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他,還咬不過?藍羽欣不相信,他會不要臉的張嘴來咬她。
齊天聘當然不會做那麼沒品的事,正常的情況下他也不會動手打女人的,何況那個女人還是他的老婆。
于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就在兩個人的吵鬧當中這麼的度過了,不歡而散之後,齊天聘就自己一個人躲進了臥室兼書房,自己沒吃早餐,當然也不會去理會另外一個人。
藍羽欣呢,在廚房里轉悠了一圈,果然,她那個婆婆還真是神通廣大,明明前兩天廚房里還是空無一物的,今天早上卻是萬物俱全,甚至冰箱里也塞滿了,包括各種肉類時令蔬菜水果。
雖然明知道是好意,她心底卻還是有不舒服的感覺,平日里的一舉一動都盡在別人的掌控之中,這,怎麼看怎麼別扭啊。
很快的,藍羽欣弄好了早點,簡單的牛女乃煎蛋三明治,雖然冰箱里各種食材都很齊全,可是時間倉促,她也不想折騰自己弄麻煩的豐盛早餐。
本著日行一善的原則,她還是想做一個好妻子的,于是用托盤端著自己花費心思做好的食物,敲了敲門,得到對方的應允之後,推開了房門。
不過,藍羽欣很自覺地沒有進去,而是站在房門口對著里面的人說道︰「我做了早餐,先吃完再做事吧。」
佳人本是一腔熱情的,她記得新婚丈夫跟她強調過一日三餐按時按量的重要性前兩天都是他給她準備早餐的,現在換過來,投桃報李也是應該的。
里面的人回頭望了一眼,然後起身也走到了門邊,藍羽欣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不希望她闖進他的私人世界,所以寧願運動一下。
然後,盯著她手中的托盤望了足足一分鐘,都沒有說話。
「是你自己拿進去吃,還是到餐桌上吃?」藍羽欣沒話找話,純粹是就這麼舉著托盤,手有點酸了。
「你就給我吃這些,還好意思拿來獻殷勤?」
「你——」
他根本就不給她將話說完的機會,砰的一下將房門給關上了,剩下藍羽欣一個人,站在房門口,呆愣愣的望著緊閉的房門。
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
真是的,虧他還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的最可愛最偉大的人,居然……居然這麼挑食,nnd,嫌棄她做得不好?有本事你一輩子別吃我做的飯!
恨恨地,藍羽欣自己端著托盤走回餐桌旁坐下,一口氣喝光了杯子里的牛女乃,然後吃一口煎蛋咬一口三明治,把它們當作是某人的皮肉,咬得是津津有味。
某人還真是神仙,忙碌于個人事業的時候,不需要吃喝,她就不相信了,反正也是閑著沒事,吃過早飯收拾了碗筷之後,她就安坐在客廳里,一邊看著電視瀏覽一下警衛員送上來的早報,偶爾也關心一下房間里的那只男人的動靜。
房門緊閉,紋絲不動。
一整個上午,中午,還有下午都是如此,藍羽欣不死心的也去浴室觀察了。那道暗門她早就鎖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她就會借著上廁所的功夫去查看一次,大鎖完好無缺,那個人應該也沒出來。
就算他臥室里還有衛生間,那他不吃早飯也可以不吃午飯嗎?
當然了,她也不會這麼無聊的,特意去問他這個問題。人家擺明了現在是不歡迎她的,還是不要湊到他面前去刷存在感了。
隨後卻是自嘲一笑,難道,她現在不是有夠無聊的,居然淪落到蹲在家里觀看丈夫行動,咳咳,看他是否吃飯如廁的地步了?
哎,真是賤命,以前都是加班忙碌,難得的休了長假,她沒什麼地方去,也沒有要好的朋友可以一起玩耍。守著房門蹲一下午,居然還樂此不疲的,難怪這世界有所謂的深閨怨婦,豪門夫人的日子也不是那麼好過的。
下午五點的時候,在房里閉關龜縮了一整天的首長大人卻是打開房門出來了,卻是冷著臉丟給藍羽欣一句話︰「走吧,回去吃晚飯。」
藍羽欣那個女人還真是虛偽,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卻是隨便的弄份早餐想要糊弄他,跟他一起回到大宅之後,晚餐弄出來的六菜一湯到全部是家里那三位喜歡的。
知道無論她如何做他都不會喜歡她的,所以改變策略討好他的爺爺和父母,她以為,只要長輩下令逼迫,他就一定會喜歡她、對她好?
女人,你想得倒是很美,放心吧,在外面我會給足你面子的,至于說家里、在自己的地盤,牛不喝水強按頭有用嗎?我媽會盯著看我們上床?
吃飯的時候,齊天聘心里簡直就是恨透了藍羽欣,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這麼丟人過。
她咬在他手臂上的那一口,用勁得很,當時就滲出了血絲。當時他倒沒有太過于在意,更重的傷他都受過不知多少次呢,隨便的拿紙巾擦拭了一下就完事了。
會大宅之前,他特意換了一件短袖的休閑t恤,只圖著方便痛快。
爺爺還真是老當益壯,起碼那雙眼楮就不是一般的厲害,是他第一個發現的。因為吃飯的時候,他正好是坐在爺爺對面的位置。
老爺子先是張大了嘴巴,然後,吃吃的笑著;跟著,齊世強和孫慧茹也就發現了,都跟著偷樂。
觀察力很好的齊天聘自然也注意到了家人不同尋常的反應,順著他們的視線往下望,于是就看到自己的胳膊上有兩排清晰的牙印,由于那個女人張嘴咬得時候太過于用力了,現在都變成了青紫一片,映襯著他古銅色的皮膚,十分的惹眼。
難怪,剛才張天偉開車送他們過來的時候,會不住的低頭;他以為小伙子是有心事或者不好意思了,結果——齊天聘決定了,這幾天要自己開車,至于那所謂的司機,哼,看他怎麼收拾他。
由于眾人的目光實在是太過于火熱了,現在再去換一件長袖襯衣,未免有欲蓋彌彰的嫌疑。齊天聘不自在的往下拉了拉衣袖,清了清嗓子,忍不住還是解釋了一句︰
「這是藍羽欣咬得,那個野丫頭!」
他一點都沒留意到,自己說話時那神態曖昧語氣中帶著不自覺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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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箱君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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