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晟的出現讓三個女子不敢再吱聲。兩個婢女懼怕地低下了頭,不敢與公冶晟對視。公冶晟揮揮手,示意她們退下。房間里只剩下公冶晟和傷員蘇晨。
「如果王爺又想玩那種極限游戲,那麼不好意思,妾身身體不便,實在沒有命再陪你玩這麼血腥的玩意。」蘇晨坐在床上笑道。她的笑容很美麗,但是沒有抵達眼底的深處。此時的她就像一個刺蝟,隨時準備攻擊靠近她的人。
「回答本王的話,你的主人是誰?」公冶晟危險地逼近蘇晨,散發著壓抑的氣息。「本王只給你一次機會回答這個問題,如果答案讓本王不滿意,你知道後果。」
「好。你听清楚了,我只回答一遍。沒有人能夠成為我的主人,因為普天之下沒有誰可以控制我的身體和心靈。所謂的各為其主,不過是我隨口的笑談,王爺會不會太當真了?如果王爺仍然不滿意,妾身可以立即月兌掉身上的衣服,讓王爺盡情地發泄,怎麼樣?」蘇晨拉開胸前的衣服,微微地仰著頭,擺出一幅‘任君采摘’的神情。
公冶晟狐疑地看著她,發現她眼神清明,不像說謊的樣子。他抓住她的腿,按了一下她的傷口,惹得她淒慘地叫喚著。
「要殺要刮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你沒有必要這樣折騰人吧?」蘇晨吼道,「好歹這腿也是為你犧牲,你就不能暫時放過我嗎?」
「可憐的王爺,你好心地檢查她的傷勢,她卻不識好歹。哎!還專程把咱們傷勢初愈的遷君找來替她檢查身體,卻沒有討一個好。現在的女人真是麻煩,可憐某些人難得發一次善心呢!」宮伊翊搖著扇子走進來,說話不陰不陽。在他的身後,久病初愈的遷君站在那里。
「遷君……」蘇晨欣喜地喚道,「你沒事了嗎?」有些瘦了,不過還是原來的樣子,溫柔的遷君沒有改變。
「我沒事。你的腿怎麼樣了?」遷君放下藥箱,直接走過來檢查蘇晨的腿。當他看見傷口的時候,頓時沉下了臉。「為什麼不懂得照顧自己?听翊說,你是自己割下了那塊肉。難道不痛嗎?你為什麼要忍受這些?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遷君,你真的把我當作普通的女孩子嗎?」蘇晨淡淡地笑了,看著他的眼楮說道︰「如果我只是普通的女孩子,當我在新婚之夜被夫君扔進大雨中的時候,我就應該死了。遷君,只要活著,什麼痛苦都可以過去的。真的!所以,你也開心一些,好嗎?」
蘇晨可以感知遷君的手臂正在顫抖。蘇晨疑惑地看著他,想伸手去拉住他的衣袖,被公冶晟揮開。
「不要踫他。」公冶晟低吼一聲,怒道︰「不要用你的髒手去踫他。」該死的,這個賤人還要勾引多少男人才能善罷甘休?看來他必須派更多的人看守她,否則他豈不是要被天下人恥笑連一個女人也看不住?
「喂,你哪只眼楮看見我的手髒了?我每天吃飯之前都有洗手,你知道嗎?」蘇晨條件反射地回應道。「遷君怎麼樣了?他是不是不舒服?」
「不用你管,以後不要對遷君說這些沒有用處的話,否則本王毒啞了你。」公冶晟留下這句話,抱著遷君快速地離開這里。遷君縮在他的懷里發抖,嘴唇慘白,整個人沒有力氣。
宮伊翊臨走之前看了一眼蘇晨,自語道︰「你果然是一個奇怪的女人。或許……」
蘇晨莫名其妙地看著這些莫名其妙的人。他們做了莫名其妙的事情後又莫名其妙地走掉了。算什麼事啊?
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嗎?真是危險的家伙,她要小心了,以防踩到地雷。
到底要怎樣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呢?公冶晟這混蛋派了不少暗衛監視她,她無暇抽身。記得上次與蘇見面的時候,以及前幾日與那個神秘男子見面的時候,她都沒有被別人窺視的感覺。除了那兩次外,她平時能夠感應到許多視線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轉移。
她很想離開這個四面楚歌的地方,但是依依又在他們手中。不行!如果繼續下去,她永遠沒有辦法擺月兌那個變態的公冶晟的掌控。公冶晟是一個極度自負的男人。她失貞的事情刺激了他,他不可能放過她。他之所以還留著她的小命,有兩個原因︰一,抓住蘇成琛的把柄,關鍵的時候她可以成為棋子,比如說前幾天的事情;二,找出奸夫,讓他生不如死。
不能再繼續下去。好不容易找到出府的機會以及自由生活的機會,她不能白白錯失良機。
「戴蘭,最近有什麼節日嗎?」比如說什麼情人節,中秋節,萬壽節之類的東西。實在找不到,單身節和砍頭節總能找一個吧?
「沒有。娘娘,你有什麼事情嗎?」戴蘭疑惑地看著她,說道︰「是不是王爺允許你出府的事情?娘娘想在節日的時候出府嗎?那還要等很久呢!三個月後有觀音節。」
三個月後?但願那個時候她還活著。既然沒有節日讓她做文章,那麼她只能將就一下,挑一個適合逃跑的日子出游吧!
「王爺最近忙嗎?」天知道她才不管這個變態忙不忙,她只是想挑一個他不在的日子逃跑。希望這兩個丫環聰明一些,千萬不要亂想。
「娘娘,王爺剛剛離開,你已經開始想他了嗎?」姝兒好奇地說道,「王爺每天清早上朝,下午才能回來呢!」
賓果!她就是想要這樣的答案。她現在必須認真調養這雙腿,希望過幾天能夠派上用場。
第031章這個世界的信息。她喚來戴蘭,說道︰「你去找管家借兩本書,就說我想看。」
「娘娘,你想看什麼類型的書呢?」戴蘭乖巧地說道,「王府對書籍管得不嚴,只要普通的書,連我們奴婢也可以看的。」
「連你們也可以看書?看來鑰王府對你們不錯。」蘇晨被新奇的事物影響,情緒平穩下來。
「話雖如此,但是識字的下人不多,那些書也只有幾個人能夠翻動。」姝兒吐吐舌頭,對蘇晨說道︰「戴蘭姐可利害了。她的父親是秀才,她從小跟著識字,所以比咱們菇夫人還有學識。」
「姝兒,小心禍從口出。」戴蘭斥道,「這句話絕對不能在外面說,如果被菇夫人听見了,你我都不好受。」
「知道啦!」姝兒委屈地說道,「這里又沒有別人,王妃娘娘不會說的。」
「不一定。」蘇晨淡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假如我想利用你討好菇夫人,這件事情就是很好的機會。」
「可是娘娘又不需要討好菇夫人。」姝兒嘟著嘴說道,「菇夫人討厭王妃,她不會給你好臉色看的。」
「笨蛋,王妃只是舉例,並不是真的拿你討好菇夫人。」戴蘭無奈地搖頭,淡道︰「假如今天有其他人听見你說的話,他們就可以拿這件事情討好菇夫人,你就慘了。」
蘇晨被戴蘭故作老成的語氣逗笑,說道︰「戴蘭還可以說得過去,真不明白公冶晟怎麼找姝兒監視我,眼光太有問題了。」
戴蘭和姝兒听見蘇晨的話,同時打了一個激靈。蘇晨面帶微笑的一句話暗含了許多意思,戴蘭和姝兒不是笨蛋,也能夠明白一二。剛開始的時候,她們奉菇夫人的命令冷落蘇晨。盡管她們並不是菇夫人的奴婢,但是作為後院的唯一妾室,她有安排所有婢女的權利。兩人只是普通的婢女,根本不介意這些富貴人家的爭寵戲碼。反正事情並不麻煩,她們抱著不想惹事的心理遵從了菇夫人的命令。
後來,管家對她們做的事情大發雷霆。她們已經做好被趕出王府的準備。在這個時候,蘇晨原諒了她們。
盡管知道蘇晨想安撫人心,但是她們仍然感激她的行為。在接下來的伺候中,她們規矩了許多,也不敢再輕慢她。慢慢地接觸下來,她們發現這位王妃很沒有王妃的氣勢和架子,讓她們很容易忽視她的危險。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或許他們之間有一些感情是假的,但是長期如此,假戲也會真做。她們真的還在幫助王爺監視王妃嗎?她們真的還有記錄她的一舉一動嗎?
可是,王妃許多怪異的舉止為什麼沒有被王爺知曉?沒有想到啊,她們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偏袒王妃,開始替她掩藏一些東西。
「王妃娘娘,戴蘭不能向娘娘保證什麼,只能說戴蘭不會辜負娘娘的信任。」戴蘭跪下來,恭敬地嗑了兩個響頭。「戴蘭是王府的丫頭,必須替王府做事。但是戴蘭不是一個不知道感恩的丫頭,娘娘對戴蘭的恩情,戴蘭一定會報答娘娘。」
「什麼報答不報答的?姝兒不知道大道理,只知道娘娘對姝兒好,姝兒只跟著娘娘。」姝兒嘟嘴說道。
「我不會為難你們。」蘇晨明白她們的立場,沒有讓她們效忠的意思,只想以後做事方便一點,所以提前模清楚兩個丫頭的心意。如今看來,她們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我並沒有讓你們背叛王府,所以放心好了。你們以前做什麼,以後照著做。」
蘇晨與兩個丫環把話談開,同時消除了他們之間的芥蒂。戴蘭幫助她借書,姝兒陪著她聊聊天,說說外面的事情。
「遷君少爺和伊翊少爺同時進入王府。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啦!當時兩位少爺和王爺還小。」姝兒一邊啃瓜子,一邊說道,「當時姝兒太小了,記不得太多,只能想起一個大概的情景。」
「姝兒,你去其他國家玩過嗎?」原來這個世界有許多國家,也有許多有趣的傳說。如果有機會玩轉世界,倒是不錯的生活。
「姝兒從小被賣進王府做婢女,連京城的大門也沒有踏出過,怎麼可能去其他國家呢?」姝兒眼含向往的神色,抱著拳頭說道︰「傳說中,陳國的皇子殿下是天神下凡,他不但擁有舉世無雙的容貌,還有文武雙全的力量。還有龍國的侗王,他是天底下最優秀的畫家。據說他的畫可以迷醉世間的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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