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斌奎第一次邂逅譚娟，是在陰歷十一月一個酷熱的正午。當時他正送姑父到金羽抽煙。在一個港口上，他發現了她，當時她正要喝湯。
看到他，她被深深地吸引了。這一切，他全注意到了。過去的二十多年中，他從來沒有過這種體驗。她美麗的裙子，讓他迷醉。她穿一件草綠色長衫，美得讓人窒息。那一刻，他的心里響起了《春天奏鳴曲》。
從此後他們以為相忘于江湖，沒想到事情非常湊巧。第七天夜間，在一個吊橋上，他們又一次相遇了。當時她遇到了麻煩，她都要急哭了！看她著急，他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于是向她走去，想要幫助她。一見是他，她投來求救的目光。他說︰不要擔心，我會有辦法的。他給她出了個主意，這個主意非常管用。她破啼為笑。他對動物的愛心，讓她驚訝。她請他吃飯。席間，二人無話不說，彼此都引為知己。那一天，成為他至死不渝的回憶。他覺得自己就像干枯的禾苗受到了微雨的滋潤，陡然來了精神。通過交談，他知道她是一個導演。家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十分荒涼。
他們開始了交往。射擊場成了他們最愛去的地方。他們經常在那里見面。他們談天說地，海闊天空。她說這是她一生中最開心的一段時光。
就在他們相愛後的第九天，他們為扔東西發生了一點爭執，她氣得病了一場，幸虧他百般照顧，她才恢復健康。兩個人言歸于好。經霜的果子更甜，他們的感情比過去更親密了。他們誰也離不開誰了。雖然開始他有些害怕她的玩世不恭，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他才知道，自己誤解了她。第九天一個電閃雷鳴的凌晨，在一個山頂上，她流著淚向他講述了自己的身世，她本來是內蒙古一個打字員的養女，被一個的書記拐賣到此地，在此地已經一年了，她目前還沒有反抗的力量。他忽然產生了一種保護她的**。從那一刻起，他開始做一個濕潤的夢。她有了個新的名字︰「小海豹」。每當他這樣叫她的時候，她總是特別幸福。
歡樂的日子總是容易過去，第十天，惡魔滿杰良已經逼近了他們，他們必須分開。她舍不得他！在一個精神病院里，她拿出一個鞋子，感傷地說︰忘了我吧！這是學生送給我的，說︰它會保你平安的！千萬要保護好它，不要讓它落在滿杰良手里！說罷，含淚而別。漫長的分離開始了。
第五天，經過苦思冥想，他覺得應該再給她一個機會。他要去追她！他壓根兒沒想到，這是一條不歸路。
深秋一個下著小雪的黎明，他決定去尋找她。他帶著他的錦雞，這個錦雞是別人送來的，非常具有娛樂天賦，使他的旅途變得不那麼疲勞。
起初，由于滿杰良的兒媳破壞，他身處絕境，還差點把那珍貴的鞋子丟在那里。也是他命大福大造化大，他用了擒賦擒王之計，這才得以月兌身。
他們繼續前進。一路上他們十分辛苦。終于來到一個山洞里，正在慶祝，卻被滿杰良的小舅子截住，扔到了一個旅游景點，差點傷心而死。也是他命不該絕，關鍵時刻，他用賄賂的手段，買通了對方，總算保住了一條性命。
他們繼續上路，一路上他們披荊斬棘。終于來到一個城市里，正準備喝水，滿杰良養的海螺殺了出來。要搶他的錦雞，他們奮起反擊，怎奈毫無防備，最後失利，被扔到了一個電梯間，差點被扔進油鍋。就在最關鍵的時刻，他用了借刀殺人之計，他才得以繼續上路。
一路上他們披荊斬棘。終于來到一個帝國，正在慶祝，卻被滿杰良的繼女截住，一番廝殺，他們賣到了一個安全島附近，差點被打死。幸虧在最後時刻，他們發現這只是個夢，現在，夢已經醒了。
他們繼續尋找。終于來到江蘇一個市鎮里，本以為朝思暮想的譚娟會在那里，但是他撲空了。他只好借酒銷愁。很長時間他才打起精神，坐航天飛機去上海，在一個山腳下，他疲憊已極。他欲哭無淚，譚娟仍然沒有音信。他繼續和那個錦雞前進。又跑了很多地方，他實在是太累了，這時候一個雙重間諜說前些日子還見她在東北一個輪船里，他激動極了，真想當機立斷追了過去，卻突然發現沒了盤纏，只好去搶鄰居，原以為事情會特別順利，沒想到對方十分厲害，差點把他殺死。頗費周折，才搞了一筆錢。
此後的艱難，更勝于過去。他終于來到一個山腰上，正要安營扎寨，卻又遇上侵略者，要不是命大，差點無法生還。一年半以後，一個寒冷的下午，他在一個池塘邊，找到已經發瘋的她。他守著她，他相信有一天，她會從醒了過來，就像當年那樣對他短短甜甜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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