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先出來。」
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玉華有些不自然的讓她起來,只是剛才那雙手有些裂痕。
很擔心他的傷勢,便听話得蹲了下來,鑽到了外面,隨後才站起來。
卻只看到玉華的那只手沾滿鮮血,原來的縴細卻變得有些讓人心疼。
「玉華,真的對不起,我太笨了,我怎麼能這麼笨呢?對了。你等等。」
像是想到了什麼,彼岸立即扯下衣服,將布一層層的裹在了他的手上,雖然很不象樣子,但起碼,還是能有點用的吧?
整個過程中,玉華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專心致志的幫他包扎傷口,只因那幾道口子,看著實在令人心疼。
「好了,就這樣吧,我們回去。」
淡淡的說了一句,似乎是不介意自己的傷,也沒有管這些,只用另一只手拉著她就走。
這時才看起外面,和剛剛被關著的時候一樣,根本就沒有一點異樣,可是明明又是霧氣又是洪水的,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象?
這麼猜測到,卻有些不敢相信,明明玉華耗費了那麼多法術來擋住洪水,明明他身上的箭傷都那麼明顯,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玉華,怎麼、」
正要問出口,卻見玉華抬上另一只手,制止了彼岸要說的問題。
「這里全部是幻陣,之所以萬魔厲害,便是幻陣的威力,用這些東西攻心,你的心理承受力越高,受的傷就越小,所以我們感覺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但這一切,又都是假的。」
簡單的概括了一下,玉華好像在顧忌著什麼,獨自一人向山下走去,也沒有等彼岸。
「玉華,你、怎麼了?」
追上去小聲問道,從剛才到現在,玉華一直怪怪的,也不知是因為什麼,剛開始還覺著是受傷的緣故,可是以前受那麼重的傷他都義無反顧,怎麼這次卻這麼反常?
「都說了,沒事。快回去吧,下山以後就能用仙術飛行了。
又是這樣的笑容,還記得從幻陣剛剛醒來的時候,玉華就是這個樣子,現在還是一成沒變了,到底怎麼回事?
彼岸比誰都知道玉華的脾氣,畢竟住在一個宮殿,雖說認識也沒那麼長時間,卻總比那些幾十年都不了解他的人好得多,可如今他這個態度,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雖是如此,但彼岸也不敢再吭聲,畢竟這個樣子的他,只是勉強裝出來的,再過不久,自己這麼追問,惹火了他,最後還不是一樣,更何況,憑彼岸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在這種事口撞槍口上,只是一直在擔心他的傷勢,所以才不想離的太遠,這樣也方便照顧他。這麼想著,似乎有幾滴淚要落下。
但看他的傷勢,又實在不忍離開,只好又道,「玉華,等等我!」
說著急忙跟上,雖說他走得很快,彼岸幾乎是小跑著跟上的,很快就到了山腳下,看著玉華正要乘雲而去,彼岸張口欲言,可是轉念一想,便消了念頭。
憑玉華的細心,又怎麼會忘記呢,如果他不願意帶自己回去,那麼也就說明,他不願意再看到自己了,若真是這樣,自己又為何要拿熱臉去貼那個冷**呢?
有些委屈,又有些賭氣,彼岸站在那兒不動,就是想著他為什麼變化這麼大,竟大得令人傷心。
埋頭下去,卻見玉華果然沒有那個意思,看他沖雲而去,彼岸心里是極著急的,可是看她那個樣子,卻又覺得太過分。
卻見玉華微微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將彼岸打橫抱起,不帶一絲猶豫。
感覺到溫暖的懷抱,彼岸心里有些高興,他還是在乎她的。
將頭埋了進去,不想說話,更何況他也沒有說話,時間也不長,在空中幾分鐘,彼岸卻細微的感覺到了自己頭上與腰上的雙手,這才想起來,「玉華,你的手?」自己怎麼又犯傻了,他的那只手受傷的那麼厲害,卻還這麼抱著自己,他不怕那只手斷了呀,雖說他是仙,不過這是魔氣所傷,若不是爺爺從小不讓自己觸踫有關魔的東西,彼岸也不會在這次戰斗中顯得這麼沒用。
更何況,雖不知道魔得其他,可是仙魔的差距,他又怎麼會一點都不通曉。
著急的下來,還沒等玉華開口,彼岸便抓起他的手,「怎麼辦,流了這麼多血,你干什麼呢,不知道受著傷嗎,還這麼糟蹋自己?」
也是太著急了,彼岸竟第一次罵他,不過罵得並不後悔,世界上哪有這種人,受了傷還抱別人,他不怕死,彼岸還不能看著他死呢!
「無妨,回去再說這些。你不是害怕嗎?」
驚訝地看他站在雲端上,頓時冒出這句話,只是還是很冷淡,真不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郁悶的想著。
「這些不重要,趕緊回去,等會兒找大夫給你看,現在這里已經來不及了,學會越流越多的,快走!」
催促道,明明是指了一下傷口的,沒可能還會留這麼多的,這個是傻瓜,她可不是,看著他送死?這種事還不如殺了她!
還好,這麼飛行的速度很快,還沒過幾分鐘就到達了目的地。
、卻見早已有一群弟子在等候,為首的是殷離仙君,卻沒想這次能勞他大駕,以前這種事他都是愛理不理的,這次倒是很積極。
後面緊跟著落子虛,他回來,是正確的。
剛剛還在責怪落子虛,可是他這麼報信,那一大群弟子定是要去營救自己的,原來,這次不理智的,是她。
「殷離,送我回去。」
剛剛飛下雲端,以為他會怎樣,卻是說了這麼一句,什麼意思,不讓她送回去,卻是殷離,難不成,自己不行嗎?
呆愣一番,也沒準備去爭辯,只是真的有些傷心,彼岸從來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曾這個樣子,原來那個玉華,為什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或許,不是變了一個人,而是和她,生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