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舞想起之前自己下線時，螺旋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想攔下她又不敢攔的樣子便覺得有些好笑。還有貓小卷又幫她賣了不少東西，有一筆錢進賬了。
在程佳佳進去選購的時候，她便坐在椅子上等候，腦袋里想的都是游戲里的事情。
她雖然不像最開始時候那麼缺錢，可無論貓女套裝還是聚藥瓶都能換到很多錢，或許比她現在所有的錢還要多，所以這件事一直苦惱著她，現在也是。
尤其是看著商場里玲瑯滿目的商品，多多少少還是會心動。
可這家商場里一件普通的衣服便上千，隨便一個護手霜就要兩三百。她很少來九層商場，這里都是高檔奢侈品，不是她這種普通百姓能消費的。
可是程佳佳卻帶她來這了，而且一待就是倆小時。
為了討公公婆婆歡心，下血本送禮，當然說得過去，所以落舞並沒有多想。而且她一直在想自己的事，沒有注意到服務員對程佳佳是如此熱情，自然也沒看到程佳佳刷的卡是九層商場的vip卡。
「在想什麼？」程佳佳買完東西後，心情好了很多，見她一個人坐在這里發呆，有些好奇起來。
「哦，你賣完了？那咱們走吧。」落舞站了起來。
「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如我們再逛逛吧。」程佳佳自然而然地在她身旁站定，「剛才買的東西商場會送過去，我們去看看衣服好不好？」
落舞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
程佳佳的確開始試衣服，還為落舞選了一套。落舞自然而然地以為程佳佳只是來試衣服，並不是來買衣服，所以才沒有拒絕，試了一套。
程佳佳似乎知道她的喜好，選了一家以舒適休閑為主的店，樣子簡單，衣料柔軟，卻能穿出些月兌塵的氣質。
「不錯，這件衣服很適合你。」程佳佳點頭，來回打量。
落舞微笑一笑，面無表情地回到試衣間將衣服換回來，然後走到程佳佳面前認真道︰「東西買了，衣服也試了，該回去了吧。」
程佳佳沒想到她真的這麼忙，答應下來。
「你一會兒要做什麼？」見落舞腳步匆匆，程佳佳問道。
「玩游戲。」
程佳佳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突然發現落舞停下了腳步，正看著高處。
那是一個有些過分簡單的牌子，上面寫著弓箭培訓。
「你想學射箭嗎？」在現在，射箭是一項體育運動，就像是射擊一樣，只不過射擊用的是槍，而且比弓箭更受歡迎。
落舞猶豫了一下，想起自己在游戲中一直依靠小單，雖然還沒有失敗過，可上一次險些被怪的自爆震死，而且以後要領取特殊任務，不知要面臨什麼樣的危險。
如果能夠強大起來，自然是百利而無一害。
更何況，她開始喜歡那種變強的感覺。覺得自己曾經的失落、悲傷、懦弱都在那一瞬會變淡。
「我想去看看。」
「那我們就去看看。」程佳佳把手裝進牛仔褲口袋，像是一個吊兒郎當的女生，率先踏上了有些破舊的老樓梯。
有程佳佳開路，落舞的那絲猶豫和膽怯消散，咬咬牙跟了上去。
這里距離市中心有兩千來米，像是一片該拆遷的區域，但是因為尚在城市較中心的地帶，拆遷則變得十分昂貴，所以一直拖到現在也沒有變動。
隨著腳步的移動，樓梯間傳來吱呀吱呀的聲響，就在二樓，一個有些發灰的門上掛著寫有弓箭培訓的牌子。
程佳佳輕輕皺了一下眉頭，覺得光線有些暗，她看著從下面走上來的落舞，「你確定要看看？」
落舞聳聳肩，表示都走到這里了為什麼不進去看看呢？
程佳佳敲了敲門，沒有人答應，便推開了這道門。
畢竟是訓練室，對外公開的，所以開著門並沒有什麼不妥，反而是房間里的人看見兩個靚麗的女孩子站在門前有些驚訝。
落舞身材高挑，五官清秀，自然不丑，而程佳佳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清麗歡樂的氣質，也很好看。
程佳佳微微點頭，問道︰「請問這里是教射箭的沒錯吧？」說話同時，兩人打量著房間里的陳設，心里已經確定。
既然是打招呼，自然要表明自己的來意。
正端著個不銹鋼盤子準備吃打鹵面的男人把筷子放下，然後說︰「沒錯。你們想學射箭？」
屋子里擺著幾個弓箭，大大小小有四五個，的確像是教這個的，可是房間里根本就是普通住戶的客廳，哪里有地方可以用？
似是知道她們想法，男人笑道︰「這只是個招生處，學習場所自然不在這里。」
「那在哪？」這話是落舞問的。
「郊外。」
男人已經五十多歲，兩鬢的頭發已經發白，目光明亮，身上十分干淨，就連有些破舊的家也是十分整潔。
可是程佳佳卻拽了落舞一把，「沒想到不是尋常的十字弓，而是要用手拉起的這種箭。手上會磨出繭子來的。」
說磨出繭子只是她順口，其實現在並沒有人要學這種老舊的武器，之前說弓箭，她還以為是那種正規的設備，然後看到門口的樣子便覺得不靠譜，現在其實已經動了帶落舞離開的打算。
男人看出了程佳佳的意思，並沒有阻攔的意思，而是回去繼續吃自己的打鹵面。
「我要學！」
一聲簡短而顯得有力的聲音冒了出來，打亂了原有的氣氛。
打從進門便沒有說過話的落舞，看到牆角擺放的弓箭後便動了心思，現在更是直接說了出來。
「請問學費怎麼交？」
不但程佳佳驚訝，就連那男人都有些驚訝。他看著眼前高高瘦瘦的女生搖了搖頭，覺得對方有點弱不禁風。
「你的年齡有些大了，現在才開始學，已經晚了。」
以往的店鋪只要有客人便會熱情招待，更不用說這個冷清的弓箭培訓場所，對方竟然還挑剔人，有錢也不賺！
「又不是學鋼琴，什麼晚不晚的。再說了，學習運動技能主要是為了強身健體，增加生活樂趣，為什麼不能學？」程佳佳看見落舞听完那句話皺眉的樣子，下意識反駁起來。
落舞的確想學，而且之前就有這類想法，只是當時不知道紅泉市竟然有教這個的地方。她從來都是在那人後面，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甚至連過馬路都不看紅綠燈的，現在卻開始注意起來。
所以當她看到那個牌子的時候並沒有驚訝。
落舞想了想，說道︰「我並不是想參加什麼比賽，也沒有想過要多厲害。不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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