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料之外的,她沒有見到一直想念的人,南宮御。
人呢?
偌大的空間之中,飄蕩著她最為熟悉的氣味。
野性,同時夾雜著淡淡茉莉花香的味道。
屬于南宮御獨有的味道。
溫昕眨著眼,環顧著辦公室里的每一個角落,仿佛是在尋找著什麼。
最後,她把視線定格在了另一扇門之上。
看著那微微開啟的門,溫昕笑了。
「你來做什麼?」
正當溫昕傻笑不止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把溫昕的心,從天堂瞬間打回到了地獄。
稍稍把頭一抬,她的眼便與南宮御那雙邪魅且幽深的眼眸,對了個正著。
溫昕像是被電打到了一樣,收回了視線。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扭在一起的手指。
南宮御剛剛沐浴完,僅在腰間圍了一條毛巾。
誰知,他剛從休息室里出來,準備拿煙抽。
就看見這個蠢女人,一個勁的站在那里傻笑。
他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優雅的坐在老板椅上,抽出一支雪茄點燃後就自顧自的吸了起來。
煙霧背後。
他那雙有如鷹隼般的眼,一直不曾從溫昕的身上離開過。
他的目光,帶著絲絲不言而喻的冰冷。
讓溫昕不自覺的瑟瑟發抖起來。
比起方才室內的溫度,驟然間就下降了好幾度。
緩緩的吐出一口白煙,南宮御冷言︰「說話。」
溫昕後背僵直,把來之前想好的,想要跟他的說的話,徹徹底底的忘了個精光。
她微微顫抖著身子,「我,外面,外面下雨了,所以………」
「所以你是來避雨的?」
溫昕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是。」
「難道這就是你來這里的目的?」
溫昕又一次點頭,「是。」
南宮御的眼神暗了下去,方才因突然之間見到溫昕,串上心頭的小小火苗,被溫昕的一個字,一盆冷水般澆得再也燃不起來。
然而,南宮御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努力的嘗試著。
「或許,你有別的話想要跟我說?」
溫昕搖了搖頭,「沒有。」
「很好。」
「………」
溫昕頓時好想抽自己幾下,出門的時候明明想的好好的。
為什麼一見到他,就全都變了味兒?
南宮御咪起雙眼,卻阻擋不了寒光乍現。
「我有說過,你可以出門了嗎?」他的聲音冷漠得仿佛從地獄里傳出來的那般。
「………」
他是沒有說過,可他也沒說過,她不能出門的啊。
他的一句話。
讓滿懷著興奮與激動出門尋愛的溫昕,瞬間覺得委屈萬分。
難道………
在他們分開的這一周之中,他就不曾想過自己嗎?
他的話,冰冷的听不出一絲半點的溫度。
他,是不是已經厭倦她了?
這一切的一切,溫昕不得而知。
她只知道,南宮御冷漠的態度,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讓她全身上下都疼了起來。
她,無法呼吸。
視線,在這一刻,變得模糊了起來。
她在心里給自己的答案是︰晚了。
她強忍著心上頭一陣陣,不停往的上涌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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