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軒是大燁史上最負盛名的帝王,他以一人之力開闢了大燁前所未有的疆土和盛世。同時,作為一個男人,他也是令後世之人艷羨不已的。
大燁後宮留下了四位流傳千古的女人,而她們注定將成為歷史。
精通謀略的孤蘇莫邪,心靈手巧的蕭若嫻,妖孽附身的韓芷柔以及與人私通的李媚兒。
同為四妃,王靜然就是個空白的存在。而大燁的歷史中提及這位德妃的也只有一句話︰天宮三十六年六月,德妃夢。
王靜然是個很普通的女子。
沒有韓芷柔那樣魅惑人心的容顏,沒有孤蘇莫邪那樣的精明能干,更沒有蕭若嫻那樣能歌善舞。
她,本身就是個在普通不過的大家閨秀,不普通的是她的家室,略勝他人一籌。炙手可熱的兵部尚書之女,自己入宮時期,父親正受到皇上的重用。
很早很早以前,她就知道所謂入宮,不過是政治聯姻,更確切的說皇帝陛下需要借助父親一方的勢力,這是一種示好。
親生女兒淪為棋子她已經不在乎了,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在乎的權利。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眾多側室圍繞在父親的身邊,端茶遞水,噓寒問暖。她,一個人,膽怯的站在母親的墳前。
鮮明之下的對比,揮之不去的噩夢。
她會為了春日迎來的花開歡笑,她會為了寵物狗的死亡傷心不已,她會因為姨娘們的挖苦苦悶不已,她會因為偶爾听到民間歌謠興奮不已十幾年以來,她就被關在那座名為府邸的屋子里,不允許隨便出去,像狗一樣的豢養
有的時候,她會覺得自己連狗都不如。
直到某一天,一道聖旨從天而降,家里炸開了鍋。
姨娘們急著把自己的女兒往前推,父親精明的眼光直盯著這個許久沒有接觸的長女︰「靜然,你去吧。」
王靜然至今還記得與父親離別前,精明的眼中閃過的一絲憐憫。
等到再抬頭時,父親的眼中早已恢復到了往日的冷漠。也是,本身就不怎麼親近的父女呢
「原來,父親,您早就料到這樣的結局了吧……」容顏秀美的女子倒在床上,喃喃嘆息,任嘴角的黑色血液留下,「也好這樣也好。」女子嘆息一聲,原本抽dong的手指突然滑落。
我把我的命還給你,從此,兩不相欠。
「娘娘——德妃娘娘——。」阿房殿內發出了駭人的驚叫。
德妃死于中毒。
那是一雙縴長而秀雅的手,那是一個美麗的花圃,那是一種優雅的修剪方式。
「小姐。」紅霞說道,「德妃被人毒死了,你說,誰會下這種毒手呢?」
見蕭若嫻沒理她,紅霞自個一個勁的說起來,「德妃那麼善良的人,到底是誰那麼狠毒的心啊。」
便裝的女子從花圃中抬頭,「是我下的毒。」
紅霞吃驚的看著蕭若嫻。
陽光下,白衣女子淡淡的笑。
冰冷的牢房內。
清麗的女子清麗的笑,左臉一顆美人痣嫵媚無華。
「怎麼樣,還不肯招嗎,到底是誰指使你毒死德妃的。」
「娘娘,夢雅冤枉啊。」跪在地上的女子痛哭道︰「德妃是我的主子,我沒必要害她啊,害死主子的人另有其人,還請娘娘替我家主子——啊——啊——」還沒說完,地上的女子就已經發出了淒厲的哀嚎。
地上是被拔下來的指甲,雙膝跪地的女子十指正噗噗的滲出鮮血。
「娘娘,她暈過去了。」
「潑醒他,繼續用刑,知道她招了幕後主使為止。」
清麗的女子姣好的眉眼逐漸轉到跪在另一邊的眾多侍女上,「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害死自己的主子。」
終于有個侍女顫顫巍巍的跪出來,「是---是——賢妃娘娘。」
帶著顫音的回答卻讓韓芷柔輕輕的笑了,對了,就是這樣。
「原來如此,沒想到賢妃如此狠毒。」清麗的女子臉上滿是驚愕。
「傳我指令,好好對待她們,現在她們都是重要的證人。」
"「娘娘,那她呢?」畫眉指著地上的丫頭問。
「打死吧。」反正也沒什麼用了。
清理的女子清麗的笑。
卻分明感受到了來自地獄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