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昕扯動嘴角。
一個無心的女人,何恨之有?
他若真的殺了沈君成,那麼等寶寶平安出生之後。
她,會替他贖罪。
「昕兒,我累了。」
這一次,他收起了滿身的邪氣,聲音盡顯疲累。
他,真的是累了。
溫昕轉身,從南宮御的懷里,把頭揚了起來。
踮起腳尖,蒼白毫無血色的小臉緩緩向他靠近,接著………
冰冷的唇便貼上了他的。
南宮御先是僵直了身體,而後堅硬如鐵的身子漸漸的在溫水之中,松軟了下來。
四片唇緊密的貼合在一起,氣息交融。
唇縫間,溫昕緩緩的吐出一句話,「南宮御,你說的很對,我想你了,這一次你贏了。」
她的聲音很小,氣息十分的微弱。
不管南宮御是否能听得見她所說的話。
話,既然已經說了,便永遠無法收回。
溫昕的輾轉著,纏綿著,輕而柔的貼合著他的。
南宮御收緊手臂,「溫昕,我累了。」
話音一落,唇與唇就緊緊的吻在了一起,恨不得將彼此的靈魂就此吞噬。
伸出冰冷的手指,溫昕閉著眼,模索著,替南宮御把滿身是血的衣服慢慢褪去。
而後才將自己的衣服也褪了去。
離開他的唇,拉起他的大手。
「既然已經濕了,就洗洗吧。」
不知何時,浴缸里已經放滿了舒服的熱水。
溫昕拉著眼神迷離的南宮御一起,坐進了浴缸。
南宮御半垂著雙眼,無力的靠在浴缸的邊緣。
他右臂上的傷口十分的刺眼。
仔細一看,溫昕才發現那傷口其實不若想當中的那般嚴重。
皮肉有些外番,傷口邊緣已經結痂的地方,剛剛被溫水沖過,又開始滲出了鮮血。
不是槍傷,也不是刀傷,看上去,更像是抓傷。
被一只利爪狠狠抓過的傷痕。
這樣的傷口,顯然不至于會危及到他的生命。
那麼,方才他滿身的血,又是從哪里來的呢?
莫非………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殺了沈君成?而他滿身的血,是從沈君成的身上噴涌而出的。
不可能。
她所認識的沈君成,雖然看上去十分的溫和,卻也是個強勢的男人啊。
她的腦中,反反復復的出現了很多的疑問。
但她,卻不想問他。
不管是發生了什麼,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南宮御自己的事,她無權過問。
溫昕拿起浴棉,擠上沐浴乳,十分小心的避開南宮御手臂上的傷口,仔細的給他清洗著身體。
洗去那滿身的血腥味,洗去那滿身與他格格不入的腥紅。
是的,即便南宮御真的是一只嗜血的魔鬼,她也認為血並不適合他。
她喜歡溫柔時的他。
「疼嗎?」溫昕的目光隨著浴棉,在他健碩的身軀上游走著。
浴棉在他身上輕柔的滑過,畫出朵朵純白色的花朵;而她的目光,則熾熱的在他身上燃起一簇又一簇,激|情的火焰。
南宮御不語。
疼,固然是他自找的。
他從來不知道,溫昕這一次的反應會是如此這般的,溫和。
難道,他真的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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