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峰輕挑,伸手拍了拍南宮御的肩,「別告訴我,每半年就會偷偷跑回來看昕兒的那個人不是你。」
「………」
看著南宮御尷尬的表情,沈君成又一次大笑出聲。
「兄弟你說,昕兒雖然最後嫁的人是你,但我兩比起來,是不是我要幸福得多?」
南宮御拍掉沈君成搭在他肩上的爪子,沒好氣的說︰「你要是敢對昕兒提起半個字,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面對他赤果果的威脅,沈君成卻是什麼都不怕,南宮御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還會不清楚嗎?
邪魅至極的笑容在他的臉上炸開,沈君成瞬的站起身來,再次拍了拍南宮御的肩膀︰「她已經知道了。」說完他便踩著瀟灑的步子離開了南宮御的書房。
南宮御硬是楞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沈君成剛剛究竟是說了什麼。
她已經知道了?
什麼時候的事?
頭一陣一陣的抽疼著,果然這酒還是少喝的好。
緩緩的起身,南宮御在不經意間,听到了門外被壓抑住的抽泣聲。
那聲音,輕輕的柔柔的。
他穩了穩自己的身形,快步向著門口沖了出去,只見溫昕靠在門邊,倔強的抹著眼淚,壓抑著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眼神瞬間暖了下來,長臂一伸,就把溫昕撈進了自己的懷里。
這時他才真正明白過來,沈君成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
「站在這里多久了?」他語氣緩和,聲線輕柔,充滿了無限的愛戀。
她往他的懷里鑽了鑽,把整張小臉都貼到了他的胸膛上,溫熱的眼淚也在一瞬間順流而下,浸濕了他的襯衫,「嗚………」
「怎麼又哭了呢?」她的眼淚總是能把他弄得手足無措。
「我全都听到了。」
南宮御後背一涼,這一生中,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讓他窘迫的了,「全部?」
「嗯,全部。」
南宮御真恨不得當場沖下去把兒沈君成給掐死,只可惜被溫昕狠狠的揪住了襯衫,他連走出去一步都難,更別說殺人了。
「既然人都已經回來了,為什麼每次都不出現?嗚………」
「………」
「既然那麼喜歡我,為什麼都不回來陪我?嗚………」
「………」
她哭著抱怨,一雙小手還不停的拍打著他的胸膛。
面對她的質問,他無言以對。
他能告訴她,那是他的驕傲和自尊心在作祟嗎?
不能。
「嗚,你的面子就那麼的重要嗎?」她聲音再次低低的傳來。
「………」
南宮御仍然無言,卻已經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錯誤之所在。
他垂首伏在她的耳邊,親吻著她的耳垂,「昕兒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不哭了,嗯?」
「嗚………」
眼淚再一次爆發,她似乎想一次性把這些年來的委屈通通的哭出來一樣。
「南宮御………」
「我在。」
「嗚,你知道我這些年來過的有多難嗎?嗚,沒人跟我說話,沒人陪我逛街看電影,沒有人,嗚………」
面對溫昕的抱怨,南宮御一陣心酸,「我知道。」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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