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御縴長的睫毛輕輕的閃動著。
當他的眼楮再次睜開的時候,他所有的痛苦、無奈、苦澀、溫柔、愛憐全都消失不見了。
有的,只是無限的陰鷙。
金屬打火機清脆的響了起來,雪茄獨有的清香散發到了各處。
他說︰「如果我事先知道的話,你認為他們還跑得了嗎?」
錦瑟兒坐到了另一張沙發之上。
「你殺了她的孩子,她想逃是自然而然的,她怕你。」
「怕?」南宮御笑了,「她從來都不曾怕過任何人,包括我。」
「拿去。」
錦瑟丟了一個袋子給南宮御。
南宮御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里面裝了什麼。
「謝了。」
「請自便,我在這里等你。」
南宮御點了點頭,轉身進了房里自帶的浴室,不一會便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音。
錦瑟拿起南宮御的煙盒和打火機,點燃一只煙,幽幽的抽了起來。
這是她第一次抽煙,第一口下肚,嗆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但很快便適應了。
她的唇邊帶著不淺不淡的笑意。
昕兒,你怎麼會做出如此這般的傻事來呢?
這樣,你不單單會害了你最親愛君成哥哥,更會傷害你自己啊。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濃烈的味道充斥著她的整個肺部,她強忍著那烈到嗆人的味道。
再次把那口煙吐出的時候,她輕輕的說了一句︰「傻丫頭。」
是的,溫昕在她的眼中,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傻丫頭,就跟年輕時候的她一樣的傻。
雖然錦瑟與南宮御同歲,同樣只大溫昕四歲而已,但在她錦瑟的眼里,溫昕卻只是個小丫頭,而她是真的老了。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下來。
錦瑟把手中的煙給摁熄。
突然之間,錦瑟的電話鈴聲音響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看著電話上跳動著的那一串熟悉和數字。
冷艷的笑容重新回到了她的臉上,「昕兒,你準備好了嗎?我們要去接你了。」
*
「君成哥,你要帶我去哪里?」
「回家。」
家?
溫昕歪著腦袋想了想,簡單的一個字,對于溫昕來說卻是無比的陌生。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就特別希望自己有個家。
不是一座偌大的毫無生氣的房子,而是一個真正的,擁有著人情味的家。
然而此時,當說出這個字來的時候。
溫昕卻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興奮。
那個字對她來說,還是那麼的陌生。
「你要帶我回莊園嗎?」溫昕小聲的問道。
「嗯。」
他應了她一聲。
不多說什麼,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只是專心致志的開著車。
溫昕點了點頭,而後靠在了車座的椅背上。
她看向窗外,眼神中透著淡淡的憂傷。
窗外的景色紛紛向後倒去,溫昕什麼都看不進去。
就這樣,她就能永遠月兌離南宮御了嗎?她不停的問著自己。
應該是這樣的,沒錯吧?
與溫昕平靜的表情相比,沈君成的表情可是就復雜了許多。
肩膀上的傷口傳來陣陣的疼痛,讓他無法專心開車。
而這一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路,卻是越開越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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