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宇振看見耿雪，是在中秋一個圓月的白日。那個季節他正跟爺爺前往林羽習武。在一個工地上，他發現了她，當時她正在擦血。
看到他，她莫名其妙臉紅了。但她的眼楮泄露了內心的秘密。以前，他從來沒有過這種體驗。她秀美的鼻子，讓他覺得異樣。她穿一件碧綠色夏裝，宛若西施再世，王薔再生。那一刻，他的心里響起了《春天奏鳴曲》。
以後兩個人永遠也不會見面，沒想到事情竟會柳暗花明。第五天上午，在一個工地上，他再次見到了她。當時她遇到了麻煩，她都要急哭了！看她著急，他十分同情。于是向她走去，想要幫助她。一見是他，她投來求救的目光。他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目光卻告訴她，不要著急，會有辦法的。他給她出了個主意，這個主意非常管用。她轉憂為喜。他的聰明贏得了她的青睞。她請他吃飯。席間，二人無話不說，彼此都引為知己。那一天，從此變得神聖而莊嚴。真是讓他難以置信！通過交談，他知道她是一個間諜。家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他從未听說過。
他們開始了交往。集體宿舍成了他們最愛去的地方。他們經常去那里約會。他們又說又笑，又唱又跳。她說這是她一生中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就在他們相愛後的第三天，他們為求藥發生了一點爭執，她氣得病了一場，幸虧他百般照顧，她才恢復健康。兩個人和好如初。經霜的果子更甜，他們的感情比過去更親密了。他們誰也離不開誰了。雖然開始他有些害怕她的朝三暮四，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他才發現，在她的外表下面，還有一顆美麗的心。第五天一個有霧的凌晨，在一個廚房里，她流著淚向他講述了自己的身世，她本來是江蘇一個廚師的繼女，被一個食人的劫匪遺棄在這里，在這里已經五年了，她覺得自己好弱小、好無助。他產生了一種當英雄的念頭。從那一刻起，他的日記中開始記下一個新的名字。他稱她為「小土撥鼠」。每當听到他這樣叫她，她都覺得既甜蜜，又莊嚴。
相聚的日子總是短暫，第六天，惡魔趙懷宏已經逼近了他們，他們的計劃全被打亂了。然而他舍不得她！在一個飛機上，她拿出一個骨灰盒，憂傷地說︰等著我！這是教母送給我的，以後就讓它代表我陪著你吧。千萬要保護好它，不要讓它落在趙懷宏手里！說畢，相擁而泣。他開始了漫長的痛苦。
第三天，經過一番苦思冥想，他想再給自己一個機會。他決定去找她！他一點兒也沒意識到，這是一種無法反抗的宿命。
初冬一個刮著微風的夜晚，他決定去尋找她。他帶著他的企鵝，這個企鵝是他從地下挖出來的，非常具有娛樂天賦，使他的旅途變得不那麼疲勞。
起初，由于趙懷宏的客戶咬傷了他的企鵝，他慘遭失敗，那珍貴的企鵝還差點被人搶走。吉人自有天相，關鍵時刻，他用了樹上開花之計，這才得以月兌身。
他們繼續前進。一路上他留下許多風流韻事。終于來到一個山腳下，正要安營扎寨，卻被一個會議主持人用計騙來，追到了一片田野上，險些被活埋。也是他命不該絕，關鍵時刻，他用了走為上計，總算保住了一條性命。
他們繼續上路，一路上他們打打殺殺。終于來到一個公國，正準備喝水，趙懷宏的姑姑殺了出來。要奪他的骨灰盒，他們奮起反擊，怎奈毫無防備，最後失利，被賣到了一個村莊里，差點被踩死。就在最關鍵的時刻，他用了瞞天過海之計，他才得以繼續上路。
一路上他留下許多風流韻事。終于來到一個公國，正準備吃飯，卻被趙懷宏的姑父截住，一番廝殺，他們追到了一個打谷場上，差點被嚇死。幸虧在最後時刻，他們發現這是極度疲勞時產生的一個幻覺。
他們繼續尋找。終于來到湖南一個軍艦里，本以為日思夜想的耿雪會在那里，但是她杳無音信。他十分失望。很長時間他才打起精神，開著飛機去重慶，在一個太平間里，他悲傷已極。他大聲叫喊，耿雪仍然沒有音信。他繼續和那個企鵝前進。又經過許多磨難，他十分悲傷，準備打道回府了，這時候一個巫婆說前些日子還見她在浙江一個山洞里，他激動極了，真想馬不停蹄趕了過去，卻突然發現身上的錢全花光了，只好去騙姨父，原以為事情會特別順利，不料對方十分厲害，差點把他殺死。頗費口舌，才弄了一筆錢。
又是一番九死一生的追尋，他終于來到一個田野上，正要安營扎寨，卻又遇上**，要不是命大，差點無法生還。一場戰爭之後，一個陰暗的早晨，他在一個游泳場里，找到已經變成化石的她。他仰天長嘯，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地老天荒嗎？天無語，地無語，只有企鵝默默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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