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麼?」
「少爺說,他不想見任何人,特別是少女乃女乃你。」
這話雖然是出自南宮御之口,卻是讓小紅也無法順暢的說出口。
「他憑什麼要這麼做?他憑什麼要這樣對我?」
「………」
「我知道自己錯了,該受的懲罰也受了,他為什麼還要跟我過不去?」
「………」
「他說待我想明白一切之後,隨時找他,如今我想明白了,他為什麼又要這麼做?他就是一個騙子。」
溫昕自言自語的說著。
她的話,無疑是充滿了無情的指控。
燒掉她所有的衣服?
他這是在向她示|威嗎?
他這是在警告她嗎?
或是,他是想告訴她。
他南宮御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他所給予她的寵愛也是有限度,有期限的。
想著想著,溫昕蒼白的小臉,瞬間抽動了起。
有些似笑非笑的感覺。
原來………
原來當一個人發現自己愛上另一個人時候,突然之間卻被狠狠的抽打,是這樣的感覺。
她,領會到了。
溫昕拖著沉重的步子。
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回到了床邊,一個沒站穩,便狠狠的摔進了床墊之中。
早已快要散架的骨頭,被摔得發出 里啪啦的響聲。
然而,她自己卻不覺疼。
是麻木了嗎?
答案顯然是肯定的。
「少女乃女乃,你沒事吧?」
溫昕木訥的搖著頭。
她的雙眼毫無光彩,毫無神色的望著天花板。
感覺上就像是一只沒有靈魂,沒有感覺的木偶,只會一味的搖著頭。
書房里。
書桌上亮著一盞昏黃的小燈。
南宮御疲憊的倚靠在他的老板椅上,目光直直的望向窗外。
他的指間,儼然是一根已經燃起的雪茄,卻從未見他動過。
他的眼,如窗外的夜那樣幽深,漆黑到無法見底。
清煙繚繞。
此時的南宮御,失去了所有囂張的氣焰,失了驕御,失了靈魂。
他半垂著眼,有如一尊雕像,一動也不動的坐在那里,就連來給他送咖啡的小紅,早已站在了他的身後等候多時,他都毫無察覺。
小紅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低迷的南宮御。
她不敢多說一句話,只能在一邊靜靜的等候著。
突然間,南宮御搭在桌緣的手,微微的動了動,把就快燒到手指的煙蒂丟到了煙灰缸里。
薄唇微啟,「昕兒………」
簡單的兩個字,低沉得仿佛是從胸腔里發出來的一樣。
眼楮微微一眨。
兩個字道盡了多少苦澀與無奈。
他轉動著老板椅,金屬打火機一開一合的聲音輕脆的響起。
他轉身正對著小紅,視線一直未曾從手里的打火機上移開。
「昕兒,她怎麼樣了?」他開了口,聲音和語氣,卻不若方才那般讓人能輕易參透。
小紅微微一楞,稍微挪動著站得有些僵硬的腿,「少女乃女乃她,本來是想………」
「她睡了沒?」
「已經睡下了。」
「你出去吧,早點休息。從明天開始,照顧好她。」
小紅不敢輕易揣摩南宮御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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