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外的一處庭院里。
一名女子正靜靜地彈著琴。
白衣勝雪,眉目如畫。
籬笆外,走來一名男子,依稀可見偉岸的身軀。
男子就這樣呆呆的站著,看著她的容顏,听著她的琴音。
曲畢,絡離抬頭,正對上男子躲閃的目光。男子轉過頭去,心虛的將身旁的大黑狗往身後趕——太丟臉了,堂堂安王居然還要靠一條狗來找人。
慕容祁現在的樣子像極了被抓到作弊的小孩——,一副死不承認,發紅的耳朵卻出賣了所有——真是別扭的可愛。
絡離微微揚起嘴角,起身卻走向屋內。
「誒——,姑娘。」慕容祁忍不住出聲。
絡離回頭。
慕容祁卻緊張的結巴,「咳咳,姑娘,當日在下有所得罪,還請姑娘多多包涵。」
絡離狡黠的笑,「包涵不必,安王並未做出任何對絡離無禮之事。」
完美的推拖,一時把慕容祁卡在那。就好像你對人說我請你喝飲料,然後那個人說了句,我不渴。完完全全的把你晾在那了。
慕容祁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兩人之間的氣氛就這樣突然間僵了起來。
「撲哧一聲」,絡離吃吃的笑了起來,明媚的陽光下,女子純淨的笑,「你怎麼還是那麼蠢啊,慕容祁。」
慕容祁呆住了。
他想起一個人,一個女人。
絡離傲氣的抬眼,「安王殿下是否還想在外面曬太陽,若是樂意,絡離自然不便打攪。」語畢,便跨進了屋內。慕容祁識相地跟了進去,不,應該說我們的安王殿下屁顛屁顛的跟在人家後面就進去了,哪管人家是不是會樂意。
歐陽瀾裳曾經直言不諱,慕容祁之所以打仗這麼厲害,關鍵在于沒臉。
沒臉沒皮,天下無敵。
絡離淡淡的把茶遞到慕容祁的面前。
慕容祁偷偷的多看了幾眼那雙修長而秀美的手指。
屋內茶香裊裊,滾滾的熱氣間看不清對方的容顏,像彌漫了一層霧。
寂靜的沉默間。
兩顆心在靠近。
而此時此刻的屋外——火花四濺。
話說月兒姑娘提著籃子,買完菜回來,就看到了兩匹馬和一個男人。依月兒的經驗,這兩匹馬價值不菲——嘖嘖,有錢人——拿——錢——來。
「喂,月兒趾高氣揚的走過去,「你的馬為什麼停在我家門口。」
男人一臉憨樣,「我家主子在里面。」
「哦~。月兒一副了然,「那你知道這是我家嗎。「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停留下,錢拿來。
男人不解,「我知道啊。」
嘖嘖,天下男人怎麼一個比一個蠢,月兒心里月復誹道,瞬間俏麗的眉眼一楊,「你不經過我家小姐同意,就隨便在此停留——其罪一;你的馬吃我家的草——其罪二;你站在門口,驚嚇到了我——其罪三。」
啊——男人的嘴巴驚訝道足以裝下兩個雞蛋。
月兒淡定的攤出雙手,「拿錢消災吧。」
這就是——變相的敲詐。
男人非常非常無奈的從懷中掏出三張一百兩得銀票,擅抖著放到月兒的懷里——天哪,那是他兩年的俸祿。
月兒搖手晃了晃手中單薄的銀票,詳怒道,「嘖,你當我們是討飯的啊。」……此處省略男子無數內心的痛哭。
後宮。
四妃。
賢妃——蕭若嫻。
德妃——王靜然
宸妃——韓芷柔
淑妃——李媚兒
四妃率著眾妃嬪,向皇後娘娘請安。
鳳椅上的女子,平靜的接受眾人的叩拜。
淡然的眉眼看不出喜怒。
眸光一閃,突然對上了一道狠戾的眼神,不躲不閃,赤luoluo的挑釁。——宸妃韓芷柔。
皇後之位,我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