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曲痴,逆輪劫 五塵鞭

作者 ︰ 墨兮公子

沉默著,玉華沒有說話,盯著她的雙眼,有些莫名的奇怪,好像也是記憶中的一部分。

「女孩,一直留在了上仙身邊,她覺得,這就是快樂的,守著他,就是快樂的。但或許是沒有緣分吧,上仙終是發現了這個悄悄地愛著他的女孩,他會選擇什麼,女孩不知道,因為,這個故事,取決于他。」

當初,他的身邊一直有這麼一個女孩,可惜他不知道。現在他知道了,卻讓人料不準他的答案。

玉華張了張口,卻又在不知不覺中沒有發出聲音。最後連話都不說。只達片刻背過身去。或許是看著她,會說不出話。

「怪不得,原是如此。」

她沒想過流淚,這麼多年從沒想過,可是眼淚,有時候就是控制不住。睜著淚光閃爍的眼楮,彼岸就那麼看著他的背影,修長,且玉樹臨風,不過她卻感覺到了一絲決絕。當年樹下,她願意,他不願。如今無樹,也無情。

長久沒有說話,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故而沉默著。該說的她都說了,剩下的抉擇,就是留給他的。

「若是我沒有遇到你,是不是,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

看著他。突然笑出聲來,緊握的雙手間還看得出一些血絲。面具下的容顏竟覺出些可笑。紅衣紅血,竟是握出了傷痛。

果然是氣血攻心,嘴角里還有絲血氣。不敢吐出來,彼岸強撐這桌子,「這份感情,本就與你無關,只是我,一廂情願。若當年沒有遇到,我依舊會來三重天,只為滿足當時的好奇之心罷了。」

因為背對著,所以看不出不適,還以為是她傷心,說話才會有些隱忍,有些醉調。

同樣,她也看不出他的痛苦,他的抉擇。

「我從來,都把你當做妹妹。」

長發偏于一旁,似水的眼楮下持著些痛苦。薄唇微啟,勿有其他想法,只是從來都沒有往其他方面想過。

青衣繚繞,浮力于窗前。玉華帶著一絲無奈。

「可現在不用了,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呢?」

從來沒有哪家女子,說話像她這麼干脆利落。但這樣的干脆利落卻不為常人所有。表白?似乎有些唐突。

但這麼久了,他已經知道,也不需要多委婉,她不是大家閨秀,她就是個小孩子,她也喜歡小孩子。

「我們之間,並不適合有這些。」

語氣有些為難,相對于看不到他的臉,看著他的背影,對彼岸來說,更是折磨。

「你不用這樣,我只希望你告訴我實話,到底你是怎麼想的。」

當初就是這個樣子,那時候她還小,看不出他語氣里的搪塞,現在她依舊小,可是內心卻懂了許多。

「修仙吧,待你載入仙籍之後。」

沉默片刻,玉華卻如此道。終是轉過身來,卻看到了久違的微笑。

她不知真假,**相違。但她知道,玉華所說的,就一定是真的。

「好。」

只應了一聲,她一定能做到,因為命運讓她如此。

這麼想著,人卻是再次有些昏厥。

如此下來,地上竟有了幾滴血色。而臉上卻是蒼白無比。昏迷前,她能听得到的,就是玉華的聲音,能感覺得到的,就是他的懷抱。

暈倒前,她抓住了他的袖子,一直沒放……

「怎麼會這樣,好好的人,兩次暈倒,玉華君,我希望你可以解釋清楚!」

這是能看到的,便是似柒憤怒的神情。

以及抓著他的領口的手。看上去就差失去理智了,正在要爆發危機的時刻,白子畫忽然從外殿進來。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成何體統!」這次是真動氣了,白子畫竟是用了圍陣,將似柒吊了起來。

「落塵山弟子,不以師訓已為大錯,頂撞師長,目無尊卑。為一個女子動的如此肝火。似柒,有辱師門,不已為訓,該的五塵鞭之刑,今日領罰。下去。」

本是不準備動用如此肝火,但白子畫之責,便是他守好門規亦要責罰。仙者,當為眾生之責,以自身為律,可惜白子畫還是太過偏袒,若真要用這些來教誨,且不是這麼簡單就能遵循他的。

「師兄,我可以受罰,但起碼讓我等她醒來。」

沒有被放下,四肢也不知是用什麼綁著,怎麼掙扎也沒有用處。

「夠了,她已經昏迷了三天了,且她的性命本就與你無關。」

也不別听他說話,只一揮手,人便從房間飛了出去。

也不知白子畫盛怒之下有無輕重,摔壞了沒有。只是似柒卻再沒進來,是被攔住了,還是暈倒了。也沒有人關心。

「他也是著急。」

冷眼旁觀這一切,玉華自始至終沒有說話,卻在似柒剛剛被扔下時說道,偶爾又像是求情一般。

「別以為本尊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不論他人,便是天,都一清二楚。」

今日脾氣是的確不好,白子畫凌厲的瞟過一個眼神,便轉眼向彼岸。

眼前的人依舊躺在床上,臉色越加蒼白,幾天沒有進食,不是忘記,而是實在進不去口中,有些干燥的嘴唇再無昔日的靈動。

這次不像往日,據那位‘可靠’的大夫所說,是留血過度,虛弱而暈倒,若是一直喂不進食物,醒來確實很難的。久不進食,甚至後果是死亡。

她雖然有半仙之體,可護住一時,但一輩子如此,勿說一個月,便是半個月都保不住。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忽然沉默起來,沒有說話,以白子畫的性格,定是早就知道了什麼,以前沒說出來,不過是因為一些原因而已。

「不久,你準備怎麼辦?」

輕言細語他是說不出來的,這白子畫比誰都清楚,兩個沒有過愛情的怪物,又能體諒何人,不過是自相去安慰罷了。

「這個不重要,問題是現在她醒不來。不過我發覺,有一個這樣的伴侶,也很好。」

這是個堅定的問題,但最後一句話,白子畫卻差點將手里的茶杯打翻。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無曲痴,逆輪劫最新章節 | 無曲痴,逆輪劫全文閱讀 | 無曲痴,逆輪劫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