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一回房便看見玉華的額頭上大汗淋灕,頓時背過身去,很長時間沒有再動過,她心里咚咚的跳著,沒一刻可以緩一緩,,屋子里的氣息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她知道不能再拖了,晚上大家都在睡覺,況且這種毒性只能他自己一個人熬過來。
勇敢地深吸了一口氣變閉著眼楮朝玉華走了過來,幸好還有睡衣在床上,昏迷的人向來不能好好照料自己,知道閉著眼楮行動會很慢,自己倒是不要緊,可這樣玉華是一定會著涼的,由熱到寒,這便是發燒的癥狀。
睜開眼楮卻看到他,睡著的時候顯得十分安詳,是因為服過藥才有這樣的效果,可要是沒有了藥物的支撐,這次痛苦可能會更加強烈吧。帶著一絲絲不舒服,彼岸想,是真的怕熱吧。黑發垂到旁邊,枕頭上衣顯得那麼凌亂,臉頰邊的汗珠落下,只流著幾根發絲在上方,顯得平時溫文爾雅的人兒有些狂野,魅惑。彼岸只好又深吸一口氣,將還未完全月兌下的外衣輕輕一攏,很快便只剩下了一件白色的衣衫。
男子的美貌誘huo太大,讓人看著緊張無比。正在一切都按部就班的時候,玉華忽然用手抓住了彼岸的胳膊,越來越緊,就像咬住了一件救命稻草,再也不肯松手。
很快就蔓延出血絲,可彼岸依舊不敢吭一聲,本來他就已經很痛苦了?,在這麼松開手,今天晚上他就會更難熬。怎麼可以丟下他,本來就是自己害的,最後也要收拾殘局。
就在玉華漸漸松手的同時,突然他又睜開眼楮,那眸子里什麼感情都沒有,只是一陣一陣的空洞包圍著,只是一瞬間,卻嚇得彼岸瑟瑟發抖,雖然是自己照顧的他,卻依舊不想被發現,讓玉華知道了自己這麼照顧他,會怎麼想彼岸,還會不會待他和從前一樣的溫柔,或許更多的會是尷尬吧。
可是以為還要再這麼停頓一會的彼岸卻又嚇了一跳,寒與熱的轉換怎會這樣快,就像一秒鐘的穿針一樣。
只是這一次他的表情卻痛苦起來,寒氣?或許是因為與他體內的那股寒氣相沖吧,要不怎麼會比熱氣痛苦上千百倍。
可是這次要怎麼辦,很明顯體內的寒氣就算在外圍鋪上什麼都沒用的,如今只有以毒攻毒這個辦法,體寒之物是很多,可是效果卻又不會那麼好,只有引人之身度進體內才會產生最為快捷的效果。
人身必須是寒體,身體怎麼會是寒的呢,當然除了從小在冰地里生長的東西之外,現在這種情況不論去哪兒找都是,為時已晚。
這在著急上火,卻听到錦囊中有一個聲音在喚自己。
當初花花被自己封在虛擬袋中,就是害怕有人發現它,以後再也沒有將它拿出來,只是一直藏在虛擬袋里,好久未見還是不甚想念的,可如今這時候,實在沒有心情做這些。
「主人,主人,快放我出來呀!」
听著花花焦急的聲音,便只好再將它放出來。
「怎麼了,花花,我現在有事,一會再陪你玩好不好?」
「主人,我與你心靈相通,我現在出來是有救他的辦法。」
听了這話,彼岸的眼里冒出希望,是真的嗎?花花能救他?真的能救他?
「快點告訴我好不好,花花,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能失去他!」
彼岸著急的捉住了冷花的小身軀,眼里滿是急切,她不怕玉華醒不過來,一個上仙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倒下。只是毒性蔓延很快,只要熬過這個晚上自然會安然無恙,可是法力要恢復還要比原先修仙時的過程難上十倍不止,這樣勞累的一天,還是因為自己這麼一個小人物,太不值了。
原先本就是一件小事,歸根結底都是因為自己太過蠢笨,連一個小小的內力都運不起來,才會造成這種傷害。
只是沒想到原來這雨的毒性這麼強,才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就將玉華淋了許多雨。也是自己什麼都不懂的緣故,要是自己堅決不同意,只留在古亭里不出來,也不會有誰受傷。
「主人,你別著急,我有辦法的,你從小精通醫理,想必知道身體過度這個辦法吧,可是我並沒有修成人身,雖然空有這冰寒之體,也救不了他。」
冷花話還沒說完,彼岸便急不可耐的搶先急道,「那你的意思是,不行麼?那怎麼辦,要怎麼辦?」
隱隱帶了一些哭腔,雖然哭不出來,但那些害怕卻不是無中生有的。不會哭又如何,真正著急了,傷心了,又怎麼會沒有一點表現。
「主人,冷靜一點嘛!我現在將自己體內的寒氣傳給你,然後你再用肉ti借機過渡給他。這樣是很有效,但是主人你要想好了,過程會十分痛苦,主人想好了,你可願意嗎?」
「願意,你快些救他吧,花花,快點!」
沒什麼可想的,就算是要自己的這條命,都必須救他,出于仁義道德,更出于自己的私心。
就是剛說完那一剎那的功夫,彼岸的身上便充滿了寒氣,臉色頓時紫青,瑟瑟發抖的同時,眼珠也不斷亂轉,牙齒開始打岔,連身體模著都冰涼無比。
「主人,你沒事吧,要不還是不要了,換種方法吧、?」看著彼岸這個樣子,冷花不禁心疼起來,猶豫著要不要再用這個方法。
「花花,你知道的,都開始了,他的時間也不多了,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幫我。
快!」
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想表示自己還好,確比哭都難看。
冷花看著她如此決絕,信了也不敢說什麼,只好繼續運功。
沒有人察覺到屋子里發生了什麼,只是這件事情是的的確確存在過的。
能救他的人很少,毀了這麼多年的修行,也是所有人都不樂意見到的,所以只有她去犧牲,原因無他,只是一種愛,既是給他的,也是給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