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與地面相撞後,發出規律的噠噠聲,溫昕推開門進了房間。
眼前,是一個熟悉的背影,正安靜的立于落地窗邊,眺望著遠方,那樣的背影,是孤寂的。
溫昕心頭猛的一怔,以防被他影響,索性把視線轉向了別的地方,「你好,我是溫昕。」
南宮御似乎沒有听到她的聲音。
「你好,我是溫昕。」
……
四周仍舊一片的安靜。
臥槽~~~
五年不見,他怎麼還是這樣?難道他在家也是這樣對待自己老婆孩子的嗎?
難道……?
算了,他與她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斷的一干二淨了。
他到底什麼樣子,不關她的事。
只是,把她從大老遠的從英國叫回來,又急急忙忙的把她叫來討論「工作」,就只是為了讓她來這里罰站的嗎?
她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白痴溫昕了好伐?
看著南宮御一動不動的身影,她掃了四周一眼,立馬鎖定了目標。
而後,伸手抓緊,而後再朝著南宮御,狠狠的……
「啊……」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溫昕手里的枕頭華麗麗的落了地,而她則華麗麗的倒在了南宮御鐵一般的胸膛里。
「昕兒,五年不見,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用枕頭「殺」了我?」
溫昕尷尬的揚起臉,「抱歉,失誤了,我應該拿煙灰缸的,只是那個煙灰缸的個頭似乎太大了一些,我有點拿不動。下一次,我一定找個順手的武器,好讓你一招斃命。」
南宮御唇角微揚,像是十分滿意溫昕的表現一樣。
經過五年,他的昕兒,真的已經不一樣了。
南宮御放開溫昕,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這麼靜靜的看著她。
只見她十分不高興的踢著地毯。
都怪你。
誰讓你把我絆倒的啊?
要不是你,我早把南宮御給海扁了。
哼~~~
「昕兒,地毯沒錯。」
溫昕抬頭,「是,地毯沒錯,你有錯,我在倫敦過得好好的,你憑什麼把我叫回來?還讓我假扮你老婆,真特麼夠了,南宮御,你憑什麼,我跟你早就已經離婚了,難道你忘記了嗎,我們離婚了!!!」
「離婚了」三個字是溫昕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吼出來的。
吼完之後,她方才所裝出來的一臉輕松也跟著消失不見了,只有將他拒之千里的冷漠。
南宮御心頭一緊,「昕兒……」
「你特麼別叫我昕兒。」再吼他,「惡心。」
「南宮先生,花錢就能讓人滿世界飛來飛去,是你們這種有錢人的游戲,恕我不能奉陪,再見。」
直了直身子,溫昕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轉身。
這一刻,她才突然發現,原來,要忘記一個人真的很難。
她原本以為,五年過去了,她演過無數的角色,即便是面對南宮御,她也能演得有聲有色。
可事實證明,她失敗了。
而且敗得徹底。
只需他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輕松的擊破她所有的偽裝,讓她再也演不下去。
溫昕,你的道行果然還不夠,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