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長發及腰時少年娶我可好 下半生,由你的少年來梳

作者 ︰ 素染墨

白小小起身掀開了被子準備下床,「嘶嘶……」全身的痛楚讓白小小倒吸了兩口涼氣,卻發現眼前是不盡的陌生,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子,白色的窗簾,白色的沙發,無處不在的白色……白小小突然打心底里面冒出了一絲絲無措,和寂寞……

白小小用指月復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眼里是望不到邊的冷漠。這里是醫院吧。

她,怎麼會在這里?

白小小光著腳走向洗手間,腳底的冰冷讓白小小顫栗,卻不足以冷到心里。白小小掬了一把冷水潑在臉上,冰冷的刺激,讓白小小的腦袋瞬間清醒。白小小看向鏡子里面的自己,水滴順著面頰往下淌,白女敕的臉頰上面是淡的快沒有的五指印,那是爸爸打的。但是也不會一個巴掌就讓她到全身酸痛,然後住院的地步吧。

白小小順勢看到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勒痕,觸目驚心。她昨晚是去干嘛了?怎麼會弄得一身傷?

可是,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就只記得,她昨晚喝醉了酒和爸爸吵了一架,爸爸怒不可遏打了她一巴掌,然後她就奪門而出,如夢中一般無二。

之後的事情……白小小每每想起,頭就一陣刺痛。白小小搖了搖頭,既然想不起來,就讓它封存在記憶里吧。進醫院這種事,對她來說,不早就是家常便飯了麼!?

多這一次不多,少這一次不少。只是以前她住院的時候,醒來後看見的永遠都是父親那關切的眼楮。

白小小走出洗手間,緩緩地坐在了床上,拿起了木梳,細細的梳著自己已經及腰的長發,這是她在那個家,那麼多年來唯一的陪伴,說來都感覺好笑,可這一頭長發,確實是從小到大,她最愛護的東西。小時候,爸爸每天都會幫她梳頭,邊梳邊說︰「爸爸梳你頭發上半生,下半生,由你的少年來梳。」白小小那時候總是?*??女乃蜃虐 秈牽??恢?欄蓋姿檔氖鞘裁匆饉跡??侵?潰?蓋姿檔幕埃?歡ㄊ竅袼?陌 秈悄茄?鵜邸 br />

父親每次都會很守約的在白小小長發及腰的時候幫白小小剪去九厘米的秀發,每次剪的都很細致,就像是在精心修剪花的枝椏。他說︰「等到我們家小小的少年出現後,爸爸就不能再幫小小剪頭發了。」白小小當時很好奇,問了父親,為什麼她有了少年,爸爸就不能再幫小小剪頭發了?父親笑笑不回答。剪完頭發之後,父親就會給白小小買一個冰激凌,然後牽著白小小的手去海邊散步,帶她去游樂園玩。每當那時,白小小就會問爸爸︰「等到爸爸老了,不知道小小的少年會不會這麼寵小小呢?」爸爸會蹲下來笑著模白小小的頭發,溫柔地說︰「會的,小小的少年會像爸爸一樣寵小小的……」

…………

爸爸,在白小小心目中,一直是她頭發的守護神,她的守護神……

殘陽的光芒從落地窗折射進病房里,似金光普照著,整間病房顯得格外溫暖,可是為什麼心,曬不到太陽呢?光暈照在白小小的頭發上,熠熠發光,條紋式寬大的病服,依舊顯得蒼涼與悲哀……

可是,爸爸在五年前就已經不再是自己的守護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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