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受不了人多的地方,不論以前是怎麼樣的,自己總是受不了孤獨。或許就有那麼一點小小的習慣。自己會在人少的時候制造氣氛,又會在人多的時候保持沉默。
按爺爺的話來說,這恐怕就是天生的領袖氣質。受不了一點點沒事做的時候。
大概沒幾個人知道,不過就算除了玉華他們,也還有那神通廣大的七大長老。也怪不得那些弟子們想著法兒的折騰自己,原來是被這七大長老管的太嚴了,想在自己身上找突破口,不過他們又怎會知道自己的性格。說是膽小嘛,倒也的確很是。可啥時候裝起來,便是膽小也能裝成膽大!
一分析就出來了,那個挨自己最近的殷離仙君到時看不出什麼其他,但最多的就是無盡的黑暗。
給人一種陰森森的錯覺,那些小弟子還不嚇得連哼都不敢哼一聲。再看千面君,總覺得有些不好惹,看著倒是和藹,不過有了這層關系心理原因還是很重要的,最好是少和他相處。有些人固然厲害,不過總不該攀那種金枝。
還有兩位老者,幾乎和自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其他人倒也在議事上與自己談過幾句,而那兩個老者卻依舊無話。
倒也不是指他們兩個,最可怕的便是殷離仙君了,就像空氣一般,不論自己,就是白子畫,也未曾答應過一聲。
這幾個人覺得頭好累,倒不如寂寞雙仙,看著賞心悅耳目,連听他們說話都覺得幸福。
總之來說,就是一點兒也不開心。反而累得半死。
要是什麼人告訴自己不用每天這樣了,那無論他說的是真是假,彼岸都不會怪他,因為給過自己希望的人,總不會讓自己那麼早獲得失望。雖然這套理論很奇怪,但總歸是有道理的。
彼岸還在想這些,卻不知另一邊已在盤算起來。
「你說什麼呢?以你的才智完全不用到第七代的。第六代的大門向你敞開著,你倒好,非要自降一級,你瘋了吧!」
一個小丫頭叫道,神色心里都帶著極大的不可思議。
而紫衣男子好像一點都沒有什麼可惜,冷漠的看著那個與他同樣衣著的小丫頭,那丫頭頭頂有兩條馬尾辮,就那麼順流而下,看她年齡還小,卻長發及腰,只不過辮子梳得高高的,又給人一種傲然的氣勢。
這丫頭是經常跟著落子虛的,從剛剛入門到現在,這兩個人幾乎形影不離,也不知是誰纏著誰,只不過門里都在相傳,這兩個人會成為下一個寂寞雙仙。剩下的都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說得也對,他們這麼在一起,郎才女貌,看著就是一對,再加上同年入門,一起修煉,連修為也差不了多少。
不過是落子虛的確天賦異稟,所以才在修行上叉下一筆。
這不,兩個厲害的人踫到一起,今年年底的跨級選項,落子虛一點也不意外的被分到了第六代弟子中的一員。
卻不想他自己出來反對了。
「與你無關。」冷漠的說出口,帶著一絲傲氣,于一種討厭。誰每天喜歡和他黏在一起了,不過是她不願意罷了。不過是多了一個小跟班,在人界的時候照樣有一大群的人跟著自己,又怎麼會介意來到仙界也有一個。現在倒好,自己的事也用她來管了,真是不自量力。
倒是那丫頭鍥而不舍,還是一次一次的纏著他,不是自討沒趣,又是想干什麼。
「子虛,你說什麼呢!老師,你別听他的,他現在有點犯糊涂了,您一定呀把他分到六代弟子啊!」
倒不是多為他考慮,只不過她已經到了六代弟子,如果這麼和他分開,然後讓他叫自己師叔,這也太別扭了吧,況且自己才是為了你落子虛好行嗎?你怎麼老是這樣呀!
有些氣憤的想著,但嘴上依舊不肯松下來。
「夠了,早就說過了,你是誰,憑什麼管我?把你那張嘴閉上。我要去第七代,已經決定論,希望老師尊重我!」
只是一揮手,落子虛生氣的走開。也不知為什麼,總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是順藤模瓜都做不到的。
「那個,瀟瀟呀,既然他都說了,那就這樣吧。老師要休息了,剩下的事下午再說好吧?」這老師倒像是被嚇住了,說話帶著一點結巴,總歸落子虛這麼說了,這人想來瀟瀟其實就蠻大方的,常常做些東西給他們吃,也不好再回絕。
「對不起老師,那就把我也安排到七代那里吧,這件事本來順理成章,一年也只有九代的三個弟子能越級,這次,只好這樣了。」
瀟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說完之後立即捂住嘴唇,作勢要哭的樣子,兩眼也淚汪汪的,人很快就跑走了。
後面听到的就是那老師嘆了一口氣,後又自言自語地說了幾句什麼。轉眼間就連人帶名單都不見了。
「你說師兄要我們干什麼呀,又是準備禮花,又是收拾場地的。」走在廊前的女子說著。
「誰知道呀?師兄都要去七代哪兒了,現在還使喚我們,已經是最後一次了,就別抱怨了。」
另一個女子又道。說的倒是蠻獨特的。
在他們後側的彼岸笑了笑,原來自己那兒又要加幾個學生了。
做這些弟子的教官也不是很容易的,不光要有自己的主見,修養,還要能控制住他們,不過也幸好,那里的弟子最多也就是個凝丹後期的,還不足為慮。起碼不會像那幾個精英,不光口氣咄咄逼人,連樣子都有些猙獰。
想罷笑了笑,又抬頭看了看太陽,已經兩點了,只有差不多一個半時辰的休息時間了,這次自己要早到,不能被抓住把柄。然後挨一頓罵。
這麼想著,便加快了腳步,完全是為了別人著想嘛!以後還要不要自己活著了。雖然我不是別人,但也不是自己人呀。白子畫那樣讓她記憶深刻,別說現在了,就是將來,也要受他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