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看看,他們還能高興到何時。
今晚,他就會讓他們知道,得罪了他南宮御,到底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南宮御懷里摟著溫昕,一手隨意的插在褲袋里,用自己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他那一直帶在身上的金屬打火機。
他目光帶著幾分挑釁,帶著幾分凌厲看向不遠處的唐天。
而此時的唐天有了沈家作為靠山,似乎不再那麼懼怕南宮御了,臉上還浮動著顯而易見的得意。
接過侍者送來的紅酒,南宮御舉起酒杯,面帶微笑的朝著唐天敬了一敬。
見南宮御這麼做,唐天也做了同樣的動作,一陣奸計得逞的驕御笑意之後,一口干盡了杯中物。
反觀南宮御,他的臉上,從始至終都充滿了鄙夷與不屑。
他對著唐天優雅的舉著杯子,卻半天不見他將酒喝下。
借著這微弱的光線,紅色的液體在他的手中十分詭異的晃動著。
突然………
南宮御高高的將杯子舉起,一個淡漠的勾唇之後,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他握著杯子的手指,緩慢而優雅的打開。
轉瞬間,酒杯——應聲而落。
輕脆而有力的在華麗的大理石地板上開出絢爛的花。
所有人的目光紛紛從四處投射而來,一陣錯愕。
他懷里的溫昕亦是如此,揚起頭看著他的側臉,一陣錯愕。
唯獨,與他對視的唐天,在杯子落地的一瞬間,笑意盡失,臉色猶如這大海之上,漆黑無比的夜。
南宮御帥氣的收回手,邪魅的掀唇道︰「抱歉,一時手滑。」
眾人收回視線,只有唐天仍然緊緊的盯著南宮御。
因為南宮御的一句話,可能在別人的眼里,普通至極,無關痛癢。
但對于十分了解南宮御做事手段的唐天來說,卻能足以在唐天的心里掀起一陣又一陣巨大的風浪。
頂著唐天能夠將人殺死的目光,南宮御若無其事的將臉轉向溫昕,滿是內疚,「老婆,對不起,剛剛嚇到了吧?」
溫昕一個白眼︰「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的笨媳婦兒,什麼時候這麼聰明了?」
「………」
溫昕無語至極,無言以對。
而就在這時,隨著一股刺鼻香氣的靠近,南宮御和溫昕的面前,出現了兩塊被切得精致無比的蛋糕。
兩人一抬眼,就看到唐瑜涵手里端著我蛋糕,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他們無人動手接下蛋糕。
唐瑜涵嘲諷的笑了笑︰「怎麼,怕我下毒?」
南宮御接過唐瑜涵手里的蛋糕,兩塊一起塞到溫昕手里。
「兩個盤子,你讓我怎麼吃啊?」溫昕小聲抱怨道。
南宮御指了指他們身後的吧台,「我們去那邊吃,你自己先乖乖過去,一會你喂我。」
「………」
又是一陣無語。
南宮御是嫌唐瑜涵還不夠恨她嗎?他這是赤果果的在給她拉仇恨值啊。
一陣陣陰冷的感覺從身側傳來,溫昕瞪了南宮御一眼,而後禮貌的朝唐瑜涵點頭致謝以後,端著蛋糕轉身朝著吧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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