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昕能夠如數家珍的說出許多沈君成的優點。
而他呢?
對他,她數出來的,竟全是他的不是。
南宮御勾唇冷冷一笑,轉身離開了偌大的宴會廳。
*
郊外的夜是如此寧靜,不像在海邊別墅那樣,即使在夜里,也能听海浪的聲音。
南宮御一個人站在露台上,優雅的喝著紅酒。
一縷輕細的煙從指間穿過,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他低垂著雙眼,看向不遠處的花園。
他隱約可以看見,黑夜里有一對男女正在水魚之歡。
隔得很遠,他似乎能听到那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薄涼的唇微微彎起,南宮御劃出一抹冷艷至極的笑容,邪魅到了極點。
曾幾何時。
他也是那樣的一個人啊………
只要他想,不分時間,不分地點,只要有女人主動送上門來,他便來者不拒。
如今,他似乎對那種事失去了興趣那般。
當看到那樣的畫面時,他只會覺得嘲諷無比。
一時間,他竟然厭惡起了以前的自己。
他輕輕的晃動著手中的酒杯,紅酒鮮艷的顏色在月光下發出妖冶的紅色。
他在想,如果他曾經不是那樣。
溫昕對他的態度,是不是也能像對沈君成一樣?
高跟鞋在華麗的大理石地板上敲擊出規律的噠噠聲,劃破了露台上的寧靜。
妖嬈的聲音從南宮御的身後響起,「御,怎麼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呢?你的小新娘呢?」
南宮御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手里抬著酒杯,看向遠方,他冷唇微啟︰「別來煩我。」
他的話語和氣場都充滿了警告,聲線卻流露著一絲柔情。
即便如此,那聲音也有著能殺死一個人的能力。
來人卻不為所動。
緩慢的移動著步子向他靠近。
刺鼻的人工香水味隨風串進了南宮御的鼻腔之中。
他眉峰微蹙,「滾。」
來人不但不把他的話當回事,反而整個人粘到了南宮御身上,大大方方的縮進他的懷里,一雙縴縴玉臂瞬間環上了南宮御的腰,把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胸口處,聆听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南宮御低頭︰「唐瑜涵?」
因為唐瑜涵是跟在他身邊時間最長的一個,所以他很輕易的便認出了她。
唐瑜涵嬌聲嬌氣的埋怨南宮御︰「御,你可真恨心,人家這段日子真的好想你,連做夢都想。」
南宮御厭惡的推開她。
「忘記我的話了?」
唐瑜涵瞬間委屈起來,「御,人家就是不想跟你分開,就算是當你的情|人我也願意。」
「我不需要。」南宮御冷聲。
再一次,唐瑜涵把手環上了南宮御的腰。
「你變了。」
「適可而止,別讓我厭惡你。」
「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唐瑜涵聲淚俱下,嬌艷欲滴的樣子,不知道能迷醉多少男人。
南宮御卻把唐瑜涵推開一個身位的距離,深棕色的眼眸在這月色黯然的夜顯懾人無比。
但他卻豪無怒氣,因為沒人能夠激怒他,除了他的妻子——溫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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