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彼岸,純真的甚至不會懂得感情。可白子畫給了她這個機會,讓她既有時間,又有精力,機會,去經歷這一切。
她對玉華的愛,本就不該有,可如今有了,而原因,也是他。她認識的許多人,本來不會認識,可還是他,造成了這一切。
若是當初見面的時候,沒有看中她的聰明,直接送她回去,那麼所有的事,都會在一瞬間結束。
若是沒有將她送入千里洞,或許她就永遠不會認識魔尊緋夜,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若是,從來就沒有這樣的一個人出現,沒有這樣讓她們疼愛過,也更不會,使這個處在童真的小孩子,受這麼多苦。
白子畫想過的,都是想過的。可既然已經發生了,他就不能改變。
轉念來看,若是沒有她的存在,仙界或許早在今天就已經滅亡。可是這次決戰,也稱不上決戰。
彼岸輸了,也會有那個陣法,她把一切都考慮好了。卻唯獨,沒有考慮自己。憑她的力量,根本機遇是一粒沙子,她也抓不住。
這麼想著,又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玉華,,他曾經認為,雖然年齡差距太大,但彼岸長大之後,也並非不是良配,可如今他的樣子,可有為她考慮過?
「玉華,你回去準備迎戰。明天,務必布好埋伏。」
他沒想和他談論這件事,玉華的心,從不在兒女情長上面,或者說,他不懂情。
白子畫同樣不懂,但或許是局外人,他看的比他們兩個都要清楚。
「我想,先去看看。」
猶豫著,白子畫卻當即力斷,沒給他什麼機會。
「按本尊的吩咐去做,不遵軍令,你該知道是什麼後果。」
沒有看一眼他,彼岸的身子不好,再加上剛才遇到魔尊緋夜,一定是狼狽極了。走的還不快,白子畫想盡快追上。
沒有理他,自己追了上去。玉華本想問問他去哪兒了,剛剛還好好的,雖然因為這件事都很不開心。可也沒必要用這張臉對著他吧?
原先想的,是他去看看彼岸,這麼一來,他人又不知跑哪兒去了,軍事又不能沒人管著,白子畫的臉色也不太好。玉華只好將人馬留了三分之一,剩下的都回去了。
「子畫哥哥,你怎麼過來了?不是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嗎?」
本來自己獨自一人走著,前方也沒什麼別的人影。
忽然卻冒出了一個人影,低著頭無法看清楚,一抬起來卻嚇了一跳。本就走神兒了,這麼一來,退後了好幾步。
「你要用什麼方法來處理。你知不知道,魔尊緋夜是什麼人?」
就是不放心這個,與他打斗,彼岸無一分一厘的勝算。
便是他,也是一樣的結果。
「我知道啊,不就是,上一任天主嗎?」
忽然笑著,笑的有些憨,說出來的時候,更是顯得一點都不在乎。
「你知道還決戰,你不用去了,失約也好,仙界全力承擔。」
看她的樣子便有些瘋癲,更加覺著不能相信,彼岸忽然的反常讓白子畫做出了決定,也不準備改變了。
沒有她,還會有別的人,有別的方法,無論如何,她決不能去。
「子畫哥哥,我有分寸的,你不相信我。」
原沒想過他會說這些,仙界比她重要多了,難道這點道理他都不明白?蒼白的臉上,還是如初見一般的倔強,從未改變過,或許也就是這倔強,造就了今天的她。
「本尊,不會拿你的命,卻換取仙界的平安,這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忽然怒氣浮現,原先還算得上平和,可這會兒,卻再沒了剛才的樣子。看來又是生氣了。彼岸心里嘀咕道。卻又不得不沖著他的槍口頂嘴。
「我了解他,雖然時間不長,但我了解他,他不會殺了我的。怎麼選擇,已經不在我的能力範疇之內了。可是,他不會,絕不會殺了我,至于剩下的,你我都不能保證。但我希望,我可以用自己的努力,換回仙界的安寧。子畫哥哥,我希望你相信我,我有把握,自己絕不會出事。答應我,或者,不答應,我都會去做。」
她的決心也是不能被改變的,從前是,現在也是。
明明她有機會,甚至把握很大,為什麼要讓仙界滅亡呢?
握緊了拳頭,沒有听白子畫的。
「你決定了?寧願是死?你真的沒有留戀的東西嗎?」
知道全不過。還記得那半年,時常有這樣的事發生,不過都比今天的小而已,可白子畫都拿她沒辦法,最多的,就是責罰幾下。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男子,還是一樣的無奈,但這次要賭的,卻是一條命。
搖了搖頭,他的臉,永遠都是那麼美,記得,用他和紫微比較過,可是那時候,還是覺得紫微更美,現在看來,原來一切都是那麼簡單,只是她想的復雜了,然後,就真的復雜了。
「若是你有危險,本尊會救你的。」
他給她的,是承諾,又是什麼?
真心笑了,從前有過勉強,可如今,還是他對自己好,好的就想妹妹一般。
這是一句承諾。可這份承諾,不是誰都給得起的。白子畫答應過的事,決不會做假。
「子畫哥哥今天去哪兒了?到我醒來都沒見著呢?」
不想這麼悲傷的事,一直在她心里,彼岸忽的轉開話題,說實話,她也很想知道。
「也是去見一個故人,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都不一樣了。」
深覺這話有趣,不過看他也不開心,難道,和魔界有關?
雖然猜想,可還是低了低頭。沒有說話。
「看你身子,沒有休息就過來這里。還要不要命了,回去本尊幫你調理一下。」
拉著她就要走,沒想,彼岸卻是不動,眼珠子瞪著他,有些膽怯道。
「子畫哥哥,很愛說本尊這兩個字嗎?」
有些奇怪,但當初不敢說,現在還是問了。
「習慣而已。」
差點就笑出來了,她在意的,就是這些?
「那以後能不能不和彼岸這麼說了,我會覺得,很不舒服。」
有些懇求,又有點相信,子畫哥哥這麼疼她,不會不答應的。
果真點了點頭,卻又是一瞬間把她抱了起來。
雖感吃驚,嚇得一哆嗦,但還是乖乖的閉上眼楮,等著回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