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
雲涌。
暴風雨的來臨。
「皇後。」紫曦稟報道︰「宸妃請你去瓔珞殿一聚。」
「那就去吧。」莫邪披上披風就往外走。
瓔珞殿內,聚滿了妃子。
紫曦不滿,很不滿,宸妃這樣做,擺明是對皇後權威的挑釁。
「皇後。」宸妃笑著行禮。
莫邪也笑,「妹妹今日有何事,請了這麼多人。」
「事的確有那麼一件,不過還要等一個人。」
「喲,宸妃,我身懷龍種,最近身體弱得很,不怎麼方便等人。」淑妃冷冷挖諷道。
宸妃咬牙切齒的笑,清麗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破綻︰「妹妹,辛苦你了,我保證等會絕對是一場好戲。」
一場讓你終身難以忘懷的戲。
皇上駕到。遠處傳來太監的傳聲。
莫邪不明所以得瞟了眼宸妃,卻發現她的嘴角正輕輕的上揚。
是怎樣的布局呢,讓我見識一下吧。宸妃——韓芷柔。
「愛妃。」慕容軒笑著叫道,卻在下一刻對上莫邪的眼神,頓時慌了一下。
「今個怎麼了,皇後,四妃皆在,把我也叫來了。」慕容軒笑著問。
「皇上,宸妃嬌嗔道,「沒什麼,就是想讓你看一場好戲。」
語畢,便對畫眉點了點頭。
「來人,傳樂師王樂。」
蕭若嫻卻突然發現淑妃臉色發白,眼神疑惑的望過去,卻對上另一雙秋水般的眼眸。
皇後——孤蘇莫邪。
看來這件事跟淑妃有關系了。
「王樂,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吧。」
撲通一聲,淑妃已經打破了桌上的茶杯,「這等賤民,怎敢在這里侮辱皇上的眼楮,來人把他拖下去。」
「姐姐,韓芷柔聲音甜甜,李媚兒卻听得心里直發顫,「何必這麼著急,等听完他說的再把他拖下去也行啊。」
李媚兒正待講話,孤蘇莫邪卻已發話,「淑妃,叫這個庶民說完。」
李媚兒望向慕容軒默許的眼神,瞬間血色全失去。
完了,徹底完了。
「稟皇上,皇後,小的本是宮中樂師,承蒙淑妃娘娘關照,情不自禁,後與她與她發生苟且之事小的罪該萬死,只求皇上,皇後饒我一命,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請皇上,皇後饒了我。」
王樂每說一句,淑妃的臉就白上一分。
一個懷孕之人臉色卻出奇的蒼白。
所有的人望向淑妃,望向這個嫵媚的女子。
「宸妃,你莫要血口噴人,說我與宮人私通,單憑一人之見?」
「可不止一人之見哦~~。」清麗的女子清麗的笑。
「溪兒,你來說說吧,你家主子的情況。」
一名嬌俏的丫頭出現在大殿上,李媚兒的心直往下沉。
「回皇上,皇後,娘娘和王樂的幽會事情,娘娘全部都是交給我來做的。」
慕容軒皺了皺眉,眉宇間是隱忍的怒氣。
李媚兒還不死心,「是人都可以說假話啊,宸妃,你說我私通,拿出證據來。」
「人當然會說假話,只是,有一個人絕對不會說謊。」
「誰?」
「你肚子里的孩子。」
淑妃本能的護住肚子,警戒道︰「你要干嘛?」
清麗的女子拂了拂柔順的發絲,一字一頓︰「滴血認親。」
「他還在我肚子里,怎麼滴血認親?」
「肚子里哦,清麗的女子嫵媚的對著慕容軒笑,「皇上,把孩子打下來不就行了,這樣不就可以知道這孩子是不是您的了。」
「住手,住手。」面對層層逼近的宮人,淑妃本能的後退,她哀求,皇上,這是你的孩子,您不能這麼做。
慕容軒沒動,淡淡的眉宇間不見喜怒。
兩個宮人已經抓住了淑妃的手,墮胎藥盡在咫尺,幾乎是瘋了一般的對王樂大喊,「救救我和你的孩子啊。」
孤蘇莫邪秋水般的眸子動了動,準備起身相攔時,卻被紫曦緊緊扯住。莫邪不禁回頭看紫曦,紫曦的眼里充滿了哀求。
皇後,不能,不能干涉她的事。
干涉不相干的事必會招來殺身之禍。
李媚兒就這樣被強硬灌下墮胎藥,原本雍容華貴的女子狼狽的滾在地上,痛苦的嘶喊著,那是一個女子的懺悔,是一個妻子的痛哭,更是一位母親的哀嚎。
身下正不斷的流出血,那麼的溫熱,那麼的鮮活,他知道那是她的孩子,她那未出世的孩子。
慕容軒輕輕撫上莫邪顫抖的肩膀,柔聲道,「我送你回去吧。」
「這里就交給你了,宸妃,別讓我失望。」慕容軒帶著莫邪回去的時候,根本看都沒看地上的女子一眼,她曾經也是她的妻子啊。
冰冷無情的帝王嗎?蕭若嫻淡淡的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韓芷柔滿意的行禮,嘴角卻冷漠的勾了勾。
慕容軒,什麼時候你的眼里才會只有我一個人。
畫眉指著地上打下來的未成形的男胎問,「娘娘,這個怎麼辦?」
「喂狗。」
李媚兒卻發瘋的爬起來,抱著那一堆不成形的血肉,叫喊,「不準你們踫我的孩子,不準。」
哼,韓芷柔冷笑出聲,淑妃,你前幾日的氣焰囂張到哪里去了呢。
「動了又如何呢,淑妃——娘娘。」韓芷柔笑的嫵媚至極。
「畫眉,私通之人該如何處置呢?」
「施以杖斃之刑。」
清麗的女子清麗的笑,「對了,畫眉,我說的是全部的罪人都要喂狗。」
「是,娘娘。」畫眉揚手一揮。殿上跪著的人都被拖了出去,唯有王樂的淒慘的怒號,「宸妃娘娘,你不是說會放過我的嗎,還會給我一大筆錢宸妃,你個妖孽」
怒罵聲一直持續著,聲音卻逐漸變弱,直至最後毫無聲響
很多學者對大燁歷史上的女人有著諸多的爭議,例如孤蘇莫邪,例如蕭若嫻,又或者絡離,可是唯有韓芷柔,眾多意見不一的學者卻達成了一致的意見。
宸妃——韓芷柔,她的外在與內心是成反比的存在。
接下來就輪到你了,賢妃——蕭若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