想不明白的說道。
「知道為什麼這次連同司機,我都只帶了你一個人來嗎?」,宴爾岊突然幽幽的問道。
「先生是覺得我有能力啊?」,秦晉得意的說道。
「錯,是因為你比較笨!」,宴爾岊勾唇擠兌到,要是其他的人跟他過來,路中遇到了白師傅,又清楚他的事,肯定知道原因,只有秦晉,讓他做什麼,他才會做什麼,思維從來不發散,不多嘴,不多想,不多問,只知道听他的話按部就班,不過,這樣有好處的,不是嗎,安全,省事!
聞言,秦晉吐了吐舌頭,訕訕的笑著,卻不再言語,要不是姑媽的原因,先生肯定不會讓他這種智商不夠高的人當司機的,他知道,只是就算這樣,先生對他也是最好的,至少從來不會對著他板著一張冷若冰霜的臉,偶爾還會擠兌他一下。
听到某人的傻笑聲,宴爾岊回頭看了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秦晉連忙閉嘴嘴,怕自己又不小心惹到這個月復黑的先生,行程中,可勁兒的折磨他。
「哈哈哈……」,只是,突然,一個帶著妖孽笑容,但骨子里卻透露著男性剛強和霸氣的男人橫空落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中,「很巧哦,這就是緣分嗎?」
「慕總裁,你怎麼會在這里?」,秦晉先是一驚,立馬開口問道。
慕子非見宴爾岊眼中快速閃過一抹錯愕,但瞬間又恢復平靜,輕笑著玩味道,「這是我的事,憑什麼告訴你,不過呢,既然遇到了,也是緣分,你老板不方便,我明早陪大美女上山頂看日出,這里可沒什麼看的!」
「你……」,听到慕子非的話,秦晉恨得牙癢癢,剛想開口反駁,卻被宴爾岊搖了搖頭讓他別多話,很不服氣的說道,「先生,慕總裁來了,你們說話吧,我去看中藥熬好沒有。」
宴爾岊還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慕子非,始終一言不發,似乎在想著什麼,他敢肯定,這家伙絕對是無聊故意跟著他來添堵的,看來,最近慕氏集團閑得很嗎?那他回去後,給他找點事做好了!
「宴爾岊,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別擺一張臭臉,這純屬巧合!」,慕子非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早已經不耐煩,從齒縫擠出這麼一句話,若是換了別人,肯定不會這麼做,可是這個人,值得他如此,值得他重視,因為這個人,是他唯一覺得有意思的對手。
聞言,宴爾岊的嘴角揚起一個冷笑,而听到這邊聲音扭頭看見慕子非的路隨心微微蹙眉,甚至看到慕子非的臉色很不好看,一個人說了幾句話,就帶著一絲怒氣了,可是在看到路隨心看向他們的那一刻,怒氣瞬間消散,化作一個妖艷勾人的笑。
路隨心有些無語的撇了撇嘴角,直接轉過頭,繼續看她的星星了,她才不去管這個男人怎麼也跑這里來湊熱鬧了,也不想知道這兩個男人之間的爭斗,與她何干呢?
這麼美麗的大自然,這美好的晚上,她可要好好的感受一下這里的一切,可不想沒事摻合別人的戰場中影響自己的心情和食欲。
慕子非原本還很生氣,可是因為那個女人轉身蹙眉看了他們一下又撇嘴轉過去,眼中的蔑視,讓他的怒氣瞬間化為烏有,還帶著一絲喜悅?
美女中的大美女,他發現自己是越來越喜歡她了,怎麼辦呢?宴爾岊,看來你我之間的斗爭已經不是商場高低之分了,就連這情場,你我都要好好分分勝負!
「慕總裁這樣的大忙人,怎麼會突然跑到這里來,我可不記得慕氏有旅游行業吧!」,宴爾岊淡淡的說道,這個慕子非,平日里總是一副不羈的樣子,做生意更是隨著性子怎麼開心怎麼來,卻偏偏被他盯上的大餅都會被蠶食吞並,令人防不勝防。
他倒不擔心自己防不了他對同濟下手,他擔心的,是他身邊的女人,這個有時候看似精明,可是有時候卻也很粗心的女人,會被他盯上,他怎麼能允許。
「你現在一個沒職業的無業游民,天天呆在家里,都能對商場風雲變化了如指掌後,抽空出來度個假,像我這種只能全球各地到處飛的可憐人兒,該做的事都做了,還不能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嗎?至于你說的旅游業,雖然現在已經飽和了,可未必沒有潛力,我還真該關注關注。」,慕子非貌似很無聊的說道,似乎心情很不錯。
「那慕總裁就自便吧!」,宴爾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手撐住輪椅,準備從另外一邊的特殊通道走,直接去找路隨心了。
慕子非沒想到他這麼不給面子,臉色有些不好,狹長的丹鳳眼輕輕一眯,狂妄的說道,「我听說這里的日子,在山頂看可是一大盛景,既然你不方便,看來明天早上就只有我陪路小姐去山頂看了!」
這話中之意很是明顯,明顯地就是在下戰書,就好像他還真是為了路隨心而來的。
「這事,就不麻煩慕總裁了!」,宴爾岊冷聲道。
「哈哈哈……」,慕子非大笑,他突然期待明天早上的日出了,期待著,他帶著宴爾岊的老婆上山,讓他自己在這里看,氣死他!想著,便直接走下樓梯,幾個大步朝路隨心走去。
「大美女,咱們又見面了了,听說你也要上山去看日出,那明早咱們一起上山吧?」,慕子非很是灑月兌的走到路隨心旁邊,笑著說道。
要知道,他這一笑,擱平時,不知道會亮瞎了多少人美女淑媛的雙眼,更是因為他張揚的性格,到哪里都是如此,更是讓那些女人瘋狂尖叫。
可是,這一刻,對于他旁邊的這位,正雙手反撐在石頭上,正仰頭看著天空,絲毫沒有受他的魅力影響,對詞,慕子非的臉色略微尷尬,半晌後,才等到她慢吞吞的回答,「我要上山,那也是自己去,何必帶個麻煩!」
慕子非听到她聲音中的隨意,唇邊的笑意更加深,他喜歡這樣的性子,可是他永遠都沒有想到,他一開始的好奇和喜歡,最後演變成了一生揮之不去的遺憾。
「大美女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可是難得地清閑,好不容易出來呼吸一下大自然的清新空氣,又遇到朋友,怎麼能不一起結伴呢!」,慕子非悠閑的笑著說道,語氣中更多的卻是玩味,少了份認真。
「慕總裁,你知道你剛剛說的話,有點糾纏朋友妻的意思嗎?」,宴爾岊停下輪椅,慵懶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的接了他的話。
慕子非的嘴角猛然一抽,他太了解宴爾岊這個家伙了,居然能用「朋友妻」這三個字,看來是對他不滿了?要知道,他可從來沒覺得他們兩個是朋友哦,意味深長的一笑,索性直接轉身朝酒店里走去了。
微風吹來,繚亂著她的發絲,路隨心順著視線向慕子非的背影望去,連背影都那樣姿態瀟灑,姿勢飄逸的男人,怎麼會跑這里來了,有點驚訝!
宴爾岊冷漠的眼眸只是掃過路隨心,注意到她的視線後,俊眉不自覺的蹙起,雙手慢慢握起,她這算是目光追隨嗎?這樣算是不舍得的畫面,讓他看得很不順眼呢。
路隨心卻沒想那麼多,轉頭看向他坐在輪椅上沒有搭薄毯的雙腿,微微蹙眉,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你自己出來的,山上本來溫度就低,又是晚上,干嘛不蓋毯子?」
「你說出來走走,一走就走這麼久,我急著出來找你,哪里還顧得了這麼多。」,宴爾岊伸手拉住她的手,語氣有點委屈,心里似乎不願意她多看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特別是長得和他一樣好看的男人。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隨心哪里有關心他語氣中的變化,說著就抽出手,起身去推輪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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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慕子非怎麼也在這里,他也是來看日出的!我怎麼覺得他應該是有事吧?」,在給宴爾岊按摩腿的時候,路隨心低眉注意著手上的動作,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鬼才知道!」,聞言,宴爾岊臉色瞬間不好了,語氣咬牙切齒的,她還惦記著那個男人,這是在跟他打听情況嗎?還是說她真想明天早上跟那個人一起上山頂,那憑什麼要告訴她?
抬頭看了一眼宴爾岊,發現他一臉冷漠,抿了抿唇,沒說話,繼續低下頭,這個男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剛剛不還好好的,這還沒說上兩句話,就從溫潤男人,變成一臉冷意了,到底哪一面才是他?
嚴厲冷酷,危險,威嚴不可觸犯,月復黑心狠,溫和疏離,路隨心輕嘆一聲,這是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對他的印象中所有形容詞的組合,可盡管如此,這個男人還是那麼優秀,甚至是耀眼得隨時都能處勾人心魂,誰要是愛上他,肯定會很糾結,而且還要做好有三頭六臂來對付情敵的準備,她這個老婆,不容易啊?
宴爾岊看著她一會兒嘟嘴輕笑,一會兒糾結懊惱,瞪眼嘟嘴玩得不亦樂乎,剛剛的不悅也一掃而空,視線不自覺的落在了她低頭動來動去時,那胸前隱約可見的*。
腦袋里瞬間涌起她發燒哪天吃了藥後,迷迷糊糊昏睡的時候,嘴角不露痕跡揚起一個淡淡的笑,那天下午,他居然差點就把持不住,不由地置疑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要不是想著在她還沒有坦誠心跡愛意之前,他一定會要了她,可是,他只怕那樣的話,以後會很難讓她坦誠相待,畢竟,他還沒有自信確定她已經愛上他了。
「慕子非是慕氏集團董事長慕雲山的獨生子,據說他小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後來被送去國外治療了,十八歲回國後,年紀輕輕的就直接接受的慕氏,當初所有人都覺得慕雲山膽子太大,怎麼來把那麼大一個公司交給一個還可以稱為男孩的人,可他就是從給人沒有信服力和不靠譜開始,一步步將慕氏推上一個又一個高度,短短五年的時間內,就將整個中國食品進出口生產和貿易于一體五分之三的企業都納入囊中,全部冠上慕氏的名字,接下來更是憑著累積起來的資金跨足房產,金融幾大行業,取得主導地位,但是由于性情太過張揚隨意,所以,平日里基本上都不會跟人中規中矩的談生意,很是讓讓你琢磨不定,只是,他並不是外人所看到的這樣簡單。」,男人突然幽幽說道。
「那薛芯彥呢?不是听說她是薛氏集團的千金嗎,為什麼成為慕子非的員工了?」,路隨心好奇的問道。
「薛芯彥的確是薛氏集團的千金,但是在很小的時候父母車禍去世,便由她父母的好友,慕子非的父母收養帶大,後來慕家在她十八歲的時候,便把薛氏還給她,她索性直接交給慕子非全權負責,但任然保留薛氏的一切,並不是並入慕氏,所以,他們可是青梅竹馬哦。」
PS︰雖然之前的存稿都沒有了,但是這兩天終于又把後面的大綱整理出來了,以後更新就有保障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沐沐的成績真的很慘淡,連推薦都沒有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