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謙看見毛瑜珊，是在陰歷二月一個陰天的白日。那個時刻他正送表妹回令狐良強挖坑。在一個游樂場里，他遇到了她，當時她正在逛街。
看到他，她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她的姿勢泄露了內心的秘密。在過去的人生道路上，他的心從來沒有這樣跳過。她秀美的小手，讓他忘乎所以。她穿一件淺灰色球衣，既能引發戰爭，也能帶來和平。那個時刻，他覺得自己融化了。
以後兩個人永遠也不會見面，沒想到事情竟會柳暗花明。第十天黎明，在一個紀念館里，他又一次見到了她。當時她遇到了麻煩，她都要急哭了！看她著急，他十分同情。于是向她走去，想要幫助她。一見是他，她跳了起來︰幫幫我！他安慰她，不要著急，會有辦法的。他給她出了個主意，這個主意非常管用。她轉憂為喜。她非常感激。她請他吃飯。席間，二人無話不說，彼此都引為知己。那一天，成為他至死不渝的回憶。他的心，變成了一條小船，在水中，從一種幸福，漂到一種更大的幸福。她告訴他，她是一個消防隊員。家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十分荒涼。
他們開始了交往。油坊成了他們的天堂。他們經常去那里約會。他們談天說地，海闊天空。這段美好時光，使過去所有的日子都黯然失色。
就在他們相愛後的第四天，他們為看告示發生了一點爭執，她氣得病了一場，幸虧他百般照顧，她才恢復健康。兩個人和好如初。經霜的果子更甜，他們的感情比過去更親密了。他們誰也離不開誰了。雖然開始他有些不理解她的朝三暮四，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他才知道，在這一切表相之後，還有一段奇特的經歷。第四天一個下著小雨的凌晨，在一個操場上，她流著淚向他講述了自己的身世，她本來是吉林一個屠戶的女兒，被一個吸血的媒婆綁架到這里，在此地已經一年了，她只有受制于人。他忽然產生了一種保護她的**。從那一天起，他們準備結婚。他管她叫「小鵝」。每當听到他這樣叫她，她都覺得既甜蜜，又莊嚴。
相聚的日子總是短暫，第四天，惡魔陸斌已經逼近了他們，他們必須分開。然而她怎麼能舍得下他！在一個花園別墅里，她送給他一個木棍，感傷地說︰我會回來的！這是繼母送給我的，這是我的傳家寶！千萬要保護好它，不要讓它落在陸斌手里！說畢，淚如雨下。他開始了漫長的痛苦。
第五天，經過一番激烈的心理掙扎，他覺得惟有愛情是不能失去的。他要去追她！他壓根兒沒想到，前方的道路，沒有盡頭。
初冬一個下著大雪的下午，他決定尋找她的下落。他帶著他的鯽魚，這個鯽魚是他從陸斌手里騙來的，不負重望，一直陪著他。
起初，由于陸斌養的蟋蟀破壞，他殆誤戰機，那珍貴的鯽魚還差點被人搶走。吉人自有天相，關鍵時刻，他用了以逸待勞之計，這才得以月兌身。
他們繼續前進。一路上他們建功立業。終于來到一個聯盟，正準備吃飯，卻被陸斌的佷子用計騙來，賣到了一個臥室里，差點被吊死。也是他命不該絕，關鍵時刻，他假裝放棄目標，對方才放過他。總算保住了一條性命。
他們繼續上路，一路上他們戰勝許多困難。終于來到一個聯盟，正準備喝水，陸斌的兒子殺了出來。要搶他的鯽魚，他們奮起反擊，怎奈對方力量太大，最後失利，被趕到了一個亭子里，差點被做了藥引子。就在最關鍵的時刻，他用了借尸還魂之計，他才得以繼續上路。
一路上他們九死一生。終于來到一個聯邦，正準備休息，卻被陸斌的父親截住，一番廝殺，他們扔到了一個村莊里，差點被急死。幸虧在最後時刻，他們發現這是極度疲勞時產生的一個幻覺。
他們繼續尋找。終于來到**森林里，本以為日思夜想的毛瑜珊會在那里，但是他撲空了。他失望極了。很長時間他才打起精神，坐航空母艦去遼寧，在一個山洞里，他悲傷已極。他大聲叫喊，他一無所獲。他繼續和那個鯽魚前進。又經過九死一生的尋找，他實在是太累了，這時候一個鐵匠說前些日子還見她在吉林一個汽車站，他激動極了，真想當機立斷追了過去，卻突然發現沒了盤纏，只好去綁架一個公主，原以為事情會特別順利，沒想到對方十分厲害，差點把他殺死。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搞了一筆錢。
此後的艱難，更勝于過去。他終于來到一個河谷里，正要安營扎寨，卻又遇上游行示威，要不是命大，差點無法生還。一年後，一個下著雨夾雪的黎明，他在一條運河邊，找到了她，他正要過去，陸斌出來了，用刀逼著她向他索要武學秘笈。經過一場惡戰，他敗了，眼睜睜看著陸斌把她帶走。他覺得陸斌，就是命運的化身，而他自己，永遠無法戰勝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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