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怎麼給我們機會那?」曉峰笑著問道,他已經將精神力探查進冷月腦中,看他是不是有情緒波動,看他是不是在耍花樣。
「別說我不公平,你們出一個人和我單挑,如果贏了踩著我的尸體通過,士兵也不會阻攔你們,如果輸了,對不起,要嘛你們將尸體留下,要麼轉身離去。」冷月挑釁的看著眾人︰「怎麼樣?是否同意那?」
「同意。」曉峰發現冷月沒有一點情緒波動,想來也是說一不二的人,就代表大家答應了。大家都沒有反對,都明白這是最好的方法了,不但減少了傷亡的可能,就算是輸了也可以全身而退選擇其他的方法通過。
「您不怕我們不守信用,趁您不備一起上去圍攻你嘛?」聆界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如果是那樣,就算是我死了,你們也會陪葬的,那也證明了你們真的是對明斯克不鬼了。」
「那好吧,那就由我來挑戰我昔日的隊長也是我的恩師吧。」聆界率先走出陣列。
「還是我來吧。」緊跟著張揚也站出來。
「兩個小孩一邊去,你們以為冷月會以大欺小嘛?還是讓我來,正好我想領教領教接替我的人,是靠自己的真本事還是靠著無恥的方法才當上將軍的。」狂威猛的站了出來,將兩人攔了回去。
「那好吧,魔法對他沒有用,聆界和張揚畢竟不行,不過老頭你解甲歸田這麼多年,你還行嘛?」曉峰不放心的問道,雖然當年狂很勇猛,但卸甲歸田多年,閑賦在家武技會有所下降,而且年數以高,身體狀況和正壯年的冷月不可比的。
「小子,我出來當兵的時候,你還在你娘懷里撒嬌那。」狂因為被看輕生氣的將將重裝騎士槍戳重重的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姜是老的辣。」
狂邊說邊將背上的鏈斧扔在的地上,轟的一聲,大地被無情的摧殘出一個大坑來,和一地眼球。曉峰狂暈,惡惡的在心想︰這斧子這麼重,穿的也那麼重,這大叔不但能背的動,還能走的動,他不會是希臘神話里力神的私生子吧。
「一會如果我敗了,你們不可以阻攔他們,對他們放行,如果他們敗了,也不可以追擊。」冷月回身對著圍牆上的士兵下了命令。
眾人都退後數米將場地讓給兩人,兩人準備好對立而站,誰也沒有先出手,只是平靜的注視著對方,眼中都流露凌厲的火花,都想把對方比下去。
「老將軍得罪了。」良久的對視以後,是冷月先出手。
沒有眼花繚亂的花哨招式,冷月實實在在的將手中的聖殿騎士槍沖著狂面門直刺而去。狂將軍沒有動,等到槍尖即將刺中面門時,手中重裝鏈槍在聖殿騎士槍上一磕,將聖殿騎士槍磕向一旁,順勢將重裝鏈槍兜頭劈下。冷月不慌不忙半轉身將聖殿騎士槍用力掃向狂的重裝鏈槍,擋住了狂將軍的重重一擊。
「踫」兩柄槍撞在一起的巨響震耳欲聾,眾人都感覺耳膜有種撕裂一般的疼痛,這一撞也將兩人震開數米,雙方沒有再動,剛剛都只是試探一下,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比拼武技。
活動了一下發麻的雙手,冷月暗暗心驚︰沒想到狂年數以高,力量還是不減當年,其實狂也雙手發麻心里暗贊冷月。
雙方都在緩解雙手的麻木,同時也運行起自身的斗氣。只見冷月的斗氣呈現火紅色,仿佛浴火重生的不死鳥,即將沖破人世間的牢籠;而狂的斗氣呈現青藍色,仿佛人世間剛正不阿的法官,秉公執法懲惡揚善。
冷月率先出手,將聖殿騎士槍握在腰際,整個人旋轉起來,像龍卷風一樣刮向狂,這就是冷月得意的武技之一︰龍卷雨擊。
高速旋轉的人和槍快如閃電,仿佛是無數支槍在旋轉,讓人無從下手,也很好的防御了自身,讓敵人無法靠近,甚至還要迫使對方躲避旋轉中槍帶來的威脅,曉峰用精神力感受了一下,那旋轉的速度不亞于飛機的螺旋槳,雖然他也不知道螺旋槳有多快。旋轉而來的冷月,將地上的塵土席卷上天,一個小小的沙塵暴慢慢形成,不過這一擊就能解決掉狂,那狂也不會是明斯克領唯一的重裝騎士了。
只見狂將手中鏈槍立起用力向著飛速轉來的冷月甩了出去,鏈槍飛著沖進沙塵暴之中,精準的磕在冷月旋轉的槍上,將旋轉之勢停止下來,但鏈槍也被磕飛向一邊。停止旋轉的冷月沒有停頓攻擊動作,趁著狂武器飛出去的瞬間,一擊‘直搗黃龍’向著狂直刺而去。
就在大家為狂提心吊膽的時候,狂右手向旁邊一伸一拽,鏈槍已經被他拽回到手里,正好架住了冷月這致命一擊。雙方不在保留,兩柄槍上下紛飛,沒有任何技巧可言,純粹見招拆招,都是照著對方的致命地方刺去,戰斗真可謂氣震山河,鯨吞海內,連圍觀的眾人的人都能感覺到那令人窒息的氣勢。
兩人拼了五十回合以後,都有點氣喘吁吁,稍稍歇息一下繼續戰在一起。冷月低聲吼了一聲,整個人跳起像展翅的雄鷹,犀利的向狂刺出一槍,而狂沒有躲避的意思,迎著這凌厲一槍,像是撲食的餓虎,威猛的回刺一槍。兩柄槍帶著毀滅般的力量相撞在一起,誰也沒能再前刺進半寸,死死的頂在一起,純粹是比拼力量了,相對年歲已大的狂明顯落在下風。
大家都為狂捏了一把汗,曉峰甚至在思考是不是要出手幫助一下,一件令大家休克的事發生了,步步*近的冷月居然撒手放棄了手中槍,全身斗氣也跟著消散的無影無蹤,任憑狂的鏈槍順著自己的槍刺穿鎧甲,重重捅進自己的身體,大家清晰听見了刺穿鎧甲的 嚓聲和折斷骨頭的嘎巴聲。
狂愣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已經做好了被對方刺穿自己的打算,刻現在的一切超出了他的思想範圍,除了愣愣的注視插著鏈槍躺在地上獨自喘息的冷月,沒有了其他反應。
「你…你…。」你了半天,狂也沒你出一句話,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去說,實在是打擊太大了。
「呵呵,將軍你還是那樣的威…猛,雄風…不減當年啊,咳…。」冷月躺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咳著鮮血,帶著些許安慰的對狂道。
「你為什麼要放手,明明你可以擊敗我的,你為什麼?」狂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了,有憤怒、有遺憾、有痛心、還有難過,他撲到冷月身邊狂吼道。
「如果我不撒手現在倒在地上的可能就是兩個人了,現在就我一個人倒在地上不是很好嘛?兩只實力相當的老虎相爭,最後就是落得兩敗俱傷,但要是有一只老虎退步,至少還有一只老虎可以成為百獸之王。」鏈槍帶來的傷痛讓冷開始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慢慢流逝,眼前慢慢浮現出家人的身影,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微弱︰「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即使這個命令是錯誤的,老將軍希望你們的接下來的路程會順利,快…快點…去吧…侯爵還蒙在鼓里…表面上是生病…其實是…被下毒所害…侯爵和…明斯克就…拜托你們了。」說完這些話,冷月頭一歪,永遠的睡了過去,永遠睡在了他鎮守的索馬里克要塞,但是他臉上沒有一點遺憾,他到死也沒有對不起明斯克。眾人沒有離開也沒有說話,都在心里為這位將軍默默哀悼,以寬慰這位英勇、值得尊敬的將軍。
「兄長,你感覺怎麼樣了?」索菲亞的侯爵寢室內,納瀾俊手中端著藥,微笑的問著躺在床上的兄長,瀟湘的外公,明斯克的領主納瀾寧侯爵。雖然臉上帶著笑容,可還是掩飾不住那噬人的嘴臉,恨不得自己的兄長馬上駕鶴西歸。
「納瀾俊你…你來啦」侯爵現在雖然還沒有駕鶴西歸,不過已經氣若游絲了,誰也不會懷疑他將不久于人世。
「哈哈,你的好孫女已經死了,我這就送你去和她團聚,見了面別忘了我的好,明斯克我會好好管理的。」納瀾俊說著說著臉上開始猙獰扭曲起來,仿佛地獄里走出來的惡魔。
「什麼…瀟湘…瀟湘,怎麼會這樣,怎麼會…」納瀾寧侯爵听見孫女已經死的消息,眼神變得渙散起來,痛苦的緊緊的抓住身邊的床單。
「悲傷嗎?絕望嗎?那麼快些給我消失吧,你這老不死的!你這家伙和那小妞總是礙我的事!可惡!你這廢柴快些給我去死吧!哈哈…」納瀾俊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了,他抓著納瀾寧侯爵的嘴,惡狠狠的往里灌著摻著毒的藥,邊灌邊獰笑著,那笑聲比夜晚出來游蕩的惡靈還要恐怖。
造成納瀾俊喪心病狂,迫不及待自己的兄長死去的原因,正是瀟湘一行人通過了索馬里克要塞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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