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不行!還是不行!為什麼他的體溫降不下去?這小子是瓷女圭女圭嗎?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脆弱的模樣,簡直推翻了以前的形象。為什麼對別人百試百靈的方法就是對他無用呢?雖然她跟著瘋醫學了一段時間的醫術,但是她只能看出他的脈搏有問題,卻無法檢查其他情況。
蘇晨抱著萬俟風的身體,努力驅逐寒冷。不對勁!這不是風寒。如果只是風寒的話,他的病情不會如此嚴重。蘇晨抱著他的身體就像抱著冰火雙重天,感覺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簡直沒有規律。
「萬俟風,你醒醒。不能睡,再睡就醒不過來了。」蘇晨搖晃著萬俟風的身體說道。
「我好想徹底地解月兌,好想解月兌。不以不要管我?讓我就這樣睡吧!好不好?」萬俟風淡淡地看著蘇晨,精神恍惚地說道。
蘇晨以肯定他已經神智不清了。他的眼神沒有焦聚,這句話只是他本能的反應,而不是他認真思考的結果。
有的時候不需要思考,考慮得越多反而越不快。萬俟風說的這句話或許就是他內心真正的想法。他壓抑得太多,清醒的時候太理智,寧把所有的不快隱藏起來。只有現在才把心中的憤怒泄出來。
她真的以不管他嗎?她欠這個男人一個極大的人情,怎麼能放任他迷失自己?如果他頭腦清醒,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雖然他的病情並不是風寒,但是應該與風寒有關。如果他沒有受寒,就不會病。因此,她必須把他的風寒治好,然後再想其他辦法。
她記得驅逐風寒的藥方呢!這里是一個荒山,山上應該有大量的藥材吧?為了救治這個男人,她準備讓他的病情穩定下來,然後去山上采摘藥材。
「沒有辦法了。」蘇晨抱著他的身體,月兌下他所有的衣服。「這家伙的身材真不錯,平時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根本看不出來有這麼強壯的身體。」
嘩!有一個小瓶子從他的腰間滑落下來。蘇晨拾起瓶子,打開瓶塞聞了一下,現里面的紅色藥丸有一股清香的味道。
「很熟悉的藥丸……」蘇晨自言自語地說道︰「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
從始至終,她只認識三位大夫。第一位是遷君,第二位是瘋醫,第三位是鬼醫。她好像跟大夫很有緣分,三位大夫對她都不錯。不過她終于想起來了,這種藥丸是遷君曾經制作出來的藥丸。當時她親眼看見整個藥方的制作過程。
難道萬俟風認識遷君嗎?又或許這種藥方並不是遷君獨創,所以……
不對!這種藥瓶只有遷君才有,這個以肯定。宮伊翊曾經說過這種藥瓶是遷君親自設計,讓燒窯的師傅特意制作了一百個,普天之下只有一百個這樣的瓶子。
哎!事情真是復雜呢!為什麼隨便遇見一個人也和以前的人有關?或許他根本知道她的身份,卻一直裝作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認識遷君?」突然,蘇晨對昏昏沉沉的萬俟風說道︰「你認識遷君吧?」
萬俟風痛苦難當,當他听見遷君的名字時,說道︰「對,對,快把遷君制作的藥丸給我,快。」
蘇晨的心巴涼巴涼的。他果然認識遷君。那麼他是不是也知道她的身份?或許整件事情只是一個局,一個公冶晟設置的局?不!她已經在這里呆了這麼久,如果公冶晟想要找她的麻煩,不會等到現在還沒有行動。如果不是公冶晟耍弄他,難道整件事情只是誤會?
「你知道蘇晨嗎?」蘇晨淡淡地詢問道。
「誰?誰是蘇晨?」萬俟風皺眉,表示不解。
「你認識鳳女嗎?」蘇晨繼續問道。他與東方莫憂相識,或許他也是那個組織的人?
「鳳女?公主?」萬俟風抱著腦袋,控制著渾身的不舒服,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只是普通的商人,怎麼認識皇室的人?」
「是你認識遷君。」蘇晨不滿地看著這個病美男。他病得這麼嚴重,難道還能撒謊?
「我與遷君曾經有幸相識,他看出我體弱多病,便為我制作了一種藥丸,有什麼不對?」萬俟風睜開眼楮,茫然地看著蘇晨。「我好痛苦,快把藥丸給我。」
「嗯,好。」蘇晨把藥丸遞給萬俟風,看著他一口氣吃了三四顆。吃了藥丸不久,他的身體不再這樣灼熱。
病情得到穩定,但是風寒沒有消退。或許是吃了藥的原因,所以他很快就沉睡下去。蘇晨再次替他冷敷,這次效果很好,他身體上的熱量快速地減退,很快就降了溫。
確定他沒有大礙了,蘇晨才松了一口氣。不過萬俟風的體質很差,屬于那種經不起風吹雨打的類型,必須服用藥物才能徹底地根除風寒。這或許與他身體里的病毒有關吧!
蘇晨在門口點燃火堆,預防那些不開眼的野獸進來攻擊。她打算冒雨去山中采藥。如果運氣好的話,這個附近就能把幾種藥草采齊。治療風寒的藥草只是普通的藥草,到處都能生長。
她把外套留下來,然後穿著里衣跑了出去。反正會被雨水淋濕,不如干脆一點讓它淋濕好了。
暴雨比想象中的情況還要利害,頂著狂風暴雨攀爬著大山。數次差點摔了下來,幸好她身手快捷,這才化險為夷。
「又摘到了。還有三種藥草,希望不會距離太遠。」蘇晨模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拍拍**的身體。她必須多摘一些,然後預備一些存貨,這樣以未雨綢繆。
蘇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幾種草藥采集回來。當她回到山洞時,萬俟風已經清醒過來。他靠在牆壁上,精神萎靡地看著洞口的方向。
「你怎麼又濕透了?」萬俟風看見蘇晨狼狽的樣子,有些不悅地嘆道︰「你是女人,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這個女人也比你這個男人強壯,你還是先照顧自己吧!」蘇晨挑眉說道︰「剛才去采了一些藥,現在幫你熬上。」
「你打算用什麼熬制?」萬俟風環視四周,沒有找到任何器具。
蘇晨指著萬俟風面前的破舊鐵鍋說道︰「當然是它了。你放心,我會弄干淨的,你只需要休息,其他事情交給我處理。」
萬俟風疑惑地看著蘇晨手中的破舊鐵鍋,上面破洞無數,根本沒有辦法盛水。只見蘇晨拿著旁邊的石頭把它砸爛,留下以使用的地方。
「我剛才好像听見你的聲音,你跟我說話了嗎?」萬俟風突然對蘇晨說道。
「對啊!你讓我拿瓶子里的藥丸給你,我順便問了一下它的來歷。」蘇晨一邊干活一邊說道。
「哦!」萬俟風從腰間拿出瓶子,有些尷尬地現腰帶沒有系上。他記得昏睡之前並沒有月兌衣服,為什麼腰帶跑了這麼遠?
「我幫你月兌的,你不用感動。」蘇晨現萬俟風不自然的表情,說道︰「你全身燙,我幫你擦了一體。」
「雖然紫兒姑娘不拘小節,但是這種事情始終對你的名譽不好。紫兒姑娘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開口,萬俟風絕對不會推辭。」萬俟風淡淡地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厚顏無恥地要求你負責。現在還了你的人情,我以後不欠你什麼了。」蘇晨挑眉,不屑地說道︰「雖然你長得不錯,但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紫兒姑娘,我沒有其他意思。」萬俟風有些尷尬地說道︰「你不要誤會。」
「哼!」蘇晨冷哼一聲,不再和萬俟風交談。她專心致志地熬制藥汁,直接無視萬俟風這個人。直到一個時辰後,藥汁終于熬制完成。她把整個破鍋端在他的面前,然後跑到其他角落假寐休息。
萬俟風有些無奈地看著耍性子的蘇晨。誰讓他說錯話了呢?真是自作自受。
其實他沒有其他意思,是听在蘇晨的耳里就不同了。萬俟風知道蘇晨正在氣頭上,也不作解釋。現在解釋只會越來越糟糕,不如等她消氣後再說。
「雨還沒有停,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雨勢。」蘇晨自言自語地說道︰「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肚子好餓哦!」
「我知道附近有一條小河,里面或許有小魚小蝦,我去找找看。」萬俟風站在蘇晨的身後說道。
「然後我又要花費幾個時辰幫你采藥熬藥嗎?」蘇晨挑眉,冷笑道︰「拜托,大少爺,你能不能消停一下?」
「紫兒,你還在生氣?」萬俟風苦笑道︰「我只是無心之失,你大人有大量,消消氣好吧?」
「我沒有生氣。」蘇晨嘆道︰「小河在什麼位置,我去找找看。」她確實有點得理不饒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萬俟風用燒黑的木材在地面上畫了一個大略的地形圖,把應該注意的地勢詳細地解說一遍。他們需要食物和清水,最好能夠一次性收集回來,免得再次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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