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溫昕。」南宮御說。
「這………」
「有異議?」
衛成汗顏,「不敢。」他恭敬的低下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少爺你送給少女乃女乃………」的禮物。
「她不配。」
衛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宮御給硬生生的打斷了。
他幽然的吐出三個字,不疾不徐、不緊不慢,卻能帶出強在的懾人氣息。
衛成不敢再多言,伸手小心的把禮物盒接了過來。
他知道,即便南宮御現在仍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他的心里也許不是那麼想的。
他不敢揣摩南宮御的心思,更不敢。
南宮御說什麼,他照辦便是。
他把小小的盒子捧在手里,卻像是捧著千斤的重物那般,沉甸甸的。
「明天,準備好了?」南宮御再一次把眼垂下,翻開了桌上如山的文件。
衛成點了點頭,「一切準備妥當。」
南宮御揮了揮手,「下去吧。」
然而這一刻,衛成卻一動也不動,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南宮御拿出一只新的鋼筆,速度極快的批閱著文件,在紙上劃出一條條龍飛鳳舞、剛勁有力的線條。
他頭也不抬,「有事?」
衛成頓了頓,向來嚴肅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難色。
「少爺………」他欲言又止。
南宮御仍然沒有停下手中的筆,「你不是個吞吞吐吐的人。」
深吸了一口氣,衛成開口,「您已經一個星期沒好好休息了,明天的行程還是取消吧,太危險了。」
「你先下去吧,一切按原計劃進行。」
「是。」
衛成屈了屈身,看了南宮御一眼之後,退開。
南宮御,是他勸服不了的一頭野獸,既然沒能力勸,他便只能做好萬全的準備,保證他的安全。
拿著禮物盒,衛成悄悄的離開了。
如此這般的南宮御,令衛成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
在衛成的眼里,南宮御永遠都是那麼的高高在上,如今卻………
卻是那麼的卑微,那麼的渺小。
這一周以來,辦公室成為了南宮御活動的主要範圍。
他總是把自己埋在如山的工作之中,不分白天還是黑夜。
就連好好的吃上一頓飯,都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為奢侈的一件事。
每次,衛成給他送進去的食物,不是被原封不動的抬出來,就是隨便吃上兩口,就再也不去觸踫。
一次兩次還好,可是時間一長,就算他是鐵打的男人,身體終究也會有抗不住的一天。
這麼多年,衛成從來沒見過南宮御為哪個女人上心過,溫昕是第一個。
在衛成看來,溫昕也會是唯一的一個。
感情究竟是何物,衛成不曾體會過,有些事情,他一直都理解不了,所以他一個字的建議都說不出口。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看著南宮御在感情的世界里,把自己搞得疲憊不堪。
***
扣扣扣。
敲門聲音輕脆的響起。
「請進。」這聲音,有些虛弱,有些無力。
衛成帶著一如既往的冷漠表情,緩緩的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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