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楮不敢動了,這個男子都在想些什麼呢?好像他會是唯一一個不對自己微笑的人,沒有留戀,沒有疼愛,連想葬花一樣的防備都沒有,總是那麼淡漠,甚至好像把自己當作不存在的影子,不,連影子都不如,簡直就是空氣。
正如現在,看著自己的同時,卻讓人覺得他眼前的根本就是一朵花,一塊石頭,就是下棋的時候都沒有半分半厘的在乎。
「是哦,看來這次、倒是我耍賴了!」沉默似乎只有彼岸與玉華感覺到了。似柒不知在哪兒想什麼,而白子畫那個人更是幾天幾夜不說話都不會覺得別扭。
「子畫哥哥彼岸乖哦你,你,我、是不是又錯了。對不起哦。」現在發現,只要離他近些,就會犯錯,而且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害怕,其實也沒有怎麼懲罰過彼岸,只是害怕而已,只是一種壓迫感而已。
「別理他了!彼岸乖哦,他經常這個樣子的,來這邊幫我吧。」說罷,扭過頭看了一眼蹲在遠處的似柒。又好像是想起了什麼,扭過頭來,如和煦春風般的一笑,笑的人刺眼,想起來越發的自卑,自己這副模樣,連給自己看都不行,更何況是這種嫡仙般的存在呢?
「似柒,干什麼呢!剛回來也不來給我看看,就自己一個人跑了!這兒還缺一個幫手,一起吧。」
第一次發現,如今的他更像一個大哥哥,雖然還是那麼溫和,卻賴著一種哄小孩子的語氣,讓人看著心痛,是不是在早幾年認識,就不會是這個結果。是不是長大一些,他就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恩,知道了玉華君。」以他們幾人的細膩,都不難听出似柒的異常,可能是注意力都不在這兒吧。所以才會一無所知。
「你要一人挑一個幫手?」明明是一句問句,卻被他說得平淡不已。
「呵呵,還是你最得我心啊!」听了白子畫這話,玉華的笑容更深了,原來這人從來就沒想過要一個人孤軍奮戰,而是選擇了那個說自己可以解開棋局的小孩子,更是換來了一大一小的公正。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誰又能想到這中間的變數呢。
「玉華上仙,我能自己選擇嗎?」
有點生氣,這麼多年,從沒有人能掌控她的思想,可如今就玉華的三言兩語便使彼岸動搖了。剛才想過的竟然是想去他那兒,雖然是真的想,但感覺還是不對,弄了半天,再看他那迫不及待的樣子,彼岸就知道,自己的思想被施過法。
從小就有主見,沒有人,可以控制自己。除非,是愛的刻骨銘心。
說完這句話,就感到四周的視線都朝自己望來,不光是那三個人,還有僕人與靈蟲等。
其中有艷羨的,有討厭的,更多的是不屑與驚訝的目光。
「可以。」
其實話鋒已經很明顯了,她不願意,不願意幫助玉華君,那個有著絕代風華的玉華君。而這句話一出,玉華就呆了,這麼多年,他沒提過什麼要求。這個近似于詢問的話語,竟然遭到了一個小丫頭的拒絕,一時無言。
後又是白子畫同意了。
沒什麼可說的,無論現在說什麼,都只會讓他更下不來台。
最後玉華釋然一笑,並沒有對此作什麼評價,只說了一句。
「繼續吧。」
棋局還在進行,只是結局已是顯而易見了。
似柒也是下棋的高手,或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雖然沒有逆轉,但也挽回了這個局面。
看到又平了,除了白子畫他們,幾乎所有人都無奈的笑著。
看他們的樣子,彼岸就想幫幫他們,可看著白子畫,就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先問問不就好了!
于是他拿密語傳音給白子畫,「子畫哥哥,我有個辦法能一招結束棋局,可以說出來麼?」
「為什麼是我?」
沒听懂他是在講什麼,好像是剛才的選人事件,又好像是這句話的原因。這個人,他怎麼看也看不透,不如不看了,于是彼岸不敢再吭聲,。
過了一會兒,白子畫才忽然說了一句。
「說吧。」
並不是密語,彼岸心想,這次可糗大了,這下他們該都知道自己在用密語和白子畫說話了。
雖然如此,但既然事已至此,她只好勇敢的說出來,「剛才我一直沒有說的就是,前面白子中有一粒我隱藏的暗箭,只要打通一子,剩下的黑子、便會乘虛而入,如此,白子將在沒有機會,此局、早該是黑子勝。」
白子畫于玉華並沒有什麼驚訝的,在之前他說的話就可以看出這是個聰明的孩子……
但唯一有些生氣的就是似柒了,明明他什麼都需要問,如今師兄在,彼岸的什麼好處都顯現出來了。早就有些懷疑,那個人會是彼岸要找的人,,可師兄明明已經否認了,這次居然又會東窗事發,難不成師兄是騙自己的。
「倒是你聰明,連我都沒想到居然這麼簡單就解開這局亂棋,不過這下你可害慘我了,我和子畫曾打過一個賭注,沒想到他卻是因你而勝。」
好好地,一句密語卻讓她嚇了一跳,
「小彼岸,你猜是什麼?」
向來是第二次,他和自己單獨說話呢。
「自然是不知道了,您可別說我聰明,再聰明也猜不出這些。」
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彼岸就更清楚這兩個人了,一個什麼都不在乎,另一個什麼都視若珍寶。
也是兩個相反的性子,讓這兩個人無可奈何。彼此。
「正是這時,外面卻忽然下起雨來,抬頭一看,卻已過去了數個時辰,傍晚的雨果然如期而至。
看著傾蓬大雨,白子畫又道,「先回去吧,按你說的,這場雨會很大,該準備的,可都準備了?」
好像是在問玉華,又好像是在問空氣,「好了,放心,我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