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時表現的十分冷漠,卻會有意無意的去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今天看見如此這般的她,是意外、也是驚喜。
南宮御微微一笑,轉身下了樓。
溫昕只顧著眼前的景色,並沒有發現在她身後的不遠處,早已多了一個身影。
溫昕把小嘴湊近那嬌艷欲滴的花朵,小聲的不知在說什麼。
說完之後,她又把耳朵轉向花的那一邊,像是在傾听著什麼。
南宮御輕聲走了過去。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把她小小的身軀埋在了一片陰影之中。
「你在干嘛?」南宮御問。
「噓………」溫昕揚起臉,對著南宮御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然後小聲的說道︰「別說話。」
南宮御才管不了那麼許多。
在南宮家,只有他命令別人,沒有別人命令他的。
南宮御顯得有些不耐煩了︰「溫昕,你在干嘛?」
「叫你別那麼大聲,它被你嚇到了。」溫昕不滿的嘟起了小臉,站起身,十分不高興的揚起頭看他。
由于光線的原因,溫昕看不清南宮御的臉,南宮御卻能把溫昕看得一清二楚。
對于溫昕的責備,南宮御顯得有些不高興了。
「你在跟誰說話?我嚇到誰了?」
溫昕伸出粉女敕的手指,她指了指自己腳下的,含苞待放的花朵。
「我在跟它們說話。」她的聲音仍然是柔柔的,在這個安靜的雨後顯得特別的好听。
南宮御低頭,看著滿地的花,不禁嗤笑出聲。
溫昕比南宮御小四歲,可因為懂事的早,所以她知道南宮御現在是在嘲笑她。
她不滿的揚起頭,「御哥哥,你不相信昕兒嗎?」
南宮御原本打算再借此奚落她一番,可一聲御哥哥,帶著強大的穿透力,直沖沖的撞進了南宮御的心里。
他心頭一怔,冷漠的語氣瞬間緩和了下來,「不相信。」
溫昕沮喪的吐了一口氣,在南宮御的面前蹲了下來,「花兒也是有生命的。」
「我知道。」南宮御蹲在了溫昕的身邊。
順著她的視線,他看到一朵小花在他的眼前隨風擺動了一下。
「我能听懂花兒說的話。」溫昕說。
南宮御挑眉,「真的?」
溫昕奮力的點了點頭,「是真的,因為我經常跟它們說話,在這個宅子里,只有它們才是昕兒的朋友。」
南宮御雙眼一沉,溫昕的話讓她莫名的心疼。
偌大的宅子里,只有………
只有這些不會說話的花才是她的朋友………
那之後,南宮御猛的站了起來,他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了,消失在了溫昕的視線中,無論溫昕怎麼叫他,他都不曾回頭——
回憶結束——
夕陽緩緩落下,南宮御卻無心去欣賞這一刻的美景。
他想告訴她。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個懂花語的女孩就住進了他的心里。
他想告訴她。
他在國外的這此年里,不管身邊有過多少女人,他都從未上把她忘記。
溫昕,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南宮御,這兒真的很美,謝謝你帶我來這里。」溫昕靠在車窗上幽幽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