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昕整個人僵在那里,一動不動,只有眼珠在不停的轉動著。
南宮御,醒了………
剛剛,她本來還有一肚子的話要說,看到他動了,竟然忘記了所有的一切。
她的腦袋「轟」的一聲。
畫面停留在了南宮御睜眼的那一刻。
漸漸的,溫昕的眼楮變得濕潤了起來,一雙眼被薄薄的霧氣給遮蓋住了。
她吸了吸鼻子,忍不住的一陣發酸。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看到南宮御醒過來,她應該高興才是,可她為什麼會如此想哭呢?
南宮御………
一時之間,她除了還能記得他的名字之外,她把所有的一切都給忘記了。
「昕兒………」
南宮御蒼白的薄唇微啟,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听到的聲音,喊著她的名字。
他的聲音是那麼的虛弱,那麼的讓人心疼。
溫昕從來沒有听到過如此揪心的聲音,她的心,再一次一陣陣的抽疼了起來,「南宮御,你………」
溫昕本來還想多說些什麼。
可是下一秒,她突然記起了,這是他手術後第一次蘇醒。
她急急忙忙的掀開了覆在身上的被子。
「南宮御,你很疼對不對,我這就去找醫生。」
說罷,她便以的速度跳下了床。
「昕兒………」南宮御再次喚著她的名字。
這一次,他的聲音加大了幾分,听上去不再那麼虛弱了。
就是這麼簡短的一聲,阻止了溫昕離去的腳步。
她光著腳繞到了床的另一邊,仔細的看著南宮御的臉。
雖然眼里的霧氣讓她有些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但她仍在努力的看著他。
她把臉湊近南宮御,小聲的問︰「南宮御,你哪里疼?你哪里不舒服?感覺怎麼樣?渴不渴?餓不餓?」
溫昕不自覺的一連問出了許許多的問題。
南宮御沒有回答溫昕的任何一個問題,而是堅持讓她回答自己的問題。
他轉了轉眼楮,朝溫昕的方向看去,「昕兒,告訴我,你的答案是什麼?」
听了南宮御的話,溫昕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淚。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可惡的男人………
他才剛醒,就非得這樣不可嗎?
一時間,溫昕把所有的委屈全都發泄了出來。
她順著床的邊緣,軟軟的跌坐到了地上,而後把頭靠在床邊,哇哇的大哭著。
她的哭聲像極了一個孩子,委屈而又倔強。
她的哭聲徹底的喚醒了南宮御。
他十分費力的伸出手臂,冰冷冰冷的手掌撫上了她的後腦勺,用指月復輕輕的摩挲著她柔軟的發絲。
傷口隱隱作痛,可她的哭聲振動了他的心,讓他的心更加的疼痛起來。
他知道,他在逼她。
他不想看到如此這般的溫昕,但他卻不得不那麼做。
因為他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即使她現在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即使她沒有趁他昏過去的時候離開。
此時,南宮御好想把溫昕擁入自己的懷里。
可他在動了動自己的身體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是那麼的力不從心,只能睜著眼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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