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雨傾盆,屋內分外冷清。
「皇後,紫曦嗔怪道,趕緊將站在床邊的莫邪扯到一旁,披上披風,「你自小體弱,站在這風口,著涼了可怎麼辦?」
雨聲泠泠使得莫邪的聲音夢幻一般,「選妃名單都備妥了?」
紫曦神色一暗,低聲道︰「回皇後,都準備好了。」
「嗯,拿去給皇上過目吧。」依舊平婉的聲音,依舊靜雅的容顏,紫曦卻唯獨看出了一絲淒楚。
孤蘇莫邪
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三尺鳳印,母儀天下。
她貴為皇後,榮華,權勢,盡握手中。
她作為一個女人,注定不能獨佔她的夫君。
零落閣內,茶香裊裊。
月兒吸了吸鼻子,「小姐,干嘛啊,你最近每天都在泡這種茶啊?」
「等人。」
「等誰啊?」
絡離莞爾一笑,「命中注定的人。」
明明是甜甜的笑意,月兒卻分明看到了一絲冷意,元宵燈會回來後,小姐就不太對勁。
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怎麼辦,找道士驅邪?還是找驅魔師除魔?怎麼辦????
小小的月兒正急的團團轉,冷不丁的就撞上了迎上來的男人。
「好痛,月兒本能的怒視,卻在看到男子身上的佩劍時眼前一亮,忽地笑臉相迎︰「公子有何貴干?」好名貴的佩劍,哈哈,有錢人。
男人不動神色地繞開月兒,來到絡離面前,恭聲道︰「我家公子听聞絡離姑娘琴舞雙絕,遣我前來請姑娘一聚。」
絡離淡淡一笑,爽快的起身,「那就有勞閣下了。」
沒有昌妓的矯揉造作,沒有大家閨秀般的含蓄委婉,相反,倒是多了幾份男子的爽氣。作為一個粗獷的男人,作為一個戎馬半生的男人,作為一個浴血殺戮的男人,老大對絡離有了幾分好感。
「誒????小姐,月兒郁悶道,"「我也去。」小姐,我們還沒敲到銀子呢,這也太便宜這男人了,哦,還有他家公子。
「呵呵,金媽媽扭著水桶腰,一張滿是肥肉的臉上堆滿笑意,「離兒啊,這是上哪里去啊。」
上哪里去,你會不知道,月兒心里直翻白眼,不就再想撈一把嗎,這女人,遲早死在錢眼子里。
老大會意掏出一錠金子遞給金媽媽。
金媽媽眼疾手快的把銀子藏入袖中,滿是肥肉的臉上,笑的皺紋一波一波︰「離兒啊,好好伺候公子,可別敗壞了我們金陵的名聲。」
絡離沉默的點頭。
月兒心里氣的牙癢癢,什麼離兒離兒的,叫的那麼親熱,我家小姐沒紅前,你呀,小樣,怎麼對待我們的。呸,你個守財奴,貪財鬼,帶著你的銀子進棺材去吧……哼哼。
細小的雨絲緩緩從空中飄落,月兒好奇的從馬車中伸出小手,只見黏黏的雨絲細溜溜地滑入手中,形成細碎的水漬,隨著手掌蔓延開來,最後只殘存下清爽的涼意。
「小姐,雨停了誒!」
「嗯。」絡離漫不經心地應了聲。
「小姐——月兒正要發火,卻感覺到馬車一頓,頓時便站立不穩,向後倒去,一雙秀美的手迅速而有力的拉住了搖晃的月兒。
還沒反應過來,老大就率先拉開車簾,賠笑道︰「對不住了,絡離姑娘,這不,車夫技術不好,剛剛遇到了一石頭就把持不住了。」
月兒下意識地望向地面,平整的路面,哪來的石頭啊?
絡離笑笑,表示並不介意。
老大也抱手一拳,表示賠罪,然後拉開車簾,請絡離下車。
到了??怎麼回事,剛才的巨震月兒想起來就膽戰心驚,要不是她家小姐及時拉住,天,她肯定會摔出馬車外,然後——不說血肉模糊也是鼻青臉腫……月兒稚女敕的目光中滿是敵意。這些人是誰啊?不知道,反正不是好人。
絡離落落大方的下車。月兒心有不甘的跟在後面,這次,絕對要好好敲一筆,不然太虧了。
河邊一男子負手而站,華服錦衣,不怒自威。
男子听到響聲,回頭文雅一笑︰「絡離姑娘。」
月兒差點失聲驚叫,這位公子竟是元宵那晚她指給她家小姐看的公子。這緣分,莫不是天注定?
絡離毫不客氣的點頭,漫步走過男子的身邊︰「公子,我們見過面了。」然後屈身進ru船舫︰「元宵燈會那晚。」
男子笑笑,絲毫沒有尷尬,「沒想到絡離姑娘扮男子真是豐神俊朗啊。」
「公子謬贊,」絡離熟稔的拿起茶壺,泡起茶來。
男子靜靜地看著絡離泡茶的動作,神情慵懶,心情舒適,秀雅的手指,潔白的衣裳,精美的容顏,上等的裙帶間有一絲細縫,隨著絡離動作的起伏,若隱若現,如同黑幕下一不小心泄露的滿園**,致命的誘huo。
「我沒想到,男子默默靠近,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模著絡離的長發,低沉的聲音在絡離的耳邊響起︰「真正的絡離姑娘竟是如此地——別有一番風味。」
絡離不閃也不避,就這樣淡淡地看著男人,眼中波光閃爍。
淡淡的清香慢慢縈繞在男人的鼻尖,循香望去,正對上絡離精美的容顏,睫毛下閃著晶瑩的水珠,一眨一眨,宛若星辰,又似珍珠,潔白無瑕,慕容軒心中一動。
他已經分不清這是水汽還是絡離的淚了。
絡離反身,緊緊吻住了男人的唇,一點一點,攫取,掠奪。慕容軒緊緊地扣住了絡離的後腦,攻城略地,唇齒相依,任彼此的氣息互相充斥。
慕容軒不動聲色地扯開了絡離的裙帶,完美的tong體呈現在眼前,熾熱的溫度踫到冰冷的肌膚,剎那間便燃燒起來,絡離顫抖了一下,慕容軒並未放松對絡離的索吻,卻在感覺到絡離的顫抖時,撫模了絡離的胸口,豐滿的xiong部輕顫,絡離不可抑制的發出一聲輕吟。
慕容軒再也抑制不住地直沖入那聖地……
絡離快忘了發生了什麼事了,只有身體的疼痛卻深刻的烙印著,兩行清淚下,一縷陽光正細細地鑽進了船舫。
雨過天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