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小心點。」
叫出這一聲後,像是在無話可說,半天憋出了一句,其實彼岸是懂的,比其他人都懂。
只不過,這番感情,她承受不了。
「我會的。」
下午到了,還是那幾個人看著,彼岸一直都沒有和玉華說一句話,或者,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白子畫就在自己的身旁,可玉華卻在最遠方。這樣的情景,很多,但對彼岸而言,這次是最艱難的。很疼的人,遇上更疼的人,根本就無話可說。
「至此分心,無花而上,千幻吃吃,潺潺魔離,鋼化之上,泛亞澄江。坐化。」
說了一些彼岸听不懂的東西,也不知是什麼,只是,該是咒語吧。可是有說的蠻輕松,現在越來越明確白子畫有多強大了,看他這樣子,離成神也差不了多少了。
明明感受得到,後面的那道視線,卻不敢說什麼,生怕扭過頭來,看到的不是那張溫和的臉,他變得太快,而她還來不及適應。
只是光芒一閃爍,便來不及說什麼。眼楮刺的厲害。感覺身體也想四分五裂般難受。正在這時,卻是有一雙冰涼的手握住了自己。另外,她還听到了一些聲音,是白子畫?
看著是普通的相握,卻有源源不斷的仙術傳進來。
「靜心,浮氣。這樣會好些,你的修為還不夠,所以會感到憋悶,現在需要的是一顆安靜的內心,再無波瀾。很快就到了。」
最後一句話,總覺得有些不合時宜,但這句提醒卻增加了她的勇氣。
想必這就是所謂的穿心吧,真的好神奇,于是彼岸也用心說著想說的,試試到底自己猜想的對不對?
「子畫哥哥,你該早說的,我身上還有一個防護罩呢!」
早知道這點,彼岸拿出來不就好了,也不用他耗費功力。
郁悶的想著,雖說能回去見爺爺他們,但也不用這樣吧?
「劫數都是命中注定的,想改也改不了。既然已經如此,就听話,靜心。」
啊?果然听到了?這也太神奇了吧?
雖說有些不可相信,自己從來沒試過的。
不過外面的壓力還是因為白子畫而少了不少,終于有時間喘口氣了。
正在這時,光芒消失,彼岸睜開眼楮,卻見——真的是奈何?這麼長時間沒回來,好像已經把三重天當做自己的家了。但每次回來,總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奈何並不是什麼世外桃源,可是回到家鄉的感覺,總與其它地方不同的,身體也差不多恢復了。
彼岸興奮地跑向前去,「奈何,我回來了!爺爺,我回來了!倩曉,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大聲叫喊道,像是終于沒有力氣了,這才停了下來。
「好了,走吧。」
因為站在她的背後,才沒有看到那抹微笑。這麼漂亮的,根本就不像男子,非女子也不可比擬也?
只不過彼岸沒有眼福,見不了這個笑容的綻放。
只是真的笑了,是真真正正的笑了一次。
「等等我。」
見白子畫已經起步,彼岸只好跟上,雖然有不好的回憶,不過這是她的家,總歸是開心的。
「子畫哥哥,這里離我家很遠的,要不然,你再送我一程?」
不好意思將抱字說出口,只好比較委婉的說道。
別人都說,姑娘家應該矜持點,不過就是為了方便,也想著不能這麼說出口,這才不好意思的轉口,其實想想,也不算是抱嘛,一個小孩子,一個上仙。
哎呀,反正想得太多了,還不如不想!
「走吧。」
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抱起彼岸,沒有一點不舒服的意思,白子畫,真的那麼……這麼想著,也不敢再說了。
一路上指指點點的,不過要是沒她引路,他們還真就回不了。
「子畫哥哥!到了到了!」看著眼前,彼岸忽然笑道。因為,看到爺爺了。怪不得是先知,居然連這件事情到知道。
「你不是說,還有一段嗎?」
「是還有一段啊,但爺爺就在下面嘛,還是先下去吧。」
眼看著白子畫就要超過,彼岸之後又道。
向下看,果然是允生,淡淡笑著,頗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意味。
很快落了下去,白子畫那麼看著他,只點了點頭,跟著彼岸往前走,準確的說,她是在跑。
「小家伙,還是來了呢。」
笑著抱起她,有些寵溺的模著頭。只是剎那間,還是讓白子畫捕捉到了一絲落寞,為什麼呢?她回來了,允生會不高興嗎?
「爺爺,彼岸回家了。」
他們兩個經常這樣,現在半年過去,這種姿勢卻也不生疏。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概括了許多東西,無論是什麼都是很開心的。
「允生老人,久違了。」
見他們也差不多了,白子畫冷漠地開口,沒有一點點久違的情緒,卻說出了這句話。
見後面還有個人,允生倒也不驚訝,反而大笑了起來。放下彼岸,說道,「白子畫?記得上一次你來,是為了找到你師父穹蒼的蹤影,加起這次,也有八十多年了吧。」
這麼一說到沒什麼,卻讓彼岸,想起,記得,八十多年前,自己的修為還不夠,在忘川那邊吸收靈氣,已助修為。是玉華給了自己一顆丹藥,當然糊里糊涂的,更不知道自己是吃的什麼,不過那不久之後,自己就獲得了真身,可以塑身型,雖說那次塑身並不是自己親自選的,也不知為什麼,就是控制不住,不過還好,除了不能看到自己的臉,剩下的都很滿意。
不過白子畫也在,他們是一起的嗎?
以前就發現,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雖不長,但也絕不短,所以可能性還是蠻大的。這麼想想,又覺得他們其實蠻有緣。
「這次來,本尊是想。」
這樣說出口,允生就道,「這些事本就與老夫無關,不過是上次因有老夫想要的東西,這次又是彼岸帶你回來的,唉,回家再談吧。」
這些話說出口,總讓人感覺被掌控著,雖無其他,卻讓白子畫覺得,他知道些什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