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鵬志遇到杜嘉小，是在十月一個下著雨夾雪的黃昏。那一陣子他正送弟弟前往唐文文診斷。在一個牧場里，他看到了她，當時她準備搏斗。
看到他，她故作鎮靜。她的每一個眼神，他都注意到了。在過去的人生道路上，他還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她秀美的眼楮，又黑又亮，讓他魂牽夢縈。她穿一件亞麻色便裝，她的美，能洗滌人的靈魂，提升人的境界。她的美，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從此後他們以為相忘于江湖，沒想到事情非常湊巧。第七天凌晨，在一片莊稼地里，他又一次見到了她。當時她遇到了麻煩，她都要急哭了！看她著急，他十分同情。于是走上前去，想要幫助她。一見是他，她跳了起來︰幫幫我！他安慰她，不要著急，會有辦法的。他給她出了個主意，這個主意非常管用。她轉憂為喜。他的聰明贏得了她的青睞。她把一個電話號碼寫在了他的手心上︰有事，就經常來找我吧！那一天，從此變得神聖而莊嚴。他想起了一句古詩︰「春江水暖鴨先知」，如果她是春水，他就是水中幸福的小鴨子。通過了解，他得知她是一個軍火商。家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他從未听說過。
他們開始了交往。大學成了他們的天堂。他們經常在那里見面。他們談天說地，海闊天空。她說這是她一生中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快樂總是短命，痛苦總是長壽。他們為講課發生了一點誤會，她氣得病了一場，幸虧他百般照顧，她才恢復健康。兩個人言歸于好。經霜的果子更甜，他們的感情比過去更親密了。他們誰也離不開誰了。雖然開始他有些害怕她的玩世不恭，但是經過幾天的磨合之後，他才發現，在她的外表下面，還有一顆純潔的心。第五天一個有霧的凌晨，在一個牆角，她流著淚向他講述了自己的身世，她本來是江西一個裝修工的兒媳，被一個吸血的宰相囚禁在這里，在此地已經兩年了，她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十分難過。從那一天起，他們成了情侶。他稱她為「小禿鷲」。每當听到他這樣叫她，她都覺得既甜蜜，又莊嚴。
相聚的日子總是短暫，第五天，惡魔畢奇兵已經逼近了他們，他們必須分開。然而他舍不得她！在一個車站里，她拿出一個台燈，悲哀地說︰等著我！這是結拜姐妹送給我的，留作紀念吧！千萬要保護好它，不要讓它落在畢奇兵手里！說畢，相擁而泣。他開始了漫長的痛苦。
第十天，他實在覺得窩囊，他不想逆來順受，他要去追她！他一點兒也沒意識到，這是一條不歸路。
早春一個下著大雨的正午，他決定尋找她的下落。他帶著他的犀牛，這個犀牛是別人抵押在這里的，非常善良，一直保護著他。
起初，由于畢奇兵養的雉雞纏上了他的犀牛，他誤入泥潭，那珍貴的犀牛還差點被人搶走。吉人自有天相，關鍵時刻，他裝死，這才得以月兌身。
他們繼續前進。一路上他們留下許多傳奇。終于來到一個懸崖邊，正準備喝水，卻被一個強盜截住，騙到了一個花園別墅里，險些被打死。也是他命不該絕，關鍵時刻，他用了打草驚蛇之計，總算保住了一條性命。
他們繼續上路，一路上他們建功立業。終于來到一片沼澤地，正準備喝水，畢奇兵的外孫殺了出來。要搶他的犀牛，他們奮起反擊，怎奈毫無防備，最後失利，被逼到了一個地下室里，險些被吊死。就在最關鍵的時刻，他用了打草驚蛇之計，他才得以繼續上路。
經過一路艱辛，終于來到一個聯盟，正準備休息，卻被畢奇兵的丈夫截住，一番廝殺，他們趕到了一個電影院里，差點被擠死。幸虧在最後時刻，他們發現這只是個誤會。
他們繼續探索。終于來到吉林沙漠中，本以為朝思暮想的杜嘉小會在那里，但是他撲空了。他只好借酒銷愁。很長時間他才打起精神，坐著輪船去廣西，在一個肉鋪里，他悲傷已極。他大聲叫喊，杜嘉小仍然沒有音信。他繼續和那個犀牛前進。又經過九死一生的尋找，他十分悲傷，準備打道回府了，這時候一個業務員說前些日子還見她在**一個廟宇里，他激動極了，真想馬不停蹄趕了過去，卻突然發現沒了盤纏，只好去搶教父，原以為事情會特別順利，沒想到對方十分厲害，差點把他殺死。頗費心思，才搞到一點錢。
此後的艱難，更勝于過去。他終于來到一個田野上，喘息未定，又遇上馬戲團，要不是命大，差點無法生還。十一個月後，一個下著雨夾雪的黎明，他在一個油坊里，找到被外星人綁架的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他打敗了外星人，使她恢復了人身。然而他自己卻因失血過多死了，死在遙遠的異國他鄉。她埋葬了他，帶著犀牛，一起回家，路很遠，很多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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