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指望他能原諒我。」我不甘示弱,狠狠地說,「我只是一個人上路太寂寞了,黃泉路上需要拉個人來陪。而你?你這個害我下地獄的女人,自然要陪著我下地獄才行,否則,你說我怎麼會瞑目呢?」
我笑靨如花,眉毛微微一揚,盡情放肆地嘲笑她,我不肯移開視線,就這麼欣賞著她臉上的病態慘白。
「賤人!」她揚手狠狠給了我一耳光,打斷了我的笑聲,這女人出手極重,打的我耳邊嗡嗡一陣,甚至听覺有些模糊。
稍稍滯愣過後,我略顯詫異地看向她,但隨之唇角笑意依舊,「怎麼,你怕了?」
她冷笑著勾了勾唇角,面對我的挑釁,她竟出奇地松掉了掐住我脖頸的手,她的兩手撐在我兩側邊,將身子更加湊近。
我盯著她的面龐,這才覺得她的臉色蒼白病態,整個人看起來猙獰嚇人。
「我不怕。」她陰森而溫柔的語調在我耳畔響起,「因為該怕的,是你。」
她冰涼指尖溫柔撫著我剛剛被她那一耳光扇得腫的面頰,她的美眸深邃得掩蓋了眼底情緒,她的話語不重,听起來卻陰森無比。
她狹長的眸底倏然閃過狠戾,她突然扯過我的手腕,將我從床上毫無防備地扯到窗邊。
「啊!」我因為害怕而驚叫出聲,她一邊制住我,一邊將窗戶打開,掐住我的後脖頸,逼著我看向下面。
清晨迷霧未散,冷風卷著雨後藻澀味兒撲面而來,灌入我的鼻腔。
我從這里望下去,這里是住院部的三樓,下面是茵茵綠綠的綠化草坪。
「你,你想干什麼?」我驚恐著問,我的手緊緊地扒著窗沿不敢有絲毫松懈,我好怕,我總覺得這個惡毒女人會將我從窗戶推下去。
「你不是會裝會演嗎?」她說,「我現在有一個法子,不僅以讓你免受這牢獄之苦,還能讓你坐上慕家少夫人的位子。怎麼?有沒有興趣陪我演一出戲?」
「你瘋了!」我雙腿打著顫大喊,「我警告你,這,這病房里絕對是有監控器的!你不能亂來啊!如果我有什麼閃失,你,你也絕對難辭其咎!」
「哦?」她秀眉一挑,音尾微揚,「這麼說,你是不答應了?」
話音剛落,她又把我的頭從窗邊往下按了按,嚇得我不禁啊啊大叫,我感到我摳著窗沿的指甲都要摳出血了!
而就在這時,她卻又將我從死亡邊緣倏地扯回來,我心中不免驚訝,還容不得我多想,她便又一把扯過我,將我扛在她的肩上,然後瀟灑帥氣地縱身躍翻了出去。
「啊——!!!」
我就這麼被她扯著跳了下去,我生生地望著我們剛才所在房間的三樓窗戶,我絕望地閉上眼,緊緊地抱住了她……
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倏地,我感到身上一痛,我們就這樣摔落在草坪上,泥土青草濺飛在我臉上,讓我睜開眼不由地干咳了兩聲,我一睜眼便看見頭頂冷漠潔淨的天空。
阿勒,我沒死?
我用手快速掃掉臉上的幾根青草和泥土,順便趕緊地動了動四肢,沒想到竟都還能動,我們從三樓摔下來,竟連骨折都沒有。
「你給我下去!沉死了!」驚慨之際,我竟听到身下有人在講話,這聲音是帶著憤懣的女聲
「啊!」我被這聲音嚇著,趕緊閃到一邊。我這才現原來自己身下壓著的是剛剛那個女人,她就壓在我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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