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他自己若是不想回來,就算是等到天亮,又有什麼呢?
溫雨晴卻不以為然,她給了溫昕一個安慰的眼神。
「他會回來的。」她說的無比堅定,「你先上樓睡覺,嗯?寶寶要緊。」
溫昕點頭,「媽媽,晚安。」
轉身上了樓。
溫雨晴不緊不慢的坐回沙發上,幽然的打起了毛線。
剛坐下沒多久,別墅門外就響起了尖銳的剎車聲。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南宮御便預期之內的出現在了溫雨晴的視線里。
他的短發有些凌亂,襯衫扣子,也被他扯開了幾顆。
帶著幾分桀驁不馴的狂野。
他無視一切,無視了溫雨晴的存在。
徑直往樓上走去。
「站住。」溫雨晴在人的身後吼了一句。
南宮御停下腳步,卻始終背對著溫雨晴。
他發出淡漠冰冷的聲音,「有事嗎?」
「你去哪了?昕兒在家等了你一整天,剛剛才回的房。你不知道孕婦不能熬夜嗎?」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沒別的事,我先上樓了。」
說著,南宮御就上了樓。
溫雨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慢慢吐出。
她了解自己的兒子。
所以,話不用說太多,點到為止,剩下的,就只有靠昕兒自己了。
南宮御走上樓,眼楮里,充滿了刺眼的紅血絲。
就像是一頭午夜發了狂的猛獸那般。
當他準備擰開門鎖進房的時候,他變得遲疑了起來。
他緩緩的閉上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能夠平靜下來。
他害怕,進房看到那個可惡的女人之後,他會不顧一切我的沖進去,傷害她。
他不希望悲劇再次發生。
所以,他變得優柔寡斷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正在生氣。
他本來可以對她不管不顧,不聞不問的。
但是,他就是該死的想要看看她,哪怕只是一眼。
「 」的一聲,門鎖被擰開了。
推開門。
房間里不若他想像中的那般,漆黑一片。
反而,床頭櫃上那昏黃的小燈,是亮著的。
南宮御欣喜若狂。
她還在等他?
然而,一陣狂喜之後,南宮御便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
他冷眸微轉,憋了一眼床|上那團小小的凸起之後,迅速轉身離開。
房間門再一次被合上,留下滿室的靜謐。
南宮御毫不留戀的舉步往書房走去………
冰冷至極的水順著南宮御的頭頂流下,直至全身。
也許,只有靠這樣的方法,才能讓他狂亂的心平靜下來。
然而,不管多久,直至身體被沖得發冷發涼,他的心還是無法安靜。
只要一想到溫昕與沈君成的種種過往。
只要一想起溫昕,提起沈君成時的眼神。
他的心,就始終無法平靜。
把溫昕送回家之後,他回到了公司。
他企圖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只有不斷不斷的工作,他才能忘記一切。
于是,他把自己關在了辦公室里,這一關,就是一整天。
滴水不進,也不見任何人。
時間是治療人心里內傷的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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