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夠清楚明白的人,只能是她自己。
南宮御………
你這是在懲罰我嗎?
為什麼你總是如此霸道的出現,又如此瀟灑的離開?
一周了。
溫昕總是強迫著自己,把南宮御的身影,從她的腦里,心里給驅逐出去。
她一心只想把有關于南宮御的一切給漸漸的淡忘。
這樣,等她生下孩子之後,便可以像他一樣,瀟灑的離開。
這一周以來,溫昕在心里築起了高牆。
心里,腦里。
她都只會想著關于寶寶,關于她未來的一切。
她想像著寶寶出生後的模樣,想像著寶寶牙牙學語和蹣跚學步時的模樣,想像著寶寶一切的一切。
一周。
在她強大的心理暗示之下,她幾乎沒有想過他。
她原本以為,她成功了。
誰知在衛成出現的那一剎那,在禮物盒出現的那一剎那。
她心里那一道最後的防線,毫無意外的,崩塌了,碎裂一地。
再也無法立起來。
思念如洪水般涌出,把她整個淹沒。
溫昕帶著無比諷刺和淒美的笑容,微微張開了略顯蒼白的唇,「溫昕,趕快清醒過來吧,他都不要你了,你還在期待些什麼?你只不過是南宮家一個用來生育的機器啊………」
說著,眼淚便不自覺的從眼角滴落,如斷了線的珠子那般,打濕了她的臉頰。
***
三天後,溫昕終于病倒了。
因為害喜而折騰得毫無血色的蒼白小臉上,泛著一層薄薄的緋色。
整個人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不巧的是,溫雨晴和南宮肅受老友的邀請,一大早就出了門。
「小紅………」溫昕小聲道。
「少女乃女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現在就去叫陳醫生過來。」
小紅剛要轉身,就被溫昕攥住了衣角,「我沒事,陳醫生來了也是沒有辦法的。」
「少女乃女乃………」小紅面露難色。
溫昕扯出一抹僵硬無比的笑容,「我沒關系,你去看看還有沒有冰過的酸梅湯,我想喝那個。」
她說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氣息都十分虛弱。
無氣,更無力。
「好好,我這就去。」小紅連忙點頭。
看著小紅離去的身影,溫昕重新閉上了眼楮。
伸手模了模自己滾燙的額頭。
還好。
這燒好像還不算太高。
忍一忍就過去了。
把所有的被子裹在身上,溫昕想著,忍忍,就過去了。
小紅來到客廳。
吩咐其他佣人去給溫昕準備酸梅湯之後,便焦急的跑去打電話了。
即便溫昕再怎麼不願意,她還是把電話打給了陳醫生。
陳醫生一听,說十分鐘之後趕到。
接著,小紅再一次拿起了電話。
響了很久很久,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好听的女聲︰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听。
掛斷,再打。
在短短的幾分鐘里,她連連打了數十個。
等來的卻是同樣的一句話。
今天,究竟是怎麼了?
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禱,祈禱陳醫生快點來,祈禱溫昕能快點好起來。
不知是不是上天听到了小紅祈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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