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昕不說話,既然躲不了,她便索性閉上了眼楮。
「看著我。」
他緩緩的傾吐著熱氣,就像往常一樣,帶著淡淡的,屬于他南宮御獨有的茉莉花香。
然而今天,那淡淡的香味,被血腥味沖的消失不見了。
溫昕把眼楮閉得更緊。
他好恐怖,她一鈔鐘都不想看他。
想起他方才嗜血的模樣,溫昕止不住的一陣反胃。
再加上那濃烈的味道,她就更加受不了了。
她把臉猛的轉朝一邊,痛苦的干惡了起來。
巴掌大的小臉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南宮御卻始終不肯放過她,強迫她把臉轉正,強迫她看他。
「昕兒,睜開眼楮看著我。」
粘稠的液體滴落,再一次滴到了溫昕的臉上。
南宮御也再一次邪惡的伸出了舌尖。
溫昕一睜眼,就看到了南宮御那嗜血的模樣。
「南宮御,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瘋了嗎?」她一邊掙扎著,一邊吼著他。
「昕兒,你終于肯睜開眼楮看我了。」他露出我皎邪的一笑,「你聞聞,這血的味道是不是很迷人?」
「………」
溫昕又一陣作惡。
她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
她不要看到南宮御如此這般的模樣。
他怎麼了?
為什麼只是短短一周的時間,他就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為什麼,他要如此的折磨她?
鮮血不斷的,一滴、二滴、三滴………
就這樣不斷的落在溫昕的臉上。
腥味也越來越濃烈,彌漫的整個房間,到處都是。
溫昕的胃也攪動得越來越厲害。
忍不住。
她不知從哪里涌上來的力量,一把推開南宮御,趴在床邊狂吐了起來。
她狠狠的扯著床單,指節泛白,恨不得把床單抓破。
南宮御蹙眉,卻沒有再去伸手拉她。
許久之後,直到那股惡心勁過了,溫昕才又有氣無力的躺了回去。
不需南宮御強迫,她十分自覺的躺回他的臂彎之中。
用手指抹去滴在她臉上的血,溫昕強忍著巨大的不舒服的感覺,死瞪著他。
她已經無力再與他糾纏下去了。
他愛怎樣就怎樣。
就算是死,她也不管了。
「我不喜歡你這樣的眼神。」他說。
她不語。
現在,喜歡與不喜歡,還會那麼重要麼?
在她看來,好像都一樣。
他就是一個多變的男人,是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男人。
自從他離開的那天起,她已經看清了,也不再報任何幻想了。
他,已經厭倦她了吧?
她之所以還安安全全的呆在這個家里,應該是托了寶寶的福吧。
她笑了。
笑得無比淒美,笑得無比諷刺。
「昕兒,我就這麼令你厭惡麼?厭惡到讓你………」他眼神一暗,寒氣逼人,「厭惡到讓你作惡。」
說完,在他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自嘲的笑。
溫昕用力的擦拭著臉頰上的血跡,眼楮里寫滿了「厭惡」二字。
她張開蒼白毫無血色的雙唇,「南宮御,我討厭你,看到你這樣,我只會覺得你很惡心。」
她一邊說著,一邊表現出一副極度惡心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