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了身上所有的驕傲,儼然就像是一只斗敗的公雞。
他輸了………
再強的一個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都會變成這副模樣吧?
南宮御從口袋里拿出煙盒,打開之後,他才發現原來滿滿的一盒煙早已被他抽完,如今剩下的只有寥寥幾根細細的煙絲。
把煙盒放進口袋。
他一個人斜倚在牆邊,眼神顯得有些渙散。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對那個女人上心的?
在發現她的本性之後?
還是在結婚前一天,她大大方方的闖進他生活那會?
還是更早?
隱約之間,他听到了錦瑟帶著濃濃鼻音的咒罵聲。
錦瑟哭了?
為了溫昕?
還是他與溫昕之間所發生的事,與她的過去太過相似,所以平時那麼堅強彪悍的她,一時間也忍不住了?
突然間,南宮御覺得真的是錯了。
他不應該失去理智和思考。
他的昕兒不是錦瑟,卻也是個女人。
她要是受了傷,應該也會像錦瑟那樣,一個人躲起來療傷吧?
那樣的情況,是他所不想見到的。
那個女人,既然已經走進了他的生命,他便不會讓她輕易的離開。
*
錦瑟和小紅給溫昕洗完澡之後,又給她受了傷的皮膚上了些藥,才讓她安安穩穩的睡到了床|上。
兩個人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一碗姜湯從溫昕的齒縫間給她灌了進去。
經過一番的折騰,已經到了後半夜。
錦瑟和小紅累得跟狗一樣,坐在了床邊的地毯上,不想動彈。
小紅小聲說︰「錦小姐,你先去洗個澡換身干淨的衣服吧。」
錦瑟疲憊的點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溫昕,「給我隨便找一身衣服就行了,洗完澡我就回去。」
「好的,不過錦小姐你不留到明天早上再走嗎,現在很晚了?」
「不了,我兒子沒有我睡不著覺。」
說起兒子,錦瑟的臉上總會露出少有的幸福表情。
「真看不出來,你已經結婚了。」小紅十分羨慕眨了眨眼。
相反的,錦瑟卻是極為苦澀,「我離婚了………」
「對不起。」
「沒關系,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已經不記得了。」
「錦小姐,我現在就去給你找衣服,你全身都已經濕透了,很冷吧。」
錦瑟微笑著點頭,「還好。」
*
把自己弄干淨之後,錦瑟在書房找到了南宮御。
書房里沒有開燈,只能借著淡淡的銀色月光看清里面的一切。
她慢慢的伸出自己的手,啪的一聲,把房間里的燈給打開了。
燈光大亮。
讓一切都變得如此清晰。
放眼望去。
南宮御正疲憊的坐在書桌前,緊閉著雙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那之前,他也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
只是,此時的他,不管穿的有多好,還是會給人一種頹廢的感覺。
他指間的雪茄快要燃盡,他卻毫無察覺。
錦瑟走過去,拿掉了他指間還在燃燒的煙蒂。
南宮御回神,緩緩的睜開了眼楮。
他的雙眼充滿了紅色的血絲,像是一只仍然沒有平靜下來的野獸,但更多的,是像極了一只受了傷的野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