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漾陌路 柳心晴的故事(1)

作者 ︰ 蘇幕墨韻

南惠而默不作聲,看著她,安靜的氛圍里只剩下對面這個女子攪動咖啡勺的聲音……不一會兒,咖啡館門又開了,門口處的風鈴聲吸引了南惠而的眼光。只見一個男子進了來,很明顯的外國相貌,深邃的藍眼,高挺的鼻梁,有些薄的嘴唇,微微上揚的唇角,他的右眼角有一顆淚痣,沒有雕刻般的面容,卻是別有一番溫柔的氣質,那男子徑直走向柳心晴旁邊,向南惠而伸出手︰「你好,我是dicy!」很流利的中文!南惠而禮貌回應,看著那男子向柳心晴微微一笑,隨後落座。面對南惠而有些疑惑的眼神,柳心晴說道︰「我的故事不能缺少他!」

柳心晴看了眼dicy,又看向南惠而,攪動著咖啡勺,咖啡逆時針緩慢流淌著,就如時間緩緩倒退,許久她才開口道︰「我本是英籍華裔,在英國我家是從商的。遇見dicy是我很小的時候,她有個哥哥,是醫大的優等生,因為我小時候生過一場很嚴重的病,我家家庭醫生都束手無策,dicy的哥哥經過介紹為我看病,神奇的是我漸漸好了起來。自那次後,我家和dicy的哥哥慢慢熟了起來,順帶著dicy。說的俗氣點,我和他是青梅竹馬。我遇到上官子揚是在我最好的年華,7年前,那年我18歲。我第一次去了酒吧。在滿是金發碧眼的酒吧里,褐發黑眸的他很容易吸引了我的目光,即使有很多女的上前搭訕被拒絕,新奇的我,還是冒著被拒絕的風險去搭訕了。

「hello?alone?」我舉著酒杯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抬頭看我,沒有說一句話,迷離的雙眼就那麼看著我,我是第一次看見那麼好看的男人,即使當初他渾身散發著一種頹廢的氣息,他的手向我靠近,他慢慢站起身,撫著我的臉,呢喃著︰「遙兒遙兒……」便倒在了我的身上。我心跳得異常地快,第一次我體會到了朋友常說的「loveatfirstsight」,卻根本沒注意到當時他嘴里喊的名字。

我帶他回了我上大學時在外面租的房子,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有些驚慌,我正好進臥室看他醒了沒有。看著我的臉他怔愣了半晌,隨後皺了眉頭,徑自穿了衣服,在我面前站定說了句︰「sorry!」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可能是剛醒來的原因,還有些沙啞,但很好听。隨後向門口走去,開門的瞬間,他有些窘迫,憋了半晌才說︰「lastnight,we……」

我笑了︰「nothing……」看他松了口氣的樣子,我愈發覺得可愛,他有些狼狽地回應我的笑,他也笑了,他笑起來很好看,眼看著他就要走了,我急忙說出口︰「要不要吃早飯?」是中文,我有些窘迫,要是他不是中國人怎麼辦,亞洲人這麼多……他回過頭來,看著我羞愧的樣子,有些好笑︰「中國人?」

「呃……華裔……」我弱弱回道。他了然地點點頭,卻沒有再往外走,關上門,坐在了餐桌上,看著我已然怔在原地,笑著說︰「不是要請我吃早飯嗎?」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我腦海里只剩下他的笑容。

飯桌上,他問我︰「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我呵呵笑道,取笑他說︰「好像警察在查戶口!」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他。之後他只說了一句︰「我不是很會和女孩子打交道!」我听了心里卻有些竊喜,暗暗琢磨著他的話,喜悅越來越多,壯著膽子和他要了聯系方式,他雖然驚訝,卻也沒有拒絕。他離開時對著我說︰「心晴,很高興遇到你!」他的大手揉亂了我不過及肩的發!這是個很美好的相識不是嗎?

我以為我和他會像電視劇里那樣,男女主角,有一段美好的戀情。但這似乎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即使認識有一段時間,他對我做的最親密的動作不過是揉揉我的發,猶如對待他的妹妹,是的,妹妹……我不敢表露我的心思。我在那時是個驕傲的公主,我有好的家世背景,有上等的相貌,曼妙的身姿,但他都不在意,只是時間越長,他看著我的臉出神的時間也越長……我一開始單純的以為他是在看我,心里還暗暗竊喜過,但自身的驕傲讓我不會輕易表露自己的喜怒哀樂,但時間越長,了解他越多,才知道不是。他不是在看我,他是在看他心里的女人。他不止一次地說過︰「很像……」可再像也不是那個女人,我很好奇,不斷問著他。他卻看著我不再言語。我也喪失了問的勇氣。只是看著他的目光帶了分我都不知道的哀怨。他,是個很敏感的男人……」

咖啡冷了,柳心晴喝了口咖啡,說了句︰「冷的咖啡更加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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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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