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玄俠傳 第七章 幼時玩伴

作者 ︰ 波波魚

明鏡世尊看來只有四十歲左右,實則已經年逾七十。這名叫齊浩正的少年,正是明鏡世尊的孫兒。剩下兩人,一個是昆侖明真人之子鐘杰,另一個卻是峨眉門下冷心師太最為疼愛的女弟子——易珊。

「糟,想不到這幾個家伙去而復返!」阿健暗叫不妙,面上則冷靜如昔,哼道,「明鏡世尊不守承諾,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

齊浩正臉色變了變,顯然沒想那麼多,不知該怎麼回答。

旁邊的鐘杰性情狡詐,嘻嘻一笑︰「阿健師弟誤會了,我們三個與你好久不見,不過是想和你切磋一下道法武技,並沒有別的意思!」他身材肥胖,模樣與明真人足有七成相似,連說話的語調風格都極為接近。

易珊盯了阿健兩眼,神色冷傲暫不說話。

阿健哈哈笑道︰「還記得從前你們三個老跟在我**後邊跑嗎?那時對我何等謙卑客氣,如今我狀態不佳,你們就翻臉不認人了?」這話一出,三人臉上都是一紅。

原來幾人幼時便是老相識了,每逢幾大派集會或互訪之時,因為年紀相近,倒也時常一起玩耍。當時阿健在天道玄宗內進步神速,小小年紀練得「五行神咒」及修成「黃級內丹」,遠勝同輩弟子,被稱為「奇才阿健」。

幾人私自比試之時,除了易珊天資出眾能勉強接下阿健十來招,鐘杰與齊浩正之流無不兩招即敗,大丟臉面。二人見阿健如此了得,縱是心下嫉妒惱恨,也唯有嘻哈奉迎,盡力討好不敢招惹。

易珊那時與阿健出雙入對,出于崇拜心生愛慕,極力表示親近。但阿健潛心修煉,加之反感她虛假為人,不免處處冷落。易珊反覺得阿健大有性格與眾不同,心下更是暗暗喜歡。

直到阿健後來功力驟降,一蹶不振,數月間從「奇才」淪為廢物,易珊才一反常態,對少年開始疏遠,甚至見面也懶得理會。

到最後,阿健被明鏡世尊視為「修羅邪神」轉世,遭天下正道千日追殺,易珊更是對他不屑一顧,暗自慶幸自己及時回頭,沒有和這倒霉少年扯上關系,否則壞了前程就大大糟糕。

齊浩正大喝道︰「鐘師弟說得不錯,我們找來不是為別的,正是要和你比試一場,你敢麼?」

阿健哼道︰「你以前不敢和我比試,怎麼現在又敢了?」

齊浩正身為明鏡世尊的孫兒,當年在宗內被阿健長期壓在下邊,遭受旁人無視,早已嫉恨在心。他暗地不服,強練「五行神咒」以至走火入魔,要不是明鏡世尊及時相救,早就成了廢人。而因此齊浩正的頭發也變作灰白,再難復原。

齊浩正本想借著今天「絕殺令」的機會,親眼目睹阿健慘死,以泄心頭憤恨。不料阿健施計月兌身,居然得以不死,齊浩正心下大是不快,便瞞著明鏡世尊,與交情最好的鐘杰和易珊偷偷折回,欲找阿健麻煩。

赤綾兒大叫道︰「這算什麼?阿健哥哥如今力弱,你們就要趁人之危嗎?」

易珊輕笑道︰「綾兒師妹,這都是你齊師兄的主意,可不關我什麼事喲!」

齊浩正厲聲道︰「小雜種,你這沒爹沒娘的妖孽轉世,有真本事就快快動手,休要靠小師妹求饒活命!」

阿健這些年來因身世不明遭受追殺,最是受不得別人罵他小雜種,聞言大怒,兩指狠向齊浩正雙眼插去。

「插眼?好狠的家伙!」齊浩正嘿嘿一笑,輕易閃過腳下一勾,立令阿健撲倒在地。

齊浩正得意笑道︰「什麼奇才,不過如此嘛…」

話音未落,阿健大喝踢腿,翻身即起。功力雖是大不如前,招式仍顯精妙。

「哎呀!」齊浩正大意輕敵, 的大腿就吃了一腳,踉蹌退開兩步。

易珊美目一亮,心道︰「阿健還是像從前一樣凶狠,死不認輸…不如將他收入峨眉門下,要他以後好好服侍我…嘿,誰讓他以前老是對我不理不睬呢?」回想從前男兒的冷漠,不由報復心生出,叫道︰「住手!」

齊浩正吃了點小虧,勃然大怒︰「住什麼手,讓我先宰了他!」

易珊怒道︰「你敢不听我的話?」

齊浩正對易珊一直暗自喜歡,先前相邀女孩兒同來,也是想在她面前狠狠修理阿健,以掃往日頹風。齊浩正為討好易珊,素來對她惟命是從,听得女孩兒一喝,頓時嚇了一跳,不敢造次。

阿健趁著齊浩正停手,奮起追擊接連出招。齊浩正不願被他打中,接連閃避,一時倒弄個手忙腳亂。

易珊道︰「阿健也住手,听我把話講完!」

阿健卻不理她,一味加勁狠攻。

易珊怒喝道︰「我叫你住手!」揮動手中劍鞘,出手如風,啪的就點在阿健腰間。

阿健悶哼一聲,連退多步摔倒在地。赤綾兒忙將阿健扶住。

易珊哼道︰「不听我的話,自討苦吃。」

阿健冷笑道︰「換作以前,你敢和我這樣講話!」

易珊沉臉道︰「現在是現在,你老提以前做什麼?」一揚劍鞘,指著阿健喝道︰「給我跪下,快拜我為師姐!」

齊浩正驚道︰「易師妹,你…什麼意思?」

易珊嬌笑道︰「阿健只要向我跪地磕頭,我便求師尊將他收入峨眉門下,從此受峨眉庇護再無性命之憂,還有可能學到本門獨步天下的‘飛仙御劍術’!」

此言一出,除去阿健外,在場諸人無不吃驚。

鐘杰眯眼道︰「易師妹,這事可能會得罪世尊和其他各大派,你得三思啊…」

齊浩正也急道︰「是啊,這小子是‘邪神轉世’,怎可以拜入峨眉門下?」

易珊傲然道︰「我說可以就可以!我是峨眉未來掌門,等我練成了本門‘飛仙御劍術’,十年後成為正道盟主都說不定,這點小事也做不得主嗎?」頓了頓,又道︰「再說我師尊早講了,什麼‘邪神轉世’都是明鏡世尊瞎掰出來唬人的,算不得數!」

阿健不屑冷哼︰「語無倫次,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一副絕不合作的態度。

見阿健不為所動,易珊暗暗惱怒︰「我易珊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這小冤家…待我開出更誘人條件,不由得他不跪!」一咬牙,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錦盒,輕輕將蓋子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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