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做彼岸,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那麼現在,就開始提問吧。」所有的弟子都靜謐無聲。彼岸相信,不是他們不敢,只是需要考慮而已。
不過在這里,從來還沒有能打倒他的難題。
「回師祖,弟子有一問題,還請師祖指教。」
「說。」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彼岸已看出她的用意。這里哪有什麼友好,不過才這剛開始的問題。也不會太難。
「弟子自收入以來,一直沒有突破過離合的瓶頸,只盼師祖能給一方法。」
離合?這麼說,離半仙也差不了多少了,若是按這個來說,與自己也差不了多少了。說出來也真讓人笑話,一個叫自己師祖的弟子,居然境界離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忽然很想知道這個弟子的年齡,好襯出自己的聰穎或者愚笨。
似乎是想到了這點,白子畫很準確的知道了這點。
「此人第五代弟子,名喚藍心,今年三百一十九歲,離合期。以後每一個人本尊會想你介紹,你專注些就好。」
白子畫這麼簡單的介紹了這個弟子,雖然簡潔,卻處處接近她想要知道的。
不過三百歲,也不過如此嗎,自己還是蠻不錯的。
可是這個人的年齡是自己的三倍,叫自己師祖,還那麼大的個子,這也太奇怪了吧?
「可有用過什麼方法試著突破瓶頸?」看著十分沉著的問出。
「回師祖,弟子一直以來服用丹藥,曾得師傅相助,只不過渡氣過後還是沒有什麼突破。」
弟子倒是沒有什麼愁容,雖然不像是裝出來的,卻也沒那麼著急了。
「那就去體驗心境吧,或許,這才是最好的方法。」
沒有怎麼思考,這幾乎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有些弟子的臉上已經皺起了眉頭,但更多的,卻沒有表現出來。
那藍心並沒有怎麼樣,只是作了一禮,方而退下了。
以為還會休整一段,卻不想很快又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弟子生來帶有一種詛咒,沒辦法發揮全部的功力,只有三分之一,若不是因此,弟子定會比如今的成就更加高深。
剛看此人,第四代弟子,可卻已是分神的境界了。果然不為那個詛咒,恐怕早已成仙。
「本門極少代表弟子,名喚辰熙,四百三十九歲,分神境界。此人的確有此病癥,該不是挑釁。」
自己早該想到了,以白子畫的智商,又怎麼不會猜到這些人的目的。不過他這麼解說,肯定是幫自己的了,于是又微微一笑。
「首先,你並沒有受到什麼詛咒,只是心結所致,需好好調養。有些時候,人的語言,會有更大的殺傷力。」這種情況自己見過很多,書上也有所提及,坦白來說,自己是並不喜歡這些東西的,只不過已經如此,也幸好那本書自己記得很清楚,這些東西,也不過是自己稍加修飾而已。
辰熙看著還是那麼穩重,只不過眼里滿是驚訝,與不相信。自己相信了這麼多年的病癥,一個丫頭居然這麼說?這位師叔說得合情合理,自己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是,弟子多謝師祖。」
男子退下,這下子,總不會有什麼人自討沒趣了吧。這麼一想,彼岸不動聲色得向後靠了靠。想休息一會兒,在這些人的面前,也太過拘謹了吧。還不如之前自己那樣好。
可卻沒想著,又有一男子站了出來。眼瞧著,是那個紫衣?怎麼會呢?一個第九代弟子,居然這麼頂撞自己。
「師祖厲害,只不過,這次,卻不一定能答出來了。」
「哦?說吧。」淡淡的問了一句,彼岸並沒有說什麼,卻是又笑了起來。
「弟子修煉迅速,並沒有遇到什麼困惑,只是最近只要一運氣,就會有不舒服的感覺,還請師祖指教。」
說的倒是好听!心里這麼想著,便感覺到了一股氣流,見那男子依舊笑著,便猜到他在向自己示威了。
什麼不舒服,根本就是裝出來了,公開挑釁,他倒是敢!
「此人世人皆稱六皇子,入落塵時也是聲勢浩大,名落子虛,今年二十三歲,凝丹初期。」
倒是有些來頭,心里這麼想著,嘴上依舊微笑。
「既然沒有影響到修行,還是去看大夫吧,我可不是什麼神醫。」
將他當做是一般身體不舒服,彼岸只是推給了大夫。
只是男子絲毫不肯罷休,又道,「仙者本不該生病,又怎需大夫?莫不是師祖不知曉了?」
男子一句點出重點,大殿里頓時靜寂。
彼岸又是笑笑,從開始到現在,她都是微笑以對。
忽然一個身影飛到了那落子虛身邊,很快抓住了一只手,又不過五秒的時間,那身影又飛回了主座旁。
「五脈暢通,精髓赤逆。成凝丹狀態,無病癥,調理甚好。運行之時、天資高乎常人。並無任何不適之癥,今日無進食,只不過三次小急,僅此而已。」回到主座上,彼岸簡單地說出了她所探查到的。
大殿里笑聲,談話聲至此不斷。連這些都能算出,也不知是真是假,所有人都在懷疑這點。卻不想那男子的臉都已經氣青了。
「師祖說得極對,不過您只有這些可說嗎?」
男子過了半響,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些。
彼岸心中一直都知道,這不過是個嬌慣過了的公子皇子罷了。小小教訓一番就好。
「問的是這些,不過是想給你個更好的答案。好了,既然已經解決,就此回去吧?」
給了他一個台階下,自己還是太心軟。這麼想著,卻發覺其他人有的憋笑,有的已笑了出來。
男子沒有說什麼,安順的退了回去。卻見殿內,又有些躁動,有人同意,也有人辯駁,聲音很小,但他們又怎會不知道仙者的耳朵。
「夠了,誰在放肆,給我站出來!」
像是沒有想到,這些人竟還敢如此,又是一片靜謐,無人承認。只不過是變得比剛才規矩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