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死了,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嗯。」錦瑟點了點頭。
之後,手術室外的三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溫昕靠在錦瑟的懷里,兩個人相互依偎著,就像是一對親姐妹那樣。
沈君成則是靠在牆上,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鐺………」
手術室的門應聲而開。
一個上了年紀的醫生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摘著口罩。
溫昕抬頭,見是醫生,便急急忙忙的站了起來。
可能是因為坐的太久了,溫昕的腿有些麻木了,她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了地上。
幸好有身邊的錦瑟及時扶住。
溫昕快速沖到醫生的身邊,一雙小手緊緊的抓住了他。
她抓的萬分千分的用力,指關節都泛起了淡淡的慘白。
「醫生,南宮御,他怎麼樣了?」
溫昕哭過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帶著濃重的鼻音。
因為擔心,所以帶著絲絲的顫抖。
「手術很成功,子彈已經取出來了,但是因為失血過多,可能要睡上一會才會醒過來,你們無需擔心。」
說完之後,醫生便笑著離開了。
手術進行了有三個小時之久,醫生的背影看上去有些疲憊。
溫昕的眼皮眨也不眨一下。
醫生走了之後,她就跌坐到了地上。
她默默的念叨著︰「南宮御,還活著………」
看著她那失神的模樣,錦瑟想要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可是想了一下之後,只能作罷。
隨她去吧。
沈君成仍然靠在牆邊,不知道看向哪里。
他還是不願意多看一眼溫昕。
听到南宮御還活著的消息,他既高興又難過,因為他知道自己與溫昕再也不可能了。
其實他早該知道的,只是他一直不願意放棄罷了。
「鐺………」
手術室的門再一次被打開。
這一次,出來了很多的醫生,他們的臉上,個個都帶著如釋重負的表情。
在他們身後的,則是掛著吊瓶,鼻子里塞著氧氣管,閉著雙眼躺在床|上的南宮御。
錦瑟把坐在地上的溫昕給拉了起來,「昕兒,我們走吧。」
溫昕木訥的點點頭,拉著錦瑟的手走向南宮御。
她走到床邊,看著面色如白紙一般的南宮御,眼淚再一次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此時,她真的很想狠狠的扇他幾個耳光。
問問他,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是不是真的很好玩?
如果真那麼好玩的話,那他還活著出來做什麼?為什麼不死里面算了?
溫昕的心理真的是矛盾極了。
她一方面害怕南宮御會就此丟下自己,另一方面她又恨他做出這種偏激的舉動來,逼她、逼她、再逼她。
這個男人………
真的是瘋狂到了極點。
也許這一次,讓他好好的安分幾天,應該也是不錯的吧?
錦瑟朝著沈君成使了一個眼色,而後扶著溫昕,一直一直的安慰著她︰「昕兒,別哭了,他不值得你這麼為他哭泣。等他醒了,我們好好收拾他一頓,你看怎麼樣?」
溫昕瞬間收起了眼淚,猛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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