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的醫生一看便知道,南宮御到底是有多緊張自己的妻子,便討好一般的走到了溫昕的身邊。
他面帶微笑,小心翼翼的抬起溫昕受了傷的腳檢查起來。
在他的目測之下,他沒有發現溫昕的腳底刺進了碎玻璃,只是單純的被割傷了而已。
小護士一來,醫生親自給溫昕處理傷口。
剛剛還不覺得疼,這一沾到了消毒液,溫昕疼的皺眉。
南宮御再一次暴了粗口,「你tmd的不會輕一點啊?」
醫生嚇得微微顫抖了一下,手上的動作也瞬間加大了幾分。
但這一次,溫昕沒有表現出疼痛來,而是強忍了下來。
處理完溫昕的傷口之後,醫生和護士隨著南宮御的吼聲退出了病房。
溫昕坐在南宮御的身邊,低垂著頭,除了微微皺起的眉頭,什麼表情都沒有。
南宮御則是仍然緊緊的握著她的小手。
「昕兒,我………」半晌過後,南宮御終于開口說話了。
幾乎同一時間,溫昕和南宮御同時開了口,「南宮御………」
氣氛有些尷尬。
溫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打破了彼此之間的尷尬,「南宮御,我不會再想著離開你了。」
說完之後,溫昕把頭低得極低,好像這話是多麼讓人難以啟齒一樣。
南宮御頓時茫然了。
他沒有听錯對不對?
溫昕說不會再離開他了,她做好跟他在一起一輩子的打算了嗎?
南宮御的心無故的雀躍了起來。
「昕兒,這就是你要給我的答案嗎?」南宮御不確定的小聲問道。
溫昕點了點頭,「是的,只是………」
「只是什麼?」
「我不愛你。」溫昕十分堅決的吐出了四個字,她頓了頓,「我會按照跟爸媽的約定,在我二十二歲生日之前為南宮家生下寶寶,但是我不敢保證,在這期間,我能夠愛上你。」
南宮御的眼神突然間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原來,她不再逃離他,只是為了那個可笑的約定。
南宮御的嘴角勾出了一抹無奈至極的笑容,「還有呢?」
溫昕轉過身,一雙兒眼不帶任何情緒的看向南宮御,「還有,請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可以嗎?」
「說。」
「如果到時候,寶寶生下來了以後,我還是無法愛上你,無法愛上任何人,只求你能放了我。」
南宮御笑了,從溫昕的眼神之中,他看到了無比堅決的神情。
在她的心中,他的愛原來如此不值錢。
她會為他留下,只是在同情他罷了。
是的,只有同情,別無其他。
溫昕,同情他,而不是愛他。
南宮御十分厭惡的甩開溫昕的手,由于動作幅度太大,扯的他還未愈合的傷口隱隱作疼。
放了她。
說起來輕松,做起來,談何容易?
難道她忘記了他是誰了嗎?
他是南宮御,是一個撒旦一般的男人。
他想要的東西若是得不到,他寧願將其摧毀。
「那你為什麼不跟君成走?我說過,我輸了,你便自由了。既然這樣,那你又何必回來?可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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