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她的手都還是顫抖著的。
她心里,原本有許許多多抱怨的話要找南宮御說。
不過,剛剛經那一哭,她的心不再那麼堵了,頓時舒服了不少。
如今,她也管不了那麼許多,她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飽飽的美餐一頓。
身體就算再疼,她的嘴和舌頭總不至于疼吧?
她睜著一雙大眼,巴巴的看著南宮御,卻久久未見他動手。
「我想吃烤肉………」溫昕吞咽著口水。
然而南宮御就像是沒有听見,跟她唱反調一樣,說是要喂她,卻不給她最想吃的那一樣。
只見南宮御拿起湯匙,舀了小半碗的雞湯,便又拿起小勺。
溫昕委屈道,「我不想喝湯,我要吃烤肉。」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見南宮御拿著盛滿了湯的勺子,先是湊到了自己的嘴邊吹了吹,而後再送到她的唇邊。
他的目光十分的凌利,她沒有一絲反抗的余地。
到最後,她只得心不甘、情不原的把湯喝了下去。
就這樣,溫昕慵懶的靠著南宮御,他喂什麼,她便吃什麼。
一口一口,直到溫昕徹底的吃飽了為止。
這頓飯,是溫昕從小到大,吃得最為滿足,也是最安逸的一次。
她只用張張嘴,多余的動作都不需要做。
雖然南宮御獨有的氣場會讓她感覺到有些壓抑,但是,她真的真的滿足了。
飽餐一頓之後,南宮御扯過面紙替溫昕仔細的擦拭著。
溫昕溜溜的轉動著眼珠,「南宮御,你不餓嗎?」
「不餓。」
溫昕縮了縮腦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問︰「你,你為什麼要生氣?」
這個問題一直困惑著溫昕,從昨晚到今天,到現在………
如果他不告訴她,她恐怕是會困惑一輩子。
見南宮御半天不肯說話,她便又再問了一次,「南宮御,你為什麼要生氣?」
南宮御挑眉反問︰「你說呢?」
她搖了搖頭。
他是一個何等深沉的男人,心比女人的更難猜。
她若是能讀懂他的心,又何必問他?
南宮御緊了緊自己的手臂,把溫昕緊緊的困在了自己的懷里。
讓包著被子的溫昕險些喘不過氣來。
他低下頭,眼瞼跟著低垂了下來,縴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抖動著。
使得他眼中散發出的光,不斷的變幻著,「昨天,你一整天都呆在孤兒院?」
溫昕點頭。
她一整天都呆在孤兒院,跟他生氣有什麼關系?
他好像沒跟她說過,不準她去那里。
而且,就算他是她的老公,他也沒有權利不讓她去。畢竟,在來到南宮家之前,她一直生活在那兒。
雖然她沒在那里生活過多長時間,雖然那里有她許許多多可怕的回憶………
來到南宮家之後,唯一會跟她說說話的南宮御也離開了。
剩下的,只有她一個,她孤獨的生活了十幾年之久。
時間慢慢流逝。
溫昕慢慢的長大了,懂事了,有**行動和生活能力。
所以在她閑下來的時候,就會去她曾經呆過的孤兒院,與那些失去了父母,沒有家的孩子在一起,一起歡笑,一起嬉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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