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我不要!」忽的一下子坐了起來,白子畫他們還沒來得及做好反應,就看到了她驚恐而睜大的雙眸。
「你怎麼樣了?」
白子畫就那麼在旁盯著她,最近的怪事越來越多了。
玉華倒是湊上前來,與倩曉身旁接過一杯水,問道。
「我,怎麼了?」
還記得以前的事,確定自己沒有失憶,但卻一想到昏迷前發生的事就頭暈,原因也不知道,總覺自己失去了什麼,需要一些東西來調養。
「你忘記了?怎麼可能呢?」
按理說一次昏迷,連問題都找不到,這也就算了,居然連昏迷前的事都能忘了,會不會是有了什麼詛咒?
這麼猜測,卻沒有胡亂說出來,省得叫人擔心,況且還沒有確定。
「不是,我只是記得不太清了,我睡著了多久?」
她還記得夢中發生的事,她知道,自己一定又昏迷了很長時間。這麼多天的規律,她也明白了,自己的體質有問題。
每次,不管是大病小病,只有有一丁點不適,就會昏迷,無關其他,還會按傷勢的大小進行自行調配。
但他不想說出來,從來都不想,這是他的秘密。
「一天**。」
搖了搖頭,極其認真地道。
「是嗎,我這人就是這毛病,什麼沒做過的,做不好的,都會在放松的時候再補回來,讓你們擔心了。」
彼岸笑笑,又看向自己的被子,還好,沒那麼嚴重。
卻在這時看到了玉華的手,就在被子底下掖著,好像剛才做了什麼。還有周圍的兩個人。
「倩曉,扶我一下好嗎?」
對別人,她張不開口,以前或許可以,但如今,于玉華的關系越來越差,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做,不會說。
點了點頭,又看向他們兩個,倩曉徑直從他們兩個身邊穿了過去。
「彼岸,你要去哪兒?」
玉華這時站起來道,有些詢問,那張臉依稀與當初一樣,可是笑容卻變了,她不知道,可或許,又知道了。
「你們不知道?柒哥哥就在外面站著啊!我出去看看。」
他們是在懲罰,不讓他進來,就是為了讓他對彼岸死心。可彼岸沒那麼殘忍,讓他死心,還可以有其他的方法,不一定是這種的。
「站住。」
白子畫一直沒有開口,彼岸也沒有顧到他。
不明所以,扭頭看過來,絲毫不能相信,他是他的師兄啊!柒哥哥從小便拿他當榜樣,可是兩次,兩次懲罰,都是他所收益的。
「你如果出去,就會毀了他的一生。」
以為會是冰冷的阻攔,可是只那麼一句話,白子畫便沒有多言,而是自己走了出去,外面下著大雪,冬日的天氣並不是寒冷,而是刺骨的疼痛。
他是要,留給自己選擇,可是,她也抉擇不了啊。或許她很慈悲,可是就如白子畫所說的,一再的縱容,只能讓他抱有幻想。
「玉華,你也先回去吧,也勸柒哥哥回去,就說,我的事會和談好,但我現在需要休息,望他不必如此,若真要站著,便是把彼岸往絕路上逼。」
思索了一會兒,彼岸曾經心慈手軟,因為她珍惜他們之間的友情,有時候彼岸也在想,若他們之間,只是純粹的友情該多好。不是她不喜歡,而是已經愛上了別人。
若是如此,他們就不用面臨這樣的選擇。可是既然到了,她欠似柒的便是還不了了。只能一絲斬斷,以求長安。
「修養好身體,剩下的,今後再說。」
落寞的身影飄過,只留下一股香味,人已走到了她的前方,背影依舊如此,隱藏的部分,卻也掩飾得很好。
「不用今後,今天,我能站起來了,就去找你,決不食言。」
見他很快要走,又怕是听不到,這才緊著說了起來。
就那麼看著他的背影,一身白衣,一身青衣,驟然而立,沒有動過。
她可以看到,他的雙手,從沒有過的握緊,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以前她說,她懂,懂她的所有,現在她說,她不懂,或許從來都不懂。
卻見沒有說話,只是頓了一下,腳步便向門外,好像從未听到這句話般的輕松,又像是不知不覺的松開了。
「彼岸,你別這樣,玉華君他守了你一宿呢!」
待到看不見他的人影,旁邊扶著她的倩曉忽然道。
有些責怪的語氣,縱然是旁觀,她也能看得出,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
「我還以為,是你們三個一起呢?」
睜開眼楮的時候,天才剛亮,還沒有其它的特征,她差點以為……
這麼笑著,像是在開玩笑,又像是,認真了。
「啊?是嗎?我當然守著你了,你都病了,我不守著,誰照顧你?」
驚訝了一會兒,倩曉有些埋怨的道。
彼岸也是這麼覺得的,若不是這個從小長大的姐妹,還有誰會這麼照顧她?這麼長時間,只有她守著自己了。
又像思考什麼,「倩曉,昨天的事是機密,沒有讓你在場,是我不對,你能原諒我啊?」
看她為自己端茶送水的,彼岸就知道她不生氣了,可還是順便問了問。
「傻瓜,你故意的吧?好了,趕緊養足精神奮斗啊!不是說還要去玉華上仙的房間嗎?」想起這件事,她又笑道。
彼岸卻躊躇開,「倩曉,這件事,我想自己處理,你也累了一天了,我收拾收拾就去,你也好休息嘛!」
忽然有些媚笑,討好的樣子不言而喻。
點了點頭,也沒理她,就瞪了一眼,自己就不知去哪兒了。
也沒有要調養的意思,便獨自一人壓制了體內的虛寒,穿上衣服就要往外走。
也是這時,外面的玉華卻與似柒談話。
「小柒,她要和你說的,並不是這麼簡單。你不必如此執著,先跟我回去再說吧。」
外面站著的似柒顯然有些生氣,臉上掩飾不住的不舒服。
「玉華君是知道的,我不會放棄,即使她讓我回去,我也不會。」
只撂下一句話,似柒就往外走去,也不顧外面的鵝毛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