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不見,她似乎瘦了一圈。
她對他,也明顯冷漠了一圈。
溫昕邁開腳步,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
她在他與她之間,築起了一道無形的高牆。
現在,她一心只想離開這里,回到屬于她自己的世界中去。
南宮御不出聲,現場也沒一個人敢上前阻止。
他的目光一直跟隨著她,漸行漸遠。
把手里杯子輕輕的放到桌上。
透明的玻璃杯身上,留下了一抹刺眼的鮮紅。
衛成實在是看不下去去了。
南宮御的傷口還在流血,從始至終都沒做過任何處理。
就因為那無數的未接電話,南宮御不顧自己的死活,風風火火的趕回家看她,她怎麼可以如此的淡漠?
衛成上前一步,想要叫住溫昕,「少………」
一個字剛剛出口,就被南宮御如寒冰般的眼神給逼了回去。
南宮御把手輕輕一揚,衛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幾個眼神,在場的所有人都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整座別墅,死一般的靜默,唯一能听見的,只有溫昕緩慢挪動著的腳步聲。
南宮御跟在她的身邊,默不作聲。
直覺告訴溫昕,一只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野獸正步步朝她逼近著。
想也不想的,溫昕就加快了腳步。
只可惜,天總不隨人願。
在南宮御的面前,溫昕總是那麼的錯誤百出。
一個不小心,溫昕差點從樓梯上跌了下來,幸好她及時抓住了扶手,才幸免于難。
南宮御的心髒猛的一怔,停跳了半拍。
雙眸一暗,南宮御加快了腳步。
正當溫昕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的時候,整個人毫無預警的,就被南宮御騰空打橫抱了起來。
一股濃烈的腥甜氣息瞬間串進了她的鼻腔之中。
終于,她睜大了眼楮,順著那熟悉的味道來源看去。
只見南宮御的右臂,昂貴的襯衫被撕開了一個極大的口子,整只袖子幾乎被鮮血染紅,又濕又粘。
惡心感直沖心頭,溫昕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不敢相信她眼楮所看到的一切。
一時間,她似乎忘記了掙扎、忘記了言語和呼吸。
只是瞪著雙眼,看著他受傷的手臂。
「我受傷了,幫我把傷口處理一下。」南宮御低語。
溫熱的氣息盡數傾吐在了溫昕的臉頰上。
這是這一周多以來,南宮御跟溫昕說的第一句話。
她不吭聲,他也不多說什麼,他就這樣抱著她徑直上了樓。
熟悉的房間,飄蕩著他最為熟悉的味道。
南宮御把溫昕輕柔的放在熟悉的大床|上。
當她被柔軟的床單包裹的那一刻,一路上都在晃神的溫昕才回過神來。
被辣的通紅的嘴唇微微張開,生硬的吐出一個字,「南………」
南宮御跟著她一起摔進厚厚的床墊之中,閉上了眼。
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
強大懾人的氣場,也在瞬間消失不見了。
此時的他,除了滿身刺眼的腥紅之外,跟一個普通的男人沒什麼區別。
他縴長的睫毛在光與影的映襯下,抖動著,留下漂亮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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