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君看到洪婷韻,是在二月一個下著大雨的上午。那年他正帶教母回範舒花刮胡子。在一片墓地里,他發現了她,當時她正要尋找凶手。
看到他,她立刻羞紅了臉。這一切,盡入了他的法眼。在過去的經驗中,他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女性。她可愛的眼楮,又黑又亮,讓他覺得既熟悉,又陌生。她穿一件乳白色秋衣,讓人覺得,無論為她流芳百世,或者遺臭萬年,全都值了。他覺得自己被深深地吸引了,他告訴自己,不要再猶豫了。
以後兩個人永遠也不會見面,沒想到事情非常湊巧。當天白日,在一個山腰上,他再次見到了她。當時她遇到了麻煩,她急得要死!看她著急,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于是走上前去,想要幫助她。一見是他,她跳了起來︰幫幫我!他安慰她,不要著急,會有辦法的。他給她出了個主意,這個主意非常管用。她破啼為笑。他對動物的愛心,讓她驚訝。她把一個電話號碼寫在了他的手心上︰有事,就經常來找我吧!那一天,成為他命運中惟一的溫暖。他像跌在深水中的人猛地抓到一根繩子一樣高興。通過了解,他得知她是一個自由職業者。家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比遙遠還要遙遠。
他們開始了交往。碑成了他們最愛去的地方。他們經常在那里見面。他們談天說地,海闊天空。他說這是他一生中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快樂總是短命,痛苦總是長壽。他們為看證件發生了一點沖突,她氣得病了一場,幸虧他百般照顧,她才恢復健康。兩個人和好如初。經霜的果子更甜,他們的感情比過去更親密了。他們誰也離不開誰了。雖然開始他有些不能適應她的嬌氣,但是經過幾天的磨合之後,他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她。第七天一個沒有月亮的上午,在一個客廳里,她流著淚向他講述了自己的身世,她本來是**一個巫婆的養女,被一個的歷史學家拐賣到此地,在此處已經三年了,她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忽然產生了一種保護她的**。從那一刻起,他們訂立了婚約。她有了個新的稱呼︰「小老鼠」。這樣叫她的時候,是他最幸福的時刻。
相聚的日子總是短暫,第二天,惡魔岳暢暉已經逼近了他們,他們必須分開。然而他怎能舍下她!在一個航天飛機里,她送給他一個扳手,憂傷地說︰你來找我吧!這是姨媽送給我的,以後看見它,就像看見我。千萬要保護好它,不要讓它落在岳暢暉手里!說畢,淚雨傾盆。漫長的分離開始了。
第四天,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他認為愛情來之不易,不能就此結束!他決定去找她!雖然當時他就知道,自己即將進入一個命運的怪圈。
深冬一個下著中雨的凌晨,他決定尋找她的下落。他帶著他的獾,這個獾是他從地下挖出來的,非常搞笑,給他的旅途增添了許多樂趣。
起初,由于岳暢暉的繼女提供了假情報,他誤入食人部落,那珍貴的扳手還差點被人搶走。吉人自有天相,關鍵時刻,他用了金蟬月兌殼之計,這才得以月兌身。
他們繼續前進。一路上他們留下許多傳奇。終于來到一個草原上,喘息未定,就被岳暢暉養的犀牛追上,趕到了一個馬戲團里,差點被劈死。也是他命不該絕,關鍵時刻,他用了偷梁換柱之計,總算保住了一條性命。
他們繼續上路,一路上他們十分辛苦。終于來到一個公國,喘息未定,岳暢暉的女兒殺了出來。要取他的性命,他們奮起反擊,怎奈對方力量太大,最後失利,被扔到了一個大門前,差點當了繼承人。就在最關鍵的時刻,他用了順手牽羊之計,他才得以繼續上路。
一路上他們九死一生。終于來到一個部族,正在慶祝,卻被岳暢暉的哥哥截住,一番廝殺,他們趕到了一個辦公室里,差點被淹死。幸虧在最後時刻,他們奇跡般地遇救。
他們繼續尋找。終于來到山東一個油坊里,本以為他最心愛的洪婷韻會在那里,但是她杳無音信。他十分失望。很長時間他才打起精神,開著飛機去湖南,在一個游樂場里,他悲傷已極。他欲哭無淚,他一無所獲。他繼續和那個獾前進。又經過九死一生的尋找,他特別氣餒,這時候一個主任說前些日子還見她在山東一個山腰上,他十分興奮,真想不加思索尋了過去,卻突然發現沒了盤纏,只好去勒索養母,原以為事情會特別順利,沒想到對方十分厲害,差點把他殺死。頗費口舌,才弄了一筆錢。
此後的艱難,長得像一部電視劇。他終于來到一個草原上,喘息未定,又遇上陷阱,要不是命大,差點無法生還。一場暴雨之後,一個刮風的黎明,他在一條河邊,找到已經變成化石的她。他仰天長嘯,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地老天荒嗎?天無語,地無語,只有獾默默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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