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將那請柬反反復復看了個遍,他發現在請柬的開頭署名上寫著的卻是‘洛子虛’三個字,這洛子虛是誰……不會是送錯了人吧?有些懷疑的模了模下巴,莫非那洛子虛與現在自己這張臉長得很像?秦樓都認錯了?
……這真是一個美妙的誤會,舒默笑著,將上頭的字跡仔仔細細重新讀過一遍之後,確定無誤才把它收回懷里。來自秦樓的信件都有專署的印章,正因為看見那信封上的印章,他才敢確定這封信的確是來自于秦樓無誤。正因如此不論他是不是洛子虛,這賞花大會都必去無疑了,畢竟秦歌笑本人很有可能出現……至于為什麼秦樓對秦家的賞花大會有意思,就不是他該去操心的了。
在一度的改頭換面,舒默卻顯得一派輕松︰反正如今老子有錢、還能看看美女,順道完成任務,多好啊!看來這次系統的確是夠愛他的。
又發動點金術換來一摞銀票戴在身上,還樂顛顛的買了幾套新的衣物,舒默努力將自己裝扮成一個土豪——雪白的絲質外袍,邊上用金絲線繡著花兒,完了頸口還圍了一圈的雪貂毛,看上去既優雅又貴氣……就是這個天氣穿,有點熱。
不過舒默不怕這些,其實對于他來將越嚴實的衣服倒還越安全,畢竟血統會受陽光影響……將自己包成一個金光閃閃的大粽子之後,還跑去買了幾塊上號玉佩掛在腰上,求得就是引人目光!
反正武學精通點出來之後,配合著血統外掛,如今的舒默對于自己的戰斗力還是比較有自信的,對于那種小毛賊根本不成問題。
就這麼忙活了一整天,晚上舒默回到房間後,又把肆放出來溜了溜,喂了點吃的,就躺下休息了。
第二天的碧水湖畔也是熱鬧非凡,舒默剛一靠近,就聞到一股撲面而來的胭脂香粉味,混合著開得正艷的鮮花。那花還是前兩天才從別處移植過來,全都是真花,引來一大群的蜜蜂蝴蝶,嗡嗡嗡的叫聲混合著嘈雜的人聲,吵得頭暈。不過,一身壕氣外露的服裝還是賺足了別人的眼球,平時一直yy著開金手指走上人生巔峰的舒默總算過了把癮。
一眼望去,背景是蕩漾的綠波,前頭是穿著五顏六色衣裳的花姑娘,正luo著藕臂拉客。說是賞花大會,光看又怎麼夠?拍不起那些上好的花魁尤物,還不能找點次的爽爽麼?于是早在大會正式開始之前,已經有人按捺不住摟著姑娘躲一旁親熱去了,倒是舒默不動如山的坐在原位上,把玩著昨天才買的白玉金絲扇,眼神轉動,在周圍人中搜尋著自己的目標。
雖然說他也沒見過秦歌笑到底長啥樣,不過還有系統不是?只要見到本人就可以直接觸發劇情,除非……除非他主動隱瞞身份。
不過既然都以本人的名義邀請自己過來了,總不會還要藏起來……吧?
找了半天卻沒有半點結果的舒默皺起眉,發現自己漏掉了很重要的一點——萬一那個洛子虛和秦歌笑有仇怎麼辦?以真名請示只是為了引他過來……自己不還得吃個啞巴虧?
想到這里,他有些坐不住了,畢竟明哲保身才是最主要的,加上秦樓家大業大,自己就算再強再牛逼,沒有相對的勢力撐腰,就算不死也會麻煩不斷,而且若是壞了任務……心里一緊,舒默就想著趁沒開始的時候起身離開,手臂卻被人摟住了。
一個軟綿綿的身子靠了過來,溫熱的體溫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得到,還有那撲鼻而來的香粉味。面無表情的轉過頭,舒默發現一衣著暴露的女子不知何時來到了身邊,這會兒腦袋正往他肩上靠。
那女子生地的確漂亮,杏眼一轉便是萬種風情,可惜如今心急如焚的舒默欣賞不來,他第一反應就是如何擺月兌,心中又存了點憐香惜玉的意思,正準備委婉開口時卻被對方搶了先。
「奴家綠衣,在此見過公子了。」嬌柔細女敕的嗓音嗲的幾乎能掐出水來,舒默被雷的渾身一抖,哆哆嗦嗦的開口︰「姑娘別介……我、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作為一個宅男,他連自家更年期的老媽都對付不了,更何況是年輕的姑娘?加上這會兒還有正事在身,他干脆強行將手臂從那女子懷中扯出來,轉身剛走了兩步就又給拽住了︰「公子這麼慌著作甚?奴家剛才不過是開了個玩笑……主上要我帶您去貴賓席。」
「……貴賓席?」听到這里,他心生警惕︰「你認識我?你主上是誰?」
「我主上……是您要找的人。」綠衣笑容明艷,長長地睫毛眨巴了兩下,竟又貼上來蹭著他的身子撒嬌︰「公子您就從了奴家嘛,不然到時候主上會責罵的……」
「……」又被雷出一身雞皮疙瘩的舒默面無表情的將人推開,他看了眼四周,心想怪不得自己沒發現秦歌笑呢,合著人家在貴賓席上呆著,不過說來也是,秦樓主這般身份,若是跟這些小魚小蝦米混在一起,未免太掉價。
反正來都來了,是福是禍,也要闖一闖才知。稍稍吸了口氣,舒默啪嗒一聲甩開手里扇子,裝模作樣地搖了搖,下巴一抬︰「帶路。」
不管怎樣,場面不能輸!
賞花大會的真正場地,其實是碧波湖對面的一個台子,大多人都是聚集在岸邊觀看的,唯有幾只畫舫停留在湖心中央。跟著綠衣一路來到了岸邊,就見她從腰間掏出一塊牌子晃了晃,幾個高壯威武的侍衛便讓了道。上船之後,船上空無一人,綠衣對他請了個安後便出船艙外掌舵去了,獨留舒默一人在里頭。
不愧為貴賓席,裝修的也真夠氣派,除去以前在古裝劇里見過以外,舒默也是頭一回上這樣的船,便在里面走動參觀了起來。船艙中的擺設皆有股附庸風雅之意,甚至還燃上了特別的燻香,中間放著屏風,屏風之後則是一架古琴。舒默湊上前去撥了幾個音節,又想起那怪異的攻略物品︰絕弦曲。
說到絕弦,就很難不想起小學時學的古文《伯牙絕弦》,失去了知音的伯牙在鐘子期死後破琴絕弦……莫非這次的任務,也有一個類似的劇情?
就在舒默沉思之時,綠衣已將船送往湖心。
這一次的貴賓自然不止他一個,這時的碧水湖上已停了兩艘畫舫,其中有標著紅色‘秦’字的便是秦樓,而白色秦字的……則是這一次的主辦方秦家。綠衣為舒默一一點名之後,用鐵索將三艘船連在了一起,見她彩衣飄飄、踏水而去之時,舒默才突然發現這女子有一身上好的輕功……絕不是等閑之輩。
不過憑自己現在的戰力,又在這湖心中央,不會受到包圍,要逃簡直是輕而易舉。這麼一想他又重新放下心來,不斷望著屬于秦樓的船,心說我看你能玩什麼把戲。
到賞花大會正式開始的時候,倒是秦家的那艘船先動了一下,只見一身著華服的中年男人在小廝的攙扶之下走了出來。舒默的眼力不錯,他很清晰的看見那小廝臉上泛紅的痕跡,似乎是剛受過責罵,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與此同時他還不得不感慨一下為啥是小廝呢,因為這小子長的真他媽正!
標準的丹鳳眼,細長細長的,微微下垂顯得楚楚可憐,略一看去,倒真還有種男生女貌之相。
而那中年人就是秦家家主秦睿了,這會兒在美人陪伴之下風風光光的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挺著略鼓的肚子簡單說了幾句開場白,無非是什麼感謝大家的到來巴拉巴拉的,這讓舒默想起了開學儀式,不由得打了個哈欠。就在這時,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船似乎輕輕晃了一下,轉頭就見一抹寒光閃過,反射性的往旁邊躲去,卻見持劍之人只是與他擦肩而過……從他的畫舫中沖出,劍芒直指隔壁船上的秦睿!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加上這三艘船又挨得近,舒默起身去追之時,黑衣人已經得手,見他過來也不躲不逃,而是單膝跪下︰「報告主上,任務已完成。」
舒默︰「……操。」
中計了。
他二話不說舉起手中的扇子,狠狠敲向對方的頭部,本想著就此敲暈了抓回去審問,卻不想那人竟不躲不避,還猛然起身撞上扇柄——只听砰地一聲響,玉扇斷成了兩截,而那人也後退一步,仰頭倒近湖水中,咕嚕嚕的沉了下去。
這樣一來,舒默的動作反而像是在……滅口。
秦家和秦樓的人都已經圍了過來,舒默也顧不得別的,隨手抓過之前扶著秦睿的美人小廝,屈指成爪狠狠鎖在對方頸間。之前隔遠看還不覺得,如今一貼身,舒默悲哀的發現那美人比他高出一截……自己如今靠在他的身後,就只能從肩膀看到前頭。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有些郁悶的翻了個白眼,舒默一手摟著美人的細腰,口中喊著綁匪慣有的台詞。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撕票!」
作者有話要說︰大綱全改了……暗搓搓的表示這次有肉吃__
就是怎麼放出來,還是個嚴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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